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别再好意了
宇文枢先是被她这句话给怔住,站在原地愣了几秒后将房间的门打开,又是淡淡的吐出一句:“嗯。”
岑默见她答应,反而有些平淡,这么随便?没意思,说不定别的女人这么一提,他也是一个“嗯”字。
刚进了房间,岑默直接坐在了旁边,脱掉鞋子将冰冷的脚伸进了被窝里取暖,昂着头对着站在一边放下书整理书桌的宇文枢开口:“说吧,课堂上你明明还欠我个人情呢,为什么还要用那种冷冰冰的口气找我不自在?”
“你知道的,他太吵了,不这么做不行。”宇文枢说的一派轻松,见岑默脱掉放在一边一正一反一横一竖的鞋子轻皱了下眉头。走过去将她的鞋子摆正了之后又坐在书桌边的椅子上,开始收拾笔呀,书签之类的细小物品。
“我说的是你为什么用冷冰冰的口气对我说话,温柔一点不行吗?”
这句话一出,宇文枢抬起了眼,轻轻的摘下眼镜,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露在了外面,摘下帽子的头发也因为静电有些凌乱。岑默明白了他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即使在宇文枢的词典里没有温柔着两个字,可也不用处处冷冷的来行事,至少面具下的他不会,面具下的他会对她挺贴心的。
岑默无话可说,知道自己的问题等于白问了,抓住了机会就损两句,伸手指向被宇文枢摆放整齐的鞋子冷冷的吐出三个字:“强迫症。”宇文枢又是一直看向她,那眼神中分明显示出了无奈的三个字:所以呢?——所以?岑默又一次无话可说。
她干脆将被子盖过了脸,却不敢让宇文枢看到自己因为他长时间的注视下而红了的脸。只能隔着被子听见他断断续续的咳嗽声,躲在被子里稍微大声了点喊道:“吃药!我不是白给你买的,感冒好了要带我到天南市所有最好玩儿的夜市去逛!”
宇文枢见岑默躲进了被子里,也没有多理会,刚脱下口罩,手里放了些黄白的药片,另一只手端着一杯白开水刚要吃下去就听见这句话。心里不禁好笑了起来,这药的代价还真大,难得这丫头将脸缩进了被子里,不然他一个咳嗽,脱下口罩怕传染到了就不好了。吃完药后又想到了什么,宇文枢坐在了床边拍着裹在被窝里的那个人的头,好听的声音开口就问:“柯少洛是谁?”
“柯少洛?”岑默冒出了个头,被被子摩擦第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被闷的有些微红的脸让宇文枢看的不禁慌神,她想了会儿才又开口:“是今天上课猛朝我拍照的那个傻小子吧?我就听过他这么提过自己,我也不大清楚他是干什么的,有两个小钱就是了。”
宇文枢点点头,将被子再重新盖在了岑默的脸上:“你回去就早点,天黑了学校里也不大安全。”虽说T大是个对学习严抓的学校,可是关于学生其他方面的管制也是有些松的,晚上难免碰到几个喝醉酒的男生,开她玩笑可就不好了。也许可能不会出多大的篓子,毕竟对一个女孩子来说也有些危险,再者,他的宿舍与她的宿舍离得并不近。
“给了钥匙我就走。”岑默坐了起来伸出手,样子活像个要债的。
宇文枢打开了抽屉,里面躺着原本这栋楼住着的另一个任的钥匙,直接放在了岑默的手心:“圆头的是楼下的钥匙,小的那把是我房间的,还有,别有事没事进来偷东西,值钱的很少,你能看上的更不多,给我留点儿。”
岑默一笑,宇文枢着冷笑话说的正如现在这个天气,捏紧了手心钥匙,冰凉的,高高抬起自己的脚:“帮我穿鞋。”
“傲娇呢?”宇文枢一扬眉,岑默又是一笑,这笑容的确好看的很,狠狠的点了两下头,结果被宇文枢往后脑勺上推了一把,整个人向前倾了点儿,刚想发火就听见那冷清的声音抑制想笑的冲动说:“自己穿!”
岑默撇了撇嘴,这世上还有谁敢这么欺负自己的来着?不过回头看了眼宇文枢带笑的眼眸,心底竟然有些不自觉的犯虚,真打起来也打不过他,还是算了吧!这给自己奇怪举动找借口的能力,她是越来越强了,穿好了鞋子也没有交代一句便打开房门离开了。
第四天,宇文枢依旧很早就起床,昨天吃了感冒药,身体终于好了些,咳嗽少了,不过还是有些不舒服,头晕晕的。在食堂买好了早餐便朝岑默打扫的草坪方向走去,每天换着不同的食物是因为实在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干脆就每天不一样,总能碰见她笑嘻嘻的一天。
今天岑默倒是一个人在那儿了,乖的很,朝周围看了几眼,也没有见到其他的学生,宇文枢坐在了一贯坐下的地方。从石椅的正前方看去,恰好可以看见岑默的背影,他不想主动开口打断她认真扫地的情景,干脆将早餐放在了一边,边看书边等她。
“哎?今天又来了?”岑默淡淡的开口,知道只要他宇文枢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见她并近距离的话就说明周围没有别人。
“昨天也来了。”他说,目光没有离开手上的书本。
“我没看见。”她说,毫不客气的坐下,又毫不客气地将早餐放在膝盖上打开,这早是寿司,还有热的饭团和芝麻糊,真不清楚他每天哪儿来的这么好的心思,一天一种吃法。
“嗯,你在给柯某某当模特儿,没看见很正常。”又是平淡的口气,这话中的讽刺意味太浓,岑默抬起了宇文枢的手就咬了一口,以报复她听见这句话时内心中的不快。宇文枢吃痛的倒吸一口气,岑默才放开,两排牙印就显在了大拇指的旁边,幸好没怎么用力,过不了多久就应该会消掉了。而不久后的手指告诉了宇文枢,这个牙印不是几分钟就消失的事儿。
“满意了?”宇文枢看着牙印,挑起了一根眉。
岑默咬紧了压根,闷闷地猛塞了几口寿司:“一点也不,你这么平淡的问我,好像我是在无理取闹似的。”
宇文枢真的很想说:你就是呀!想了想后,省的她不开心,还是吞回了肚子里,改成:“慢点儿吃。”……
当天,在T大就风风火火的传出了这么个惊天的消息:宇文枢的手上又出现了诡异的牙齿痕迹,难道是和女朋友闹小别扭了?庞大的宇文枢后援队又开始活动了,都扬言不揪出这在宇文枢身上“动手动脚”的人誓不罢休。
第五天,出奇的是草坪上没有一点垃圾,好像有人专门打扫过了一样,就连平时放在那儿的扫把也不见了踪影。岑默还一头雾水搞不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刚回头,一张超大的脸便在眼前特写,吓了她一跳立刻往后退了好几步,大气都不敢出。
“呵呵,吓成这样了啊?真不好意思啦。”来者一如往常的嬉皮笑脸,道歉的时候一点也没有体现出不好意思,反而是笑话的成分多点儿。岑默顿时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又开始抽痛了起来,这是什么状况?谁能给解释一下?消失了整整一天的柯少洛让岑默觉得自己终于解脱了,怎么现在又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