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当今世上最强大的国家之一,政治、经济、军事、娱乐等众多领域的庞大影响力是其他国家所无法匹敌的不说,就连这里的蓝眼睛美女帅哥都是最顶级的,可惜,心急如焚的宝宝一心想找到那个人,无法顾及那些对她吹口哨的蓝眼睛大帅哥。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脚一着美国的国土就立马驱车前往佛罗里达州的别墅,可当她兴冲冲的赶到这座漂亮的棕榈之城时,位于海边的别墅空无一人,甚至连打扫的菲佣都不在,丢下背包,沮丧的坐到大门口期盼那个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一个星期了,在亚湾等签证花了五天,赶过来又花了两天,长这么大她们都没分开这么久,心里空空的、苦苦的,眼睛也涩涩的,肚子好饿,人也好累……
“小姐,小姐……”看家的菲佣回来时就见她抱着膝,缩成一团,坐在大门前的台阶上睡着了。
“啊……”疲惫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团黑漆漆的圆球被花布包着,上头还有一排白白的牙齿,吓得她心漏了好几拍。
“小姐,我是管家瑞拉!”奇怪的腔调,不过勉强听得懂。
“哦,你好,我是党阳!”拍拍胸口,惊魂未定,张伯告诉过她这里的情况,还给她看过瑞拉的照片,仔细一瞅,黑漆漆,分不清鼻子脸,算了,能打开感应门,应该就错不了了。
“瑞拉,总裁有回来过吗?”揉揉眼,漂亮地打了个呵欠,飞机上太吵了,睡不着。
“回小姐,没有!”毕恭毕敬的跟在她后头,比较像古时候畏惧皇帝的大臣。
“没有?”失望,心碎。
“是的,小姐!”低着头,没看见那张泫然欲泣的脸。
“哦!”捡起地上的背包,失魂落魄的往外飘。
“小姐,您不住这里吗?”追随着她的脚步,跟了出去。
“……”止住步伐,傻傻的愣在原地。
“瑞拉,给我接真爸爸的电话!”怔了三分钟,回过神,沉静的转过身,往屋里走,她有个糊涂病,记不住电话号码,记数字没问题,单单电话号码。
一分钟后,游真的电话被接通。
“宝宝,到了吗?”太平洋那端,游真焦急的询问。
“真爸爸,宝宝已经到了,可他没来过!”握着话筒,小脑袋急速的飞转。
“意不住?他是不是住酒店了?”宝阳集团美国就只有一个分公司啊。
“我马上去找,真爸爸,再见!”急忙丢下电话。
“喂,喂,宝宝……”那端游真似乎还想说点什么。
不犯糊涂的宝宝IQ190那是是极聪明的,一口流利的英文,轻便的休闲服,小巧的背包甩在肩头,瑞拉开着车载着她一个酒店一个酒店的找,然而,找了整整三天,却还是一无所获。
“瑞拉,去电视台!”福罗里达州所有的三星级以上的酒店都找过了,没有党意的名字。
“是!”不是找总裁么,怎么不去公司?瑞拉纳闷,可没敢说出口。
“我要登一则广告,全天滚动播出!”冲进电视台,一头扎进广告部,从小背包里掏出一张空白的支票递给望着她发愣的业务员。
她要赌一把,赌她在他心中的分量,赌他对她的情意。
“好!”看到纸上大大的cheque,业务员眼睛发亮,也回了魂。
位于美国东南的阿肯色州,到处都是清净的湖水、小溪、风景奇特的洞穴及色彩缤纷的乡村景色。这是一座小小的城市,也是一座悠闲的城市,简单健康的食物,热情而又平易近人的原居民,都让党意喜欢。
来这里个小小的山水之城六天了,每天他都躺洋在大自然的怀抱之中,甚是惬意,只是心中空落落的,她欢快的笑脸每时每刻都他脑子里盘旋。
离开,才知道,思念是个折磨人的东西。
“小姐,请给我一个面包!”慢悠悠的走着,路过一家商店,党意走进去买个面包充饥。
“谢……”拿钱的手悬在空中,电视里一张泪流满面的小脸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里面的小人儿,面色憔悴,眼窝深陷,小脸清瘦,泣不成声,耳边还传来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宝宝两天没,没睡,睡,睡觉了,好,好困。也没,没功夫吃饭,肚子好饿,你在,在,在哪里?宝宝好,好,好想你,好想好想!宝宝不,不怪你,你回,回来好,好不好?所,所有的事,宝宝都,都知,知道!你,你快回,回来!宝宝在,在家等你!
