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一直在关注证券动态的端木浩然却是头也没有抬,好像根本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端木浩然见此,心里已经了然,便带着花诺一起下楼去了。想着,还是待会儿为父亲带一份午餐回来吧!
虽然他觉得能解决就做,解决不了,盯着一堆不容乐观的数据也是徒劳。但是老人家,总是不容易放不下,便随他去了。
所谓冤家路窄,不是冤家不聚头,就是这么由来的吧……
端木瑞和花诺两人,刚刚一前一后走进餐厅,就见餐厅正堂靠窗户的位置坐着两个,花诺极其不愿意看见的人:司徒睿,花芜!
不但天不从人愿,人也不从人愿。
花诺一脚踏进餐厅,不经意的一抬眸,就跟司徒睿的眸光撞上。
本来的好心情,顿时散掉一部分。而如果对方没有找茬的意思的话,她会很快恢复心情。显然,以前几次的经历,告诉花诺,司徒睿是不会放过这种可以找她茬的机会的。
端木瑞与花诺刚刚在离那边两人最远的窗前坐下,那边的司徒睿就起身,朝他们走来了。
司徒睿走了过来,花芜自然也护宝的跟着走了过来。
“真巧啊,两位!”司徒睿难得没有带二氧化碳冰出门,十分惬意的站在两人的桌前,向端木瑞与花诺打着招呼。眼睛却是看着素颜,穿着米色针织连衣裙的花诺。
花诺根本看也没有看他一眼,正好侍者送上了饮品,花诺就低着头,轻啜了一口果汁。司徒睿早料到她是这种态度,本来不以为意,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在花诺低头的时候,眸光骤然一凝。
因为某人脖子上的鲜明罪证,又不小心露出来了……
人家都没有看着自己,端木瑞当然也不会热情的和个男人套近乎。而且,既然是他宝贝儿子不喜欢的人,他也不能喜欢!儿子说,这就叫爱屋及乌!
“昨天睿只不过和两位开了个玩笑,两位不会还记着吧!”花芜见司徒睿的脸色突然冷的难看,以为是因为花、端木两人的漠视,赶忙跟着开口,给自己看中的男人撑场子。
“怎么会?”花诺这时突然抬起头来,恬淡的笑着。
在花芜以为气氛缓和后,只听花诺又说:“昨天晚上下班,我在沿河村那边看见你了呢,喊你你也不理我,怎么样?生意应该不错吧!”沿河村?花芜疑惑的眨了下眼睛,她其实是老外来着,不知道哪里是沿河村。但是,她昨晚明明在她家参加她儿子的生日宴会啊!
“呃,还好!”花芜下意识的回了句,只当花诺已经知道她的背景,在客气的询问她爸爸在国内这段时间的投资进展,这是想巴结她呢!至于其他的,虽然她不是很懂,但是心想也差不到哪里去。
然后,她就知道不懂装懂的后果有多悲催了!等司徒睿彻底黑了脸,周围投射过来无数道异样避讳的眼神时,花芜才发觉不对劲。
“看着长的挺清纯干净,原来是个妹那他旁边那个白脸是嫖客,还是被包养的啊?”
虽然听不太懂旁边人口语里的名词是什么意思,但是花芜还是能看懂周围人的眼色的。顿时脸色不郁的询问司徒睿,眼睛却是不善的望着花诺。
“开个玩笑而已,相信以两位的宽宏气度,一定不会为这点小事生气吧!”花诺若无其事的弯唇浅笑,一脸的无害。
虽然这是“澄清!”,但是却是压低了声音,微倾向花芜说的。
“花小姐的玩笑还真是好笑啊!今天,我算是见识了!”司徒睿凝着眸说,望着花诺的眼神无不怨怼嫉恨。这一声“花小姐!”,表明了他心底不愿意承认花诺已经他嫁的想法,也摆明了不依不饶的挑衅。
“过奖!”花诺不客气的承了夸赞,那淡然的神情落在旁人眼里,还以为花诺是在谦虚呢。
之后花诺也没有再继续话题的意思,一点儿也不当眼前两人是回事的继续吃喝自己的。
端木瑞只是看了眼花诺,也没有做声,只是心里因为花诺这样的态度表情产生了某种怀疑。时至今日,他好像才发现,这个女人应该是个腹黑的。
而且好像黑了他很多年,看着他出糗,也都从来不动声色。
要不是今天,她这么波折又具有攻击性的话出口,他可能还被蒙在鼓里。
他也终于知道,儿子是遗传的谁了,这就是所谓的有其母必有其子了吧!
那边司徒睿与花芜干巴巴的站着,这边端木瑞和花诺惬意的品尝侍应端上来的美食,好像一点儿也不介意被人欣赏吃态。
好一会儿,纵使心里再多怨气撑的司徒睿没有半分食欲,但是他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在被误会成小白脸后,还站着这里“可怜巴巴!”的看着人家吃饭!
刚想起步离开,然后心头一动,突然对身边的花芜说:“花芜,你不是说想结识一些国内的上层社会朋友吗。明晚伯父的展销会,你不是正好可以请花诺小姐一起去?也算是礼尚往来了!”
本来就有一肚子怨气的花芜一听这话,忍不住一鄂,回神的时候就皱了眉头。但对上司徒睿冷凝的眸色,赶忙又收敛几分,不情不愿的从手提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请柬递给花诺。
花诺在听见司徒睿的话后,低垂的眸子里波光微闪,这次却没有为难花芜,很配合的接过。
“到时候,花小姐可以携男伴一同前往!”司徒睿说,眸光轻耽了眼因为他这话而抬眸看他的端木瑞。两个男人的眸光对上,端木瑞清楚的看见司徒睿眸中的嫉恨和不甘,还有一丝意味不明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