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王子哲想到谢情,再想到了莫松和林二龙还有那个西院的萧占天,他突然想起在浴室外面乔天阳说的那句话来“谢情在这里不是最厉害的,最厉害的还要数萧占天,此人的厉害之处,他日你一定会明白的。”
“萧占天!”
王子哲回想着这个人的样子,感觉此人面上总带着一股自信的笑容,看上去为人很随和,不向其他三个老大这么拽啊。
不过他现在对乔天阳的话还是比较相信的,看来日后自己还是多注意一下这些老大才行,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打败他们。
想到打败这些人,王子哲心头一动,连忙想着乔天阳告诉自己的那些口诀,他默默念叨了无数遍之后,感觉前面说的两句才是真正的修炼心法,后面所说的应该与外门功夫的修炼有关。
再联想到自己刚刚在浴室动手的时候感觉身手轻盈了许多,他心头微微一喜,道:“看来我这个星期的打坐修炼还是有些用处了,关我三天禁闭,嘿嘿,正好安静的想一想乔老头告诉我的这些东西。”
他说到做到,当下盘腿打坐,默默按照以前的公法做着,他本来就是性格孤僻,以前就习惯一个人独处,现在这样一打坐,便更加不显得无聊和寂寞了。
一天除了两次有人送饭过来之外,并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这样王子哲反而还高兴一些,而且连吃饭都还有人送。
王子哲本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角色,但是他被陷害关禁闭的事情,却很快传到了上面有心人的耳中。
吕海中并没有表示什么,这让莫松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看来今后整王子哲那小子是绝对没问题的,吕海中说只要王子哲有命在就行,这让莫松更加放心,但他心中却还是想着怎么将王子哲弄死了才好,吕海中不让他死,莫松却要他死,虽然莫松不得不听从吕海中的,但有时候监狱里面发生命案也是没有办法制止的事情,只要做的干净,莫松相信吕海中也不会太计较这么多。
莫松有如此想法,也为他日后自己被别人整死埋下了定时炸弹。林二龙似乎是个很喜欢睡觉的人,他平时很少说话,沉默寡言,唯一的爱好也就是躺在那里睡觉,就连下面兄弟有什么事和他商量的时候他都是躺着说的。
“北院新来的那小子果然被整了,被关了禁闭,应该是莫松干的。”
林二龙有一个最得力的手下,名字叫林平,或许同样都是姓林,所以林二龙对他很好,将他从一个小偷变成了一个高手。
林二龙似乎早就知道,哼了一声,道:“看来莫松是有意要向北院下手了,当年他和谢情结下的仇怨,都因这个小子的出现而引发出来,一个倒霉的小子!”
林二龙哼了一声,似乎又睡了过去。
林平站在那里,想了想,道:“莫松这么做,不怕上面整他?”
过了一会,林二龙才哼道:“监狱不能太过太平了,一旦太平起来,就不好管了,你明白吗?”
林平听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眼中精光一闪,道:“他们一斗起来,我们岂不是可以和东院将他们接管过来,从此之后便只有两院了。”
林二龙突然睁开眼来,那双眼睛如同狼眼一样,发出幽幽蓝光,盯着林平。
林平心头一骇,豆大的汗珠子从头顶落了下来,林二龙这种眼神他都已经有好几年没见过了,实在太可怕了,让人有一种无法言语的压抑感觉,只觉得心头慌张无比,不吐不快。
“到了那个时候,不是我死就是萧占天死,监狱一定会培养出一个只听从上面意思的人出来。”
萧占天微笑着,听了下面人的报告之后他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而是教训了下面人一顿,笑道:“有些事情,知道就行了,不用拿来到处说,该发生的事情,迟早会发生,不该我们去管的,就不要去管,明白吗?”
