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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变脸风云

“真爸爸,你开慢点!”抓住车上的把手,宝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真爸爸,真爸爸……”沉浸在自己气愤思绪里的游真完全隔断了外界的干扰,连最最宝贝的宝宝都没能搭上一座桥。

“怎么了宝宝?”喊了他N声,总算是把他从赵靓身边给叫回来了。

“真爸爸,你在想赵学姐吗?”车速在他回神儿的时候已经减慢了不少,宝宝蹙着眉问。

“想那个死女人干嘛?”咬着牙冷冷的辩解。

“真爸爸,其实赵学姐很好的,在学校都是她罩着的!”有了一丝缝隙,赶紧游说。

“算她还有一点用!”死鸭子嘴硬,其实心头听了挺乐的,这死女人还不错!

“真爸爸,你心底有藏着一个人吗?”瞄瞄他,小声的地问。

“藏着一个人?”转头,吃惊,从不过问他感情的宝宝,怎么突然这样问。

“意心中住着一个男人,真爸爸你知道吗?”鼓起勇气,把一直藏着心中的话问了出来。

“我,我,我不确定!”被她的问题赫然吓到,情绪急速之下,紧握着方向盘的手,冷汗直滴,语不成调。

“真爸爸……”宝宝慌了,从没考虑过要是他们真的相爱该怎么办?

“啊?”这游真也慌了,先前的火气早就被她的话浇灭,最近几年这孩子变得怪怪的,他想她聪明过人不用人操心,可这现在问这么敏锐的问题,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真爸爸知道那个人是谁对吗?”音声突然梗塞。

“我……宝宝,你这是怎么啦?”停下车,游真不得不正视宝宝的变化。

“没事,我想知道真爸爸是不是也喜欢男人?”低着头,绞缠手指。

“宝宝,意他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爸爸也不会喜欢男人!”额的神啦,问题真的很严重,游真嗅觉出问题的关键,急忙解释。

“真爸爸真的不喜欢男人?”希望之花慢慢复活。抬头,眼中流露出惊喜。

“真爸爸要真喜欢男人,还会天天在女人床上鬼混吗?”他无力,这孩子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呀?

“嘿嘿,那就好!”她那张小脸儿变脸的速度快赶上四川的脸谱了,刚刚还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现在又喜降天鹊。

“宝宝,你没事吧?”小女孩是不是到来青春的骚动期啊?多愁善感!

“没事!”摇头否认,心底既喜又忧,喜的是党意只是单相思,忧的也是他的单相思。

“不要多想!”看不出她真的有什么事,索性发送车子往党家去,找机会得跟意谈谈几天的情况。

“宝宝,这么晚了不睡觉想什么呢?”党意洗完澡从房间里出来喝水,见宝宝还坐在小客厅里发呆。

“咦……”

“宝宝,去睡觉了!”走到她跟前,推推盯着他不眨眼的傻妞儿。

“不要!”突然跳起来,扑向他。

“十一点了,乖,去洗澡睡觉!”微笑的抱住她,好言相劝。

“睡不着!”抱着他的腰,使劲儿地吸取他沐浴后的清香。

“怎么了?”低头看她,眼中有藏不住的担忧。

“今天我和真爸爸在街上碰到赵靓学姐了,他们打起来了!”滑溜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偷偷去摸更多的地方。

“打起来了?怎么回事?”比见到了外星人还惊讶。

“赵学姐就是那次凑真爸爸的人,而真爸爸也就是占了赵学姐的清白的人!”这会儿她脑袋里全是豆浆,刚刚思考的问题被丢进了大缸,只知道这手中的这豆腐真好吃。

“真,他有没有怎样?”身子僵了下,着急的问。

“你真的很爱真爸爸对不对?”猛地从他身上滑下来,激动的问。

“宝宝……”党意莫名其妙,她突然的怒意从何而来?

“你知不知道真爸爸要对赵学姐负责,真爸爸准备娶她了!”朝着他大吼,泪猛地落了下来。

“这……”党意惊得说不出话。

这样的夜,热闹的街,党意紧紧地锁着眉,宝宝的喜悲,随他而飞,擦了又湿的泪,与谁相对?

“你就那么爱他?”相对无言,只有沉默充斥着生命,哭了良久之后,宝宝哽咽着问。

“我……”他爱他吗?他不确定了,爱了十几年的人,此刻他竟然理不清心中的种种思绪,他理解他心里的痛楚,只是他真的要再婚吗?那十几年的伤口真的愈合了?还是他一时头脑发昏?

“那我呢?你把我放哪儿,你有没有一丁点儿爱我?”他的沉默,他的迟疑,他的担忧,统统让她心碎,他爱他的心真的坚固得插不进一点点她的空隙吗?宝宝哭着嘶吼。

“宝宝,别哭!”什么时候哭成这样了,眼睛肿的像桃子,鼻涕眼泪混在一起如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猫。

“不要你管!”任性的推开他。

“宝宝……”她推开他的动作就像一支插在他心口的针,此刻,他的心抽痛在一起。

“宝宝,乖,别哭了!”忍着心伤,拿过纸巾还是坚持帮她擦泪。

“你真的一点儿都不爱我吗?”红着眼,再次追问。

“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不爱!”咧嘴轻笑,怜爱地为她擦脸。

“就仅仅是女儿吗?”心被他提起,被她自己捏住。

“不是女儿是什么?”扔掉纸巾,党意的笑容更大了。

“有女儿陪父亲上床的吗?”心碎了,气傻了。

“宝宝……对不起!”党意的笑容僵住,脸也跟着变得苍白。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扑向他,抱住他,他僵化了般的神情令她害怕。

“是我对不起!”半晌后,石雕的人动了动嘴。

“你别这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是气疯了,你别生我气好不好?”在不爱自己的人面前,女人一向都是卑微的,宝宝也不例外。

