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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2)

第十章 (2)

后来,从少帅的口中海珊知道少帅的身世。少帅是武老爷和大老婆文书所生,少帅三岁的时候,父亲就撇开他和母亲来到新京城做生意,一去便很少回来,是母亲一个人把他拉扯长大。

在他的记忆力,父亲只是一个概念。母亲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暗自垂泪,身体越来越虚弱。终于有一天撒手人寰。那年少帅十二岁,少帅在大伯父的帮助下安葬了母亲。他恨父亲,恨父亲怎么能这么狠心抛下母亲。

父亲在伯父的呵斥下才回来将他接到了新京,到了新京后,她才知道父亲早已在新京有了另一个老婆,父亲让少帅叫她二妈,少帅没有叫。

少帅从此住进了学堂,很少回家。

没想到的是,这二妈在今年年初生孩子的时候死掉了。

星期五的下午少帅没有课,雨轩叫少帅打球被少帅拒绝了。雨轩问少帅为什么这几天老是回家。少帅笑着说家里有事,具体问到什么事,少帅笑而不答。

少帅回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卖花女,他买了一束玫瑰。他要把这花放到海珊的屋里,大凡女孩子家都喜欢花,他想:看了这鲜艳的花朵,或许能让海珊的心情好一些。

他今天特意带回来一本书,是泰戈尔的一本诗集,这本书能给绝望的人带来生的希望。海珊不认识字,少帅要读给她听,希望海珊能重新树起活着的信心。

当少帅回家的时候发现海珊坐在院子里树荫下的石凳上,她好像是刚刚洗完了头,乌黑的秀发似瀑布顺着后背直挂腰际。一些秀发滑到胸前,遮住了半边脸,顿然生出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娇羞。

海珊苍白的脸上已有少许的红润,她手里拿着一把梳子,正精心梳理着秀发。阳光透过树的缝隙洒在海珊的脸上,斑斑驳驳地,很是好看。

少帅轻轻走到海珊的身后,把手中的玫瑰花递给了海珊。海珊回过头来,看是少帅,微微地一笑,接过玫瑰花,闻了闻,顿时一股清香沁入心肺,她面露微笑地说:“哦,真香。谢谢少爷。”

少帅坐在了海珊对面的石凳上,看着海珊说:“海珊,我跟你说过好多次了,你不要再叫我少爷,我和你一样,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咱们没有任何区别。”

海珊沉思了片刻好的道:“好吧,少帅。”

少帅笑了说:“这就对了吗?海珊,你今天的脸色不错,可来你的身体已经回复的差不多了。”

海珊说:“多亏了张妈和少爷、哦!不、少帅你的照顾。俺海珊谢谢你和张妈了。”

少帅笑着说:“你别感谢我们,我们这样做是应该的。你要感谢你自己,是你战胜了死亡。”

海珊说“:要不是你开导俺,俺真的是不想活在这个世界上了。是你给了俺信心,让俺感觉这世上并非都是丑陋的东西。”

少帅说:“其实我跟你所说的都是些浅显的道理。我今天给你带回来一本书,这本书阐述的东西才是人生的大道理哪。”

少帅把泰戈尔的诗集递给了海珊。

海珊激动地接过书,翻了翻,脸上不觉红了起来,她羞愧地说:“少帅,俺不认识字,看不懂。”

少帅说:“没关系啊,你不认识字,有我啊,我就是你的眼睛。”

海珊被少帅逗的笑了,她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一对酒窝挂在腮边,甚是好看。少帅第一次看到海珊这样的笑容,少帅深深地被这笑容吸引住了,多美的女孩啊!

海珊把书递给了少帅,笑着逗他说:“俺的眼睛,你来帮俺看看这书里都说的什么?”

说完婉然一笑。

少帅笑着接过了书,翻开了一页,读道:“静夜里响起了一阵阵喜庆的法螺。新郎新娘如图画一般地衣襟相结羞涩地站在礼堂里。女人们撩起面幕的一角在窗外偷偷地窥视着,雨季的夜里雷声隐隐……”

“雷声里吹起了结婚的法螺。凉爽的东南风不再吹拂,沉沉的天空里乌云密布。礼堂里的灯烛辉煌,珍珠项链闪闪发光。是谁突然冲进礼堂里?大门外还敲起咚咚的战鼓。人们全都吃惊地站起围拢来围绕着新郎新娘。”

少帅动情地读着,海珊认真地听着,她被这个美妙的故事深深地吸引住了:“穿着礼服,戴着花冠,王子骑马飞奔而去了。满脸含愁,头温柔地低着,新娘转回自己的闺阁。灯火慢慢息灭,宫廷的礼堂变成漆黑了。头戴花冠,颈悬花环,王子骑马飞奔而去了。”

