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韵一听微微一笑,对电话那边又说了一阵话,然后她神色一变,转头对姬少飞说道:“姬先生,栗原先生说非常感谢你的配合,不过他说请你在进入房间之前先将腰带上的炸弹解下来,不是怕你有恶意,而是怕你万一不慎将他点着了,那后果就非常严重了。姬先生,你腰带上有炸弹吗?”
姬少飞和陈士俊一听顿时脸色一变,没错,姬少飞的腰带上确实困了一圈TNT炸药,这是怕赴约时万一被栗原夫人给堵截,那么就以引爆这些炸药为要挟,胁迫栗原夫人放过他们,可是他们没想到现在竟然被栗原给发现了。
姬少飞正想着,忽然小枝一掏上衣兜,从里面拿住三块用锡纸包着的炸药,摆在姬少飞的面前。
姬少飞一见,顿时脸色再变,而这时,叶韵也又听了一下电话,转头对姬少飞说:“姬先生,栗原先生说这是你藏在另一岔路供电器上的炸药,他知道你是想万一遇到危险,就引爆这些炸弹,造成停电,然后趁黑逃走,他非常佩服你的斗士精神,可是他说你的炸药放的太多了,这三块炸药的分量不但会把供电器炸飞,而且还会把房顶炸塌,到时候你们就真的跑不出去。”
陈士俊一听,顿时大惊失色,转头对姬少飞大怒道:“姬先生!你要炸供电器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为什么擅作主张”
姬少飞还是头一回看到陈士俊发飙,于是老脸一红,不好意思道:“我、我还以为是个好主意。”
陈士俊一听,真是气都不打一处来,指着姬少飞的鼻子大骂道:“糊涂!你要是把供电器炸了,那么空调也会停止,这是地下,没有窗户,万一我们没有及时出去,我们就会被活活憋死的,这你想过没有!”
姬少飞闻言一愣,他当然没有想过,当时他只是觉得把灯弄黑了便于逃跑,其他的焦急之下也就没想那么多。
现在见自己的兄弟和生人一起批评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于是低下头去说道:“对、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陈士俊见姬少飞认错了,也就叹了一口气,皱眉看了姬少飞一眼,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时,叶韵又转过头来对陈士俊说道:“陈先生,栗原先生说了,姬先生这么做也是出于善意,是为了保全我们母子,所以你就不要再计较了,你们现在只要将腰带上的炸药拆下来,然后放心的在这躲起来就好了,剩下的事情他会处理。”
姬少飞闻言,向陈士俊投去询问的目光,陈士俊余怒未消,哼了一下,然后说道:“姬老大,人家都已经知道了,我们再藏着也没什么意义了,要你拆你就拆吧。”
姬少飞老脸一红,知道今天算是丢脸丢到家了,搞阴谋没搞过栗原,看来这个栗原还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于是只好伸手将腰带解了下来,递给了小枝。
小枝接过腰带然后虎躯一侧,让开了大门,然后一伸手做出了个请进的手势。
叶韵一见,马上抱起一郎,兴高采烈的迈步就想走进去。姬少飞一见,本能的阻止道:“叶韵小姐,小心”
叶韵闻言嫣然一笑,然后充满自信的说道:“你们放心吧,只要是栗原先生安排的事情那一定是天衣无缝的,既然是他让我们等,我们就等,跟他比,栗原夫人差的太远了。”
说完,抱着一郎就亲昵的走进了包间。
姬少飞和陈士俊对视一眼,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也只好相信这个栗原了,于是也跟着叶韵进入了这个包间。
姬少飞和陈士俊一进包间,立刻便被里面的装饰震住了。
这个包间很大,不亚于任何一个总统套房,地板上铺着白色花纹的羊毛地毯,欧式的茶几和沙发也是纯白的,四面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风景油画,在西北角还有一台白色的钢琴,整个房间布局就跟一个典型的欧洲家居布局一样。
陈士俊转头看了看,发现叶韵正抱着一郎对着墙上的一副照片欢乐的指指点点。
陈士俊走近了一看,发现上面拍的是一个气质文雅的中年男人在弹奏钢琴的图像,而且从背后的点点镁光灯来看,好像还是在舞台上。
于是陈士俊好奇的指着这张照片问道:“叶小姐,这就是栗原先生吗?”
叶韵一听,自豪的说道:“是的,他就是栗原先生,他不但是栗原组的总长,也是一名钢琴演奏家,这张照片就是他在维也纳演出时的照片。”
陈士俊一听,不禁顿时肃然起敬,要知道,陈士俊也是一位钢琴曲爱好者,他对钢琴家是最崇敬的,认为他们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艺术天才,而现在栗原就是这么个天才,不但是东京最大黑帮的老大,而且还是个艺术家,陈士俊对栗原的信任又多了一层。
姬少飞就没那么崇敬了,因为他对钢琴根本就不感冒,只是他听见陈士俊叫栗原的名字,所以也就跟着过来看了看着这张照片,他仔细端详了一下栗原的相貌,然后好奇的对叶韵说道:“叶小姐,我听说这栗原不是已经五十多岁了吗?可是这照片上的这个人顶多也就三四十岁,这是怎么回事?”
叶韵闻言微微一笑,然后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栗原先生却是我见过最有气质,最魅力的男人,他时而冷峻智慧,时而温柔多情,没有一位女性不会为他着迷。”
说完,叶韵望着照片上的栗原,双眼放出迷离的神色姬少飞看到她这个痴迷的样子,他终于知道叶韵为什么即使不能跟栗原结婚,也愿意为他生孩子了,看来这个栗原还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就在这时,一郎忽然抹了抹眼睛,凑在叶韵的耳边说了句话,叶韵亲了他一口,然后转过头来对姬少飞他们说道:“姬先生、陈先生。你们先随便坐一下吧,一郎有点困了,我先去哄他睡觉。”
说完,嘱咐了小枝一声,便带着一郎进了里屋。
陈士俊拉着姬少飞到沙发边上坐了下来,然后小枝从酒柜上拿了瓶酒,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酒后,就站在他们面前不说话。
姬少飞喝了一口,很烈,好像是伏尔加之类的欧洲烈性酒,他喝了一口一口以后就不喝了,然后环望了一下这间地下总统套房,然后对身边的陈士俊说道:“士俊,你看现在我们的形势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