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抬聘礼被训练有素的侍为抬往皇宫,街上百姓无不围着看热闹,复又传出一段盛世佳话。
“哥哥。”伊心染好笑的看着神色颇为僵硬的哥哥伊律瑾,存了心思要闹闹他。
“染儿别闹。”
“呵呵,哥哥这是害羞了。”
“……”
“好啦好啦,哥哥脸红的模样可真好看。”扁扁粉唇,伊心染笑眯眯的道。
哥哥,今生她唯一的亲哥哥,就要与自己心爱的女子成亲了,她做妹妹的是打心眼里替他开心,哪能儿一直闹他,可别吓跑了。
“夜绝尘,快把你老婆拖走。”
“哈哈哈……”
没等伊心染笑完,直接就被夜绝尘打横抱走了,“快放我下来,有人……有人呢?”
“她们不敢看的。”
夜绝尘也不理她,利眼一扫,宫女太监‘刷’的一下垂下头去,再也不敢抬头。
可见,战王的战斗力绝对是百分之百的厉害。
“月儿……”踏进展颜阁,看着那日思夜想的人儿,伊律瑾竟然有种不真实,仿如身在梦中的感觉。
“瑾。”
没有多余的话,更没有什么抱怨,她只知道他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回来迎娶她了。
提着裙摆飞快的跑向他,扑进他的怀里,如雨的眼泪洒在他的胸膛,让他知道她究竟是有多么的想念他。
只要他回来,只要他安好,她不介意一直等他,一直等他,就那么一天一天的等下去。
“月儿,我回来了。”
“嗯。”
十一月五日,天气明媚,艳阳高照,大吉,是南皇与夜国长公主举行婚礼的日子。
这一日,夜国皇宫笼罩在一片喜庆的红色之中,普天同庆,举国欢腾。
这是真真正正的盛世婚礼,说是十里红妆也不为过。
繁复的婚礼仪式结束之后,新娘夜月渺被送入洞房,新郎伊律瑾就没有那么舒服了。
不把宾客陪尽兴了,如何能抱得******呢?
看着这场婚礼,伊心染的眼里有着羡慕,不禁回想自己当初的婚礼,真真是糟糕透了。
那时的她,并不知道她会爱上夜绝尘,而那时的夜绝尘,也并不爱她。
他们的婚礼,不过只是一场战败后的和亲。
与其说是一场繁华的婚礼,倒不如说是一个仪式,一个看似欢喜却带着污点的负战礼。
“染儿,我们再举行一场婚礼吧。”夜绝尘从身后环抱住伊心染的腰,下巴轻放在她的肩头。
五年前,南国提出和亲,在父皇母后几番说要为他立妃之时,他想也没想的就决定娶南国来的和亲公主。
现在回想起来,那是他这一辈子,做过的最为正确的决定。
当然,初见伊心染,他便觉得这丫头是个天大的麻烦,也曾经厌烦过她。
试想,谁家的新娘会在迈火盆的时候,一脚险些踩进火盆里。
这都还不算,问题是新娘险些拉着新郎一起踩了进去。行礼的那一天,他真有觉得她给他丢脸过。
只是,握住她小手最初的那一瞬间,莫名的,他的心里竟然升起想要照顾她一辈子的冲动。
或许,他与她的缘分,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不要。”摇了摇头,伊心染在他的双臂间转身,微仰着小脸望向他,笑说道:“谁的婚礼能有我们的婚礼那么特别啊,干嘛要重新举行,我觉得挺好的。”
如此,记忆才会深刻。
“呵呵,的确够特别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你讨打。”
“染儿,我想给你最好的。”
“夜绝尘。”
“什么?”
“你不就是最好的。”俏皮的眨了眨眼,今生有他相伴,便是最最美好的。
别人拥有的,不用羡慕,指不定别人更羡慕她所拥有的,人,唯知足方能常乐。
“皇上。”连翘,卓娅福身行礼,脸上全是笑意。
现在可算是圆满了,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起来吧。”
“谢皇上。”
“卓娅,准备一碗醒酒汤进来。”
“是。”
夜月渺端坐在婚床上,紧张得手心都汗湿了,听到伊律瑾的声音,她就更紧张了。
听着伊律瑾走向她的脚步声,整个人险些弹跳起来,小脸更是红得烫人。
“月儿。”
“……”
“月儿。”
一遍又一遍的轻唤着,不等到她的回应,好像就不甘心停下来一样。
“瑾。”
“月儿,我好想你。”掀开红盖头,凝望着美艳动人的她,伊律瑾只觉呼吸加重。
很快,卓娅就端来一碗醒酒汤递给他,看也没看一口就饮尽。
“你……你喝醉了。”
“没醉。”
“那你……”
“今晚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想给你最好的。”
今夜,万不能让她受丁点儿委屈,伊律瑾伸手抚上她的嫣红的脸颊,只觉怎么都看不够。
夜月渺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羞得头都抬不起来,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才好。
“别怕,一切都交给我。”
咬着似要滴出血来的红唇,夜月渺羞涩的点点头,轻靠在他的怀里。
卓娅连翘知趣儿的关上房门,确定没她们什么事之后,飞快的溜了。
明月高悬,淡淡的银辉倾泄一地,美丽的夜晚,注定是属于情人的夜晚。
南皇伊律瑾与长公主夜月渺在夜国皇宫举行完盛大的婚礼之后,并没有着急着起程返回南国,十天之后乃是战王府小王爷夜锦恒跟小公主夜沫儿的生辰。
身为舅舅跟舅母的两人,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那也不能不参加两个小宝贝的生辰不是,于是伊律瑾听从了妹妹伊心染的说法,带着夜月渺到水月镜花渡蜜月去了。
两小家伙的生日在冬季,而夜国皇城的冬天是很美的,尤其是在这个季节已经被冰雪所覆盖的水月镜花,那就越发的美纶美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