他的那些手下听得有些玄乎,但却都点着头,知道这事大家心里明白,不说出去就行了。
谢情住在二楼,监狱的每栋楼房都有四层,谢情从进入这里就一直住在二楼,他并没有变换过床铺。
平时没事的时候,谢情最喜欢做的便是抽烟,和下面兄弟一起在宿舍打牌。他看上去是一个最随和最平易近人的老大,完全可以和下面兄弟融合在一起。
监狱里烟酒不准卖,更是严禁赌博,但只要你本事大,有能力,烟可以随便抽,酒可以照样和,牌,一样可以打。在这里,谢情当然有资格干这些事情。
王子哲被关禁闭之后,张强马上找了上来,希望谢情能够去和吕海中说一说,更说明了此事是南院挑起的,应该去找莫松也说说,为兄弟讨个说法。
谢情当时正在打牌,抬头看了张强一眼,放下牌道:“坐下说。”
张强将所有事情清楚的说了一遍,道:“谢哥,他们南院很明显是没将咱们北院放在眼里了,我们北院的人还能让他们给欺负了?”
“是啊,谢哥,咱们找莫松去,讨个说法。”在的兄弟马上纷纷符合,大家以前多的是在道上混的,只讲一个字,义!
只争一口气,许多进入这里的人都是一句话不对头而砍了人才进入这里,要的就是一个面子,现在这么些混的人聚在一起,大家看中的更是面子和义。
虽然他们和王子哲没有什么交情,也说不上义字,但王子哲是北院的人,一来就为北院争了口气,现在被南院的人这么陷害,北院的面子往哪里搁?
走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没面子。谢情沉着脸,叹息一声,道:“兄弟们,这事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当年我和莫老头的事情相信大家也都有所了解,既然莫老头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我们又岂能坐视不理?不过现在大家都不要冲动,如果大张旗鼓的冲出去,狱警一定不会不管,所以咱们得从长计议,他们来暗手,我们就不能吗?等子哲出来了,他想报仇咱们还不在后面挺着吗?如果现在我们出去,将事情闹大,便是我们理亏,到时候我们北远和上面的关系闹僵,对大家都不好,兄弟们应该都明白吧。”
众人听了都觉得有理,虽然现在冲出去找莫松他们南院的麻烦是出了口气,可是理亏了,这样对大家都不好,如果按照谢情说的,等王子哲出来之后再去对南院的人下手,那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张强心头有些不快,感觉谢情无论怎么说也应该去找吕海中说清楚,或者去找莫松谈谈,这样才能给下面兄弟交代,不过他心头虽然不快,但谢情这么说,也很有道理,只是对别人也下暗手,张强感觉有些不光彩,他是一个热血汉子,不怎么喜欢玩阴招。
王子哲的到来,他的被关禁闭,看上去与以前被关禁闭的人一样,不是犯事就是被陷害,但他的到来和被陷害,却暗暗牵引动了整个监狱的形势,让四股势力都暗暗有了准备,成了日后监狱变得混乱的一根导火线。
三天的时间,王子哲一直在那里打坐,默默念着乔天阳所告诉他的自然门心法。说也奇怪,他这三天下来,再也没有做过那个噩梦,而且一直都感觉自己沉睡在一个非常空明安静的草地上,周围山水自然,空气清新,鸟语花香。
每次醒转过来,他便感觉全身舒服了一些,但他努力去感觉丹田中到底有没有所谓的真气的时候,却依然什么都无法感觉到,里面空空的,与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他每天醒来不仅身体感觉舒服,而且感觉特别有精神罢了。
默默念着那几句口诀,王子哲总结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乔天阳后面告诉他的那些的确是自然门所追求的那种境界,意指一切皆以自然为准,敌人打来,自己便顺着敌人打来的强势而行,避其强;敌人退走的时候,自己便马上出击,追其弱。
这与太极的许多道理很是相似,当年创造出太极的人,也是根据这自然变化所演变出来的太极心得,二者同归自然,有异曲同工之妙!
想通这些的时候,王子哲感觉手痒难耐,真想出去找个会武功的人去试试身手。
正在他心中想着的时候,房间的那道小门被打开了,一个狱警站在门口,道:“时间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