海珊的心悬了起来,她在为故事中的男女主人公而担心,她屏住了呼吸聆听着。

少帅的声音似天外来音:“深夜里,火炬烛照天际,是谁来到了买特里的成门里?有人在喊:喂,停下轿子,禁止奏乐,别再吹笛……麦特里的居民正一同准备。为麦特王子举行火葬礼。”

“麦特王子今天牺牲在战场上,在这不幸的时候是谁来到麦特里?戴着珍珠项链,穿着新郎礼服,麦特里王子躺在火葬场里。轿子里走出了王子的发妻,衣襟和血衣紧紧结起。”

“新娘坐在王子的头前,新郎的头抱在她的怀里。深夜里,穿着血衣,麦特里响起了一阵阵尖声的口哨,王子躺在火葬场里。女人们一对对地走来了。”

“‘善品行’……赞美着皇家司祝婆罗门,颂赞师说……噢!“死亡的女人。”

“新娘盘膝端坐在焚尸的柴堆山……风吹着熊熊的葬火在燃烧。火葬场上一片胜利的欢呼,女人门吹起结婚的口哨。”

海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泪水像开了闸门似的夺眶而出,为诗中的男女主人公,也为自己而难过。她把头深深地埋在双膝间,任凭泪水横流,她就如一直受伤的小猫一样的脆弱。

少帅看着海珊,心里难过极了,没想到,给海珊度这本书,是希望能给海珊一力量,让她能坚强地面对人生,没想到诗里的故事又勾起了海珊的算痛楚。

少帅想把哭泣的海珊揽在怀里,抚摸她的秀发、吻****的脸上的泪水。可他不能,他不想让海珊认为自己是和父亲一样的人,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又翻开可一页,清了清嗓子继续读着:

夫的重获有一天杜尔西达斯在恒河岸边,凉的火葬常理,黄昏时候,独自徘徊着沉醉于自己编制的歌曲。

他突然抬头看见,在亡人的脚底端坐着一个萨帝;决心要和她的丈夫在同一把烈火中死去。

女伴们不断地以鼓舞的欢呼赞叹,她征服死亡的胜利,婆罗门祭祀围绕在四周朗诵着歌颂,她的至善品行突然女人看见,杜尔西来在面前她慌忙行礼恭敬地说:“啊,愿你的金口给我指迷。”

杜尔西说:“亲,到哪里去?这样地气象庄严?”

女人说:“丈夫一同升入天堂,是我的心愿。”

“什么舍弃尘世,要到天堂去?”

西笑着说:“母亲,难道天堂属于神,尘世却不是他的?”

不了解他的话,女人呆望着无限迷惘惊诧。

她合掌请求:“果能得到丈夫,天堂就随去吧!”

杜尔西笑着说:“回转家去,我这样吩咐你,从今天起一个月后你将获得心爱的夫婿。”

女人满怀希望离开了火葬场,走回家去……

早已停止了哭泣的海珊情不自禁地打断了少帅的朗读,她急切地问:“她得到了她的夫婿了吗?”

少帅看了海珊一眼,看到海珊正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天真地望着自己,眼睛清澈的宛如一滩秋水。

少帅摸了摸海珊的脑门,笑着说:“别急。”

他把目光又放回到书上,此时他的心很高兴,因为他看到了海珊的转变。

他继续读道:“一个月的期限已满,邻居们来到她门前,问道:获得了丈夫?女人说:唔,那是当然。邻居们慌忙又问:快告诉我们,他在哪间屋里居住?女人微笑着说:我的丈夫居住在我的内心深处。

少帅停止了朗读,而海珊还痴痴地看着他。她见少帅不再读了,还意犹未尽地问:“读完了吗?”

少帅说:“完了。”

海珊略有所悟地“哦”了一声。她说:“俺知道了,她找到了她的丈夫,因为她的丈夫就在她的心中。”

少帅点了点头。海珊说:“这个故事和前面的那个故事是同意的事,可确实两种不同的结果,少帅你说,哪到底这两个女人那个是对的啊?”

海珊仍旧有些迷惑。少帅说:“其实世上有很多事情不是用对和不对来衡量的,同一种事物站在不同的角度去看待,就会有不同的答案的。”

“哦!”

海珊觉得少帅说的很有道理。看来读过书的人和没读过书的书人真实有很大的区别啊!少帅和天明不同,他身上有太多太多新鲜的东西了,这是海珊以前不曾见过和听过的。她对少帅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