“先生,面包你还要不要?”商店的老板娘,递面包的手都酸了。
“SORRY!”眨眨眼逼退眼里的湿意,转头就跑。
走进热闹的小街道,这才发现所有的电视墙上都是那张泪流满面的小脸,还不时有人指着那张小脸摇头说可怜。
“宝宝……”再也忍受不了了,冲进小旅馆,拾起行旅袋冲向火车站。
赶了七八个小时的火车,党意总算在清晨时分赶到了佛罗里达州的家。
“宝宝,宝宝……”一下出租车党意就开始喊,那种归心似箭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强烈。
“宝宝,我回来了,宝宝……”冲进家门,焦虑不已,家里空旷旷的,似乎没人住,丢下手提袋,跑上楼,宝宝的卧室有她的行李,却没人。
“瑞拉,小姐在哪里?”拨通管家的电话,凶神恶煞。
“总裁?”是别墅里的电话,瑞拉试着询问。
“是我,小姐呢?”焦急的,不耐烦的回答。
“小姐,小姐,总裁……”电话那端传来她鬼吼鬼叫的怪腔异调。
噼里啪啦的跑步声,接二连三的物体落地声,紧接着是粗重的喘气声。
“喂……”宝宝颤颤巍巍的接过电话,紧张不已。
“宝宝,我回家了!”听到那熟悉的嗓音,一切的一切迅速消失,只留那满满的激动和安心。
“好,你等我!”抓住电话,红肿的眼睛再次泪流满面。
捧着电话,心头久久不能平静,他回来了,真的回来了,滚烫的泪滴落在洁白的地砖上,叮咚叮咚的……
“宝宝……”打开门,迎面的是杏脸桃腮、螓首蛾眉、泪眼朦胧的朝思夜想的宝贝儿。
“哇哇……”猛地扑进他怀里,嚎啕大哭。
“对不起,对不起……”静静地等她哭完,随后抬手想摸摸她,旋即又停在了半空。
“我不要对不起,不要对不起!”扑在他怀里痛彻心扉的大哭,嘶吼。
“你想怎么处治我都没意见!”听完她的话,宛如掉进了万劫不复之地。
“不要离开宝宝,不要丢下宝宝,不要把公司扔给宝宝,不要,不要,宝宝只要你,其他的统统都不要……”双耳自动省略不想听到的话,哭诉着自己主权。
“好!”连日来的内疚在这一个被驱散,紧紧的抱住她,揉进他的血骨。
“宝宝好饿,陪宝宝吃饭好不好?”抱着他发现他的腰围小了不少,再用力蹭蹭他的胸膛,发现硬邦邦的,没有一点儿肉。
“好!”仔细看怀中的小人儿,消瘦了不是,黑眼睛也很重,该让她好好吃个饭睡个觉。
“宝宝要吃烤鱼!”拉着他的手往餐厅方向走,其实烤鱼是他喜欢吃的。
“好!”牵着陌生熟悉的小手,眼角里透着一丝笑意。
“宝宝还要吃小牛排!”睁着红肿的大眼睛,撅着小嘴很霸道地要求。
“家是你的,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把她安置在餐桌上,轻轻的说。
“是我们的!”敲着桌子更正。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难得和她欢快的相聚在一起,这种欢乐贪享一秒是一秒吧。
“这些都还给你,我不要!”突然,咚咚的冲上楼,拿下背包塞进他怀里。
“这是?”眯着眼睛,不解。
“那些东西都是你的,我不要,公司我也管不了,呜呜……”说着说着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怎么了?”放下背包,走近她。
“呜呜……我才十八岁,你就把公司丢给我,我管不了,呜呜……公司出事了,呜呜……我管不了……”心力交瘁的宝宝,一边要找心上人,一边还得应付公司里的业务漏洞,资历有限,实在吃不消。
“公司的事不是有陈楚吗?”真没想到宝宝去公司了。
“呜呜,是这边的公司了,陈叔叔说他走不开……”又趁机扑进他怀里磨蹭。
“好了,不哭了啊,等会儿我去公司处理,你先吃饭好吗?”小心翼翼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细语的安慰。
“好!”他答应去公司了,这样,叫他留下才有希望。
仔细地盯着她吃完饭,拉着她回到楼上她的房间。
“睡一觉好吗?”他的宝宝什么时候遭过这种罪啊,满脸憔悴没有人样儿。
“你帮我洗脸!”翘着唇,扯着他的手臂撒娇。
“啊……好!”看着她红艳艳的小嘴,他竟有一股想俯身亲吻的冲动,急忙放开她钻进洗漱间平息体内的骚动。
“呵呵……”久违的感觉,真好!
