以前看香港大片,觉得古惑仔什么的挺有意思,俗话不是说‘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脸上有道疤,那叫酷,那叫有性格,才能说明她也是道上混的。
咳咳,她的长相天生就偏柔弱型,声音天生甜糯绵软,无形之中就带着几分柔媚与娇嗲。很多时候她明明是很生气的表情,很生气的声音,都会变成一种另类的撒娇。
对此,伊心染是相当的受打击,有了这道疤,应该不会有人再当她是无害的小白兔了。
“我没有伤心也没有难过,我真觉得这道疤挺好看的,瞧瞧这样是不是很酷。”努力的摆出一个冷酷的表情,寻思着能不能保留脸上这道疤。
顶着这道伤疤,就不会总看到那些以貌取人的人了,而且方便她以后外出行走,不用担心自己那张过于美丽的脸庞会引来大麻烦。
“你在打什么主意?”
酷?
是什么意思,夜绝尘并不是很明白,看着眼前的她,就会让他想起椒房殿里双手染血,握着匕首将钱嬷嬷削成一具白骨时冰冷的模样。
那时候的她与现在的她,虽然是同一个人,性情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一个天真纯净,莽撞冒失;一个有仇必报,杀伐果决。
若是问他,更喜欢哪一个,夜绝尘心里竟然涌现出一个奇怪的念头,真真的吓了他一大跳。
“没……我没打什么坏主意。”咧着小哟嘿嘿一笑,现在她可是伤患,必须好好养着等待身体复原。
他们都避重就轻的告诉她那天发生的事情,伊心染却敏锐的发觉,他们隐瞒了一些什么重要的东西。
罢了,等她休息好,自己慢慢的去弄清楚。
不问,那是为了不打草惊蛇。
另外,她吩咐嬷嬷装修的店铺也应该完工了,是时候要设计一些饰品出售,看看效果如何。
然后,再计算离开战王府的一切事宜。
“坏主意?”扬了扬眉,夜绝尘盯着她慌乱的小脸,那骨碌碌乱转的漂亮双眸,灵动的闪烁着,连他都忍不住跟着她一起牵起嘴角。
只要她好好的,其他的任何事情他都可以不计较。
就算她这只小野猫,惹了天大的麻烦,也没有他收拾不了的。
“呵呵。”伊心染拉耸着小脑袋干笑,立马转移话题,扯了扯夜绝尘的袖子,可怜兮兮的道:“肚子好饿,我要吃饭。”
“王爷,先让王妃喝碗汤暖暖胃。”
夜绝尘接过碗,试了试温度,沉声道:“张嘴。”
他的话不温柔,可他的动作该死的温柔。
鼻尖微微一酸,用力的眨眨了眼,小声道:“我自己能行。”
不要对她太好太温柔,她真的好怕陷在他的温柔里,再也找不回自己。
她不想再要一个东方雾,如果早知道他在外面有了女人,还有了孩子,不管爸妈说什么,她都不会同意嫁给他的。
不曾尝过****滋味,却也知道她想要的是唯一,若是不能给她,那就不要走进她的心里,让她割舍不下。
“就你那毛手毛脚的,别没喝到汤,反倒供献给了床。”对于她的不小心,夜绝尘已经是深有体会。
“我手上脚上都没毛,怎么就是毛手毛脚了。”羞红了一张俏脸,伊心染耍起了无赖,别搞得很了解她似的。
虽然,她的确很有可能喝到几口,就把汤洒了一床。
但是,也不能这么不给她面子,当着那么多外人的面教训她嘛。
噗——
司徒落澜见识过伊心染说话的艺术,还是没能忍住,捂着嘴笑出了声,最后不得不在夜绝尘的瞪视下,清了清嗓子道:“王妃你的手伤还没好,就让王爷喂你喝吧。”
“九儿,乖乖吃东西,然后好好休息。”
“姐姐就放心吧,还有我真的不是很在意脸上的伤,你别记在心上。”别扭的张着嘴喝酒,夜绝尘的动作很小心,比起她自己喝汤安全不少。
“可是……”
“一个人的容貌是很重要,可是有的人面美心丑,有的人面丑心善,若要选择其一,我选后者,佛语不是有云‘面由心生’,心善则美,心恶则丑。”就这疤痕在古代可能真算毁容了,要是在现代,一个整容手术就什么也没了。
“其实顶着这张所谓美绝人寰的脸,没什么好的,不是被坏人惦记,就是被别的女人记恨,不是被说成红颜祸水就是被人指着骂祸国殃民,要是有得选,宁可生得一张平凡普通的脸,也不要现在这样的。”
以她伊氏家族的优良基因来说,她就算再平凡,也绝对长不出一张看过一眼就不记得的脸。
“王妃所言甚是,受教了。”心善则美,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司徒落澜想起南荣浅语看到脸上的伤,疯狂叫嚣,责打身边稍有姿色丫鬟的情景,唯有摇头苦笑。
别的不谈,光是气度这一点,南荣浅语就完全比不上。
“我有教你什么吗?”迷茫的眨眨眼,打了个哈欠,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吃饱喝足就想睡觉,“我累了。”
“别想太多,安心睡觉。”夜绝尘早就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就怕他走开一会儿,她就醒过来。
索性,他等到她清醒了过来,又变成以前那个活泼开朗的她。
“嗯。”她会想,不过不是现在。
“姐姐明天再来看你。”夜月渺也不能总是住在战王府,父皇母后都很关心九儿,她得回去知会他们一声。
眯着眼儿点了点头,靠着枕头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以夜绝尘为首,一行人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带上了房门。
“尘,我先回宫了。”
“良辰,你送长公主出去。”
“是,王爷。”
“你想求的东西,本王不可能给你的。”
“如果她亲自来求,尘也不愿意给她吗?”司徒落澜轻叹,只怕这一次应下她的事情是真的要做不到了。
“本王给过她机会,是她不懂得收敛,不知珍惜,触犯到本王的底线,她就应该清楚要付出怎样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