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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章 流沙

我想了一会儿道:“我好歹是真刀真枪凭着真本事考上的大学,哪像你一个艺术特长生!”张文静反唇相讥道:“我也是学习好保研的,你大学毕业都毕业的不明不白,研究生也读得来路不明……”马风虎怒道:“都******给我闭嘴!”张文静立刻不说了。马风虎似乎觉得自己的话有些重了,说道:“你们消遣我呢,这里最没文化的就是我!”

张文静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块开阔的平地问道:“那个房子哪去了?”李肆龙说:“我们先过去休息一下!”这里变化太大,我已经认不出就是那个悬崖对面的小房子了,只剩下一个地基,房屋不知是被冲垮了,而是无影无踪。我还担心我们到了悬崖边上怎么过去?事实上我的担心完全多余,悬崖没了。那里是一片开阔无垠的平原,雪白的细沙铺在上面,就像是海滩一样。微风拂面,我赞叹道:“真的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啊!”李肆龙说:“高山夷为平地,高楼大厦化为齑粉。你不觉得很残酷?多少人毕生的心血就此毁于一旦了。”我被他呛得无言以对,半天才说道:“你怎么也拿话来噎我?至少这样我们走起来就容易多了!”张文静也说:“逆着太阳的轨迹朝着东方走,我们很快就能走出这个山地。如果着急的话,我们晚上也可以走夜路,我可以凭借星辰分辨方向。”马风虎赞了一句:“丫头,很厉害嘛,会的东西不少。”张文静浅笑道:“大学实习时跟老师学的,当时想总有一天会派上用场的,真的用上了。”她笑的很甜,露出一对梨涡。

我往那片雪白的沙滩走去,李肆龙拉住我道:“别过去!或许是流沙。”我问道:“流沙是个什么玩意?”我的好朋友刘璐是个很喜欢精致的小玩意的女孩,她有很多大小不一的沙漏,跟我说,沙漏是流沙,但是她最大的流沙也只有香瓜那么大,我面前的茫茫沙海肯定不是。我恍惚之间走到了沙漠的感觉。张文静说:“流沙就是指饱水的疏松砂性土,特别是粉砂和细砂土,在震动力或水动力作用下发生液化、流动的现象。”我问道,“咱们怎么试试?”李肆龙似乎瞟了一眼马风虎背上半死不活的何老师。

马风虎说:“我十多年前当兵时在这里驻守过半个月,就是住在这个房子里,我记得这有个地窖,那时是夏天,热得要人的命,我那时候年轻,热得受不了就偷着藏在地窖里面,里面很凉快……”李肆龙打断他问道:“地窖里面有什么?”马风虎说:“有个石像,也不知道是谁放进去的。”李肆龙说:“我们不用知道石像是谁放进去的,我只想知道石像有多大,你还能找到地窖吗?”马风虎说:“能!”他把何老师轻轻的放在地上,在地基上摸索了半天,扑搂走盖在上面的细砂,那地方有一条细细的缝,马风虎说:“得找个东西给撬开,但愿石像还在里面。”李肆龙挽起袖子跪在缝隙边上,把手伸进里面用力抬起石板,马风虎帮忙,李肆龙忽然喊道:“快松手!”率先松开手,还把石板往下压了一下,就是那一小条缝隙中飞出一股黑烟,凝而不散,悬浮在半空不升不降,马风虎满眼疑惑正要问什么,李肆龙把食指放在唇边示意我们不要出声。

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闭紧嘴,连呼吸都放慢了。黑烟飘飘忽忽的,左晃晃右晃晃,像是不知道要去那里。何老师忽然咳了一声,黑烟受了感召一般飘了过来,我吓得连忙按住何老师的嘴,那股黑烟离弦之箭一般冲着我飞来,李肆龙异常的遗憾的看着我,我明白过来,我的命对他来说也没那么重要,他只是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尽量保住我的小命,命已至此,我闭上眼睛,一股凉气倏忽的飞过我的耳边,恶寒钻进皮肤,但是我没有事,我的后面是张文静,不会是她挂了吧,我连忙转过头,一个女人眉心一个血洞,烧的焦黑,七窍流血,瞪大双眼,死不瞑目的样子,但是这个女人是林宜融,这个景象只是一晃,马上变成了张文静惊恐的紧紧地捂住嘴的样子。那股黑烟射到林中忽又拐个弯,一只金毛那么大的四蹄动物飞快的跑出树丛,竟然慌不择路的冲进沙海,那里面一点遮蔽都没有,这动物真的很傻啊,它跑得再快能跑过这种鬼神莫测的东西吗?我发现不仅动物傻,那股烟也傻。它插在动物的屁股上,吱吱的钻进去,动物惨叫着跑得更快,深入沙地,屁股上的伤口冒着黑烟,伤口烧焦了。沙地里忽然起了漩涡,以动物为圆心,那个动物带着那股黑烟陷入了沙海,踪迹全无,漩涡消失,沙海平静如止水。李肆龙想打开地窖只是为了投石问路,现在不需要了。

沉默了好久,马风虎忽然吼道:“秦双凤,手快松开!”我呀了一声,连忙松开手,何老师的脸都白了,马风虎冲过来跪在何老师身边按压她的胸脯,何老师没有一点反应,我很担心,这不会是被我捂死了的吧!马风虎捏着何老师的鼻子压开她的嘴,我心中有个不靠谱的想法,何老师要是知道马风虎为了救她这么积极不避嫌,只怕死也瞑目了。

张文静忽然推了马风虎一下,马风虎怒道:“别碍事!”张文静说:“我比你专业,你是想救人还是想害死人?”马风虎被她的气场压倒,撤了下来。张文静给何老师做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做了好久,何老师哎哟一声,缓过气来。

张文静擦了擦嘴说道:“好了。”何老师晚节不保,这么大岁数了,竟然连着被两个女的亲了半天。李肆龙拿出那瓶液体火上浇油的说道:“给她喂点。”马风虎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李肆龙说:“葡萄糖。”我嘴对嘴的喂着何老师喝葡萄糖。马风虎递给张文静一片药说道:“板蓝根,含着,预防感冒。”我百忙之中抽空答道:“我不用了,我身体好。”马风虎说:“只有一片。”

我们坐在地基上吃着生肉,我问道:“这下子可咋整啊?要不咱们另寻出路吧!”张文静冷笑了一下,我问道:“你笑什么?难道在这里等死?”张文静说:“别的我不敢说,你要是往别的方向,没个三年五载的别想出去。这里往南是秦岭淮河,往北是……”我打断道:“我是理科生,我不懂地理,别说了。怎么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建个基地,脑袋被门挤了?”李肆龙说:“都是有原因的。”我问道:“脑袋被挤也是有原因的?”李肆龙说:“建在这个地方是有原因的。小马,你听没听过有关清雅山的传言?”马风虎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连声道:“没有,没有。”他这反映欲盖弥彰。李肆龙说:“我倒是听说过一些。”我说:“说来听听。”我在清雅山呆的时日很短,还总是跟那些新来的人混在一起,这么快清雅山就完蛋了,我还没有挖掘出一点八卦呢。马风虎说:“都是胡说八道的,有什么好听的,咱们还是想想办法怎么离开这里吧。”张文静说:“马老师,你才来清雅山,怕是不知道吧,这些传闻我们每个人都知道,没什么好保密的。”马风虎说:“哪有什么传闻,我在这当兵时,你怕还穿开裆裤呢。”张文静有些脸红,马风虎怎么能在女孩子面前说这么露骨的话,何况这个女孩子还很有可能对他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