“闭上眼!”拿着热毛巾一点一点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渍,久违的幸福迅速将她们包围。
“你陪我睡!”扔掉他手中的毛巾,拉着他就往床边走。
“宝宝……”她现在是十八岁,不是五岁,虽然很想陪他,但拒绝陪她睡。
“好不好嘛,这些天我都睡不着!”哭丧着小脸,委屈得让人恨不得把所有的罪过全都偷走。
“好困,可又睡不着……”见他盯着她沉默不语,加大攻击力度。
“我看着你睡!”最后的妥协。
“嗯!”快乐的钻进被窝。
“你躺下看着我睡好不好?”拍拍身边的空位,闪着明亮的大眼睛,意图相当明显。
“好不好嘛?”他只是帮她把被子盖好,没有动作。
“宝宝真的好困……”瞪着红肿的眼眶,打呵欠。
“好,你快闭上眼睛!”无奈的躺在她身边。
“嘿嘿!”不再强求,乖顺地闭上眼睛,迅速地进入了梦乡。
看着她含着笑容的睡脸,内里惊涛拍岸,波浪翻滚,无法想象,他灵秀的小公主,那晚怎么就下得了手?翻江倒海的懊悔,让他恨不得把自己给活埋了!孩童般的睡颜,那么的可爱,忍不住那白嫩的双颊上偷下一个吻,翻身下床。
“别走……”一只小手扯住了他的衣角。
“你怎么醒了?”惊讶的回望那可怜兮兮瞪着大眼的小人儿。
“别走……”爬起来,抱住他的腰,贴在他的背上。
“我不走,你快睡!”松开她的手,把她按到在床上。
“真的不走?”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被丢下一次的伤刻骨铭心,内心恐惧。赵靓曾跟她说过:宁可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的那张嘴。虽然,她知道这句话用在他身上不合适,但她今天必须信它一次,就一次!
“真的不走,只想下楼去打个电话去公司问问情况!”轻抚着瘦的只有巴掌大的小脸,满是自责心疼。
“等下再问,你陪我睡!”他也有谈谈的黑眼睛,她突然发现。
“好吧,快睡!”无奈的躺下,将她搂进怀中,闭上眼,放空自己,放纵自己沉沦在万劫不复的甜蜜里。
她们一觉醒来睡到屋外明月高挂,人影稀疏,海鸥低鸣,冷风阵阵。
“睡得好吗?”两人同时睁开眼睛。
“很好!”再一次不约而同。
“呵呵……”四眼相对,相视一笑。
“意!”往他怀里偎了偎,有些羞涩的呼唤。
“你喊我什么?”诧异的望向怀里的小虾球。
“跟真爸爸一样喊你意!”把脸埋进他的腋窝下,小声的道。
“宝宝……”不知道是喜悦还是恐惧,他极其不安。
“不好吗?”仰起睡得饱饱的小脸儿,纯真又略带羞涩。
“宝宝,对不起!”这句对不起包含了他心中种种的愧疚。
“你没有对不起我,那晚,你只是把我当成了真爸爸!”愤力推开他,朝他大叫,翻身侧卧,眼角也沁满了泪。
“宝宝……”听完她的话,他震住了。
“你知道了什么?”半晌,擒住她的身子,有些阴沉地问。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三年前我就知道了!”坐起身子,朝他大吼。
“你知道了?”这下子,他就不能用震惊来自己的心情,因为脑袋空白了。
“我知道,全部都知道,知道我是你领养的,知道你喜欢真爸爸,知道你不爱我……”宝宝失控了,此刻的她,很像疯人院的疯子。
“宝宝……”突然,他的心变得很痛,捉住她,紧紧地抱着。
“哇哇……”三年来所有的忧虑和痛苦,全都化作了泪花连随着记忆一起回到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