“去睡吧!”拍拍她的后背,轻轻推开。

“别走!”扯着他将要离去的手臂不松。

“很晚了,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学校!”安静的说着,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就如一团死水。

“不爱我没关系,别离开好吗?”不知为何,宝宝特别担心他会再次不告而别,如果那样,她一定会崩溃。

“我不会离开!”他见她落泪,心痛不已,只是恨自己为什么一次次去玷污她的清白,此刻,他特别没脸再站在她面前,只想躲开。

“你陪我!”抽噎道。

“先去洗澡!”想躲避,见她那泪流满面的小脸又是那样的不忍和心痛。

“你帮我洗!”她怕他不见了,真的很怕。

“自己洗!”他蹙眉。

“那你要呆在房里不准走!”拉着他走进房间,一抽一噎的。

“进去再脱!”别过脸抽气。

“什么?”

“你……快进去!”

“你别走!”

一会儿,浴室里传出阵阵水声,党意憋不住,偷偷探眼往浴室里瞄,朦胧的水雾,里头一个美人掬水轻揉洗面,他立马全身燥热难耐,抓起桌上不知何时的一杯白水仰头就灌,借以消火。

“我洗好了!”宝宝湿着头发从里头走了出来。

“这么快?”三分钟都没有。

“我怕你走了!”圆亮的眼睛因水雾冲涤更加的璀璨,一眨一眨的,好像天上的小星星。

“我不会走,来,把头发吹干!”稳住身体里不安的因子,找个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好!”走近她,一动不动的站在他面前,等着他大爷来服侍。

“哎……”苦命的党意,身心难受,还得认命的伺候她这个宝。

游真那边,火气腾腾的冲回家,洗了个冷水澡,颓废地闭上眼,左睡右睡就是睡不着,索性无聊的起床看报表,看宝宝小时候收集的小熊,吃那堆令他无语的棒棒糖……

“闭上眼睛,快睡!”党意帮宝宝吹干头发,还得哄她睡觉。

“要你搂着睡!”扯玩着他的手指,修长修长的,真漂亮。

“听话,快睡!”他努力的憋住自己,告诫自己要忍住,不能失败,可轻拍她背的手却越来越无力。

“你快进来躺着,风这么大,会着凉的!”爬起来把他拽进被窝,拉过他的手臂自顾的当起了枕头。

“嘿嘿,好了,晚安!”今儿个累着了,枕着党意的手臂,微笑的闭上了眼,快速的落入了梦乡,这可苦了党意,佳人在怀,馨香入鼻。

“宝宝……”轻蹭着她睡得香甜的小脸儿,搂着她的手由一只变成了一双……

第二天,党意睁开眼,“我的衣服呢?”宝宝半闭着眼迷迷糊糊的往他身边走。

“小心点儿,你站着别动,我去拿衣服!”洗漱间的地面要比房间矮,没完全醒的宝宝差点儿跌了一跤,幸好党意手快的拉住了她。

“好!”倒在他身上,闭住眼,继续做梦。

“这么大了还跟以前一样迷糊!”党意无奈,抱起她往床上放。小时候,宝宝曾有过梦游的习惯,这个毛病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消失,不料,今儿个又犯了。

“别走,宝宝爱你,别走……”闭住眼,磨蹭着他的手掌,蹙着眉呢喃。

“宝宝,你知道爱是什么样子的吗?”顺着她的梦境问。

“没见到你,宝宝会很想很想,宝宝不喜欢你喜欢真爸爸,你不要再喜欢真爸爸了好不好?宝宝这儿好痛好痛!”闭着眼,比醒着时还要清醒,小手抵着心脏,小脸扭成一团,看得让人心酸。

“宝宝,醒醒……”轻拍她的小脸,让她从噩梦中清醒。

“哇……别走,不爱宝宝没关系,别离开宝宝……”睁开眼,梦中再次离她而去的人就在眼前,激动得放声大哭。

“傻宝宝,我没走,除非你赶,要不然我会一直赖在这里不走!”来回地摸着她柔软的长发安慰。

“宝宝好爱你,真的好爱,不要离开宝宝!”继续伤心的哭泣。

“乖宝宝,不要哭了……”泪流在她脸上,痛在他心中。

“只要你不离开宝宝,宝宝以后都不会哭!”泪眼汪汪的抬起头,保证。

“好,再也不离开你!”每次的懊悔都被她的柔情和眼泪击退,可能,这辈子,他注定得为她伤神。

“嗯……宝宝要是有了小宝宝怎么办?”擦干眼泪,摸着小腹,语出惊人。

“啊……”怔怔的望着她,傻了,他怎么从没想过这种问题。

“要是真有了小宝宝,咱们就把他生下来好不好?”来回摩挲着小腹,微笑。

“这个……宝宝,我们,能不能再商量,商量……”让宝宝生小宝宝,天啦,这是什么情况?她还那么小,这,这……

“可要是已经有了呢?”翘起了小嘴,不满意他脸上木讷呆滞的神情。

“这……”大清早就讨论这么尖锐的问题,他的心脏受不了哇!

“我不管,要真有了小宝宝我就把他生下来!”嘟嘟小嘴,坚决捍卫自己的人权。

“宝宝,你,你还太小了!”他擦汗。

“人家不小了!”跳下床,挺胸抬头,证明她不小。一米六出头的个子,巴掌大稍带稚气的脸,身材虽然凹凸有致但骨架娇小,党意怎么看怎么觉得让她生小宝宝怪异,想想甚至还会打寒颤……

“好了,这个问题咱们以后再讨论,你赶快洗漱吃早餐,等下我送你去学校!”慌忙把她推进浴室,夺门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