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士逊心里一沉,他知道,这个陈海明确实比天王老子厉害,他是整个滨海市最大的警察厅厅长,是白道的一把手,他们这些混黑道的都要给他一点面子,否则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不过这个人一向无欲无求,虽然原来曾当过黑道,但自从当了警察厅长之后就很少干涉黑道事务了,更很少见黑道的人,他今天竟然来见他,看来一定有大事发生,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于是傅士逊伸手拍了拍身下那金发美女的肚皮,说道:“你们走吧,我有事要办。”
那个金发美女一听如释重负,连忙扯过被拉断的比基尼,盖住自己身上的关键部位,然后跟其他美女鱼贯而出。
看到这群美女都走了,傅士逊泡回水里向那个小弟喊道:“去吧,叫他进来。”
那个小弟应声而去,过了一会,领着一个西装笔挺,梳着三分头的精干男人走了进来,见到傅士逊,那个男人哈哈一笑,大声道:“哈哈,傅老大咱们可是有时间没见了,你一向可好啊。”
傅士逊看到陈海明向他打招呼,于是也挤出一丝笑容,招呼道:“好,吃得饱,睡的香,当然好,倒是傅某这一向事务繁忙,没时间去见陈厅长,还望陈厅长见谅啊。”
陈海明微微一笑,说道:“哪里、哪里,你看我这不是自己找上门来了吗?”
傅士逊冷冷一笑,说道:“嘿,我看陈厅长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情就请直说吧,只要傅某能办到的,绝没有二话。”
陈海明一听,一竖拇指:“痛快”
然后低声说道:“说实在话,傅老大,陈某还真遇到一件为难的事情。”
傅士逊点了点头,说道:“请讲,傅某洗耳恭听。”
陈海明偷偷一笑,然后满脸沉痛的样子说道:“傅老大,事情是这样的,我最近接到东六街狼党的一份通知,说他们要偷偷干掉傅老大你,让我负责扫尾巴,并答应事后给我胭脂街一半的地盘,你说,咱俩是朋友,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傅士逊一听,差点掉水里淹死,于是惊恐的大叫道:“不!这不可能,我跟狼党是友好组织,而且我们正在跟他们和谈,他们不可能这么做。”
陈海明一看傅士逊上钩了,于是心里微微一笑,说:“傅老大,跟你谈判的是不是狼党的二号人物血狼?”
傅士逊一听就呆了,跟狼党谈判是机密的事情,别人不可能知道的,于是惊恐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海明一听,微微一笑,说道:“当然是狼党的人告诉我的,他们告诉我,要跟你和谈的是血狼,而想要你命的则是狼党的一把手雷豹。”
傅士逊一听就愣了,于是惊恐的问道:“为什么啊,我跟雷豹也没有过节啊?他为什么要杀我啊?”
陈海明微微一笑,问他到:“没过节?不会吧,傅老大,那我问你,你是不是有个妹妹叫傅紫儿的?”
傅士逊一听,搞不清楚陈海明究竟要说什么,于是点了点头,说道:“对啊,傅紫儿是我妹妹,那跟狼党要杀我有什么关系啊。”
陈海明一听,点了点头,说:“那就对了,事情是这样的,雷豹有个弟弟叫豹子,这个豹子可是雷豹的心头肉啊,但偏偏豹子又是英才街姬少飞的死对头,最后在争斗中被姬少飞给干残了,所以雷豹发誓要干掉所有打伤他弟弟的人,并灭他九族。”
傅士逊听了半天,还是没明白,于是问道:“既如此,那狼党应该去找姬少飞啊,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陈海明一摇头,说道:“你别急,听我说,这姬少飞在打豹子的时候啊,找了很多的帮手,而其中有一个就是他的女人,也就是你的妹妹傅紫儿。”
傅士逊一听,立刻脸色刷白,他似乎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陈海明一看,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我看傅老大你也意识到了,狼党既然已经放出话来要为豹子复仇,连亲戚都不会放过,而傅紫儿可以说就是其中一个祸首,但问题是傅紫儿现在已经跑到了国外,他爹,啊,也就是你爹现在在台湾,鞭长莫及,你说雷豹还能找谁复仇呢?”
陈海明一席话说得傅士逊冷汗直流,于是他哆哆嗦嗦的自我安慰:“我、我看不会吧,狼党的人,不、不会那么不讲道理吧。”
陈海明斜眼一看傅士逊,疑问道:“讲道理?你几时见过黑社会是讲道理的,你确定你跟狼党的感情就那么坚固吗?他们这么做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傅士逊当然不确定,这帮会之间的联盟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脉搏,时断时续,时有时无。谁也无法保证成为永远的盟友。特别是跟狼党的合作,那是真正的与狼共舞,随时都有被吞掉的危险,跟他们合作那是被逼无奈。
能享受一天是一天,就是将来地盘被狼党吞并,他自己变成老百姓,那也是值了,这是傅士逊原来的想法。
但现在他的想法变了,他原来以为狼党只是想要他的地盘,没想到还想要他的命,这傅士逊是无论如何不能同意的。
陈海明看到傅士逊脸色变了数次,知道他想明白了,于是说道:“傅老大,我言尽于此,你想怎么办随便你,不过也我不能白告诉这个消息吧,人家狼党可是要给我半条街呢,你看你是不是”
说完,向傅士逊开始搓手指头。
傅士逊一看就明白了。连忙向外大喊道:“来人啊。”
门外的小弟应声进来,问道:“老大,什么事?”
傅士逊焦急的喊道:“快,快,你从我帐户上取三十万送给陈厅长,记住,不要记账啊。”
那个小弟一点头,说道:“是,老大,小的记住了。”
然后一转身,对陈海明一鞠躬,说:“陈先生,请跟我来。”
陈海明听了微微一笑,然后对傅士逊说道:“既如此,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谢谢你,傅老大。”
说完,转身走了。
傅士逊呆在水里,傻愣愣的想了半天,然后忽然转身快速的爬上了岸,从凉椅上的裤子里拿出手机,焦急的按了一组号码,等电话一打通,傅士逊连忙火上房般焦急的喊道:“喂!姬老大吗我是傅士逊!我们胭脂街要加入东街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