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两性关系狂人日记:那些爱情犯的贱
11813100000047

第47章 张艺谋派:一场关于内衣的遐想(2)

虽然一些媒体所说的巩俐婚姻出现问题的消息让人真假莫辨,我们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的生活状况是怎么样的,但是我们有理由相信,只要有爱存在,生活总是美好的,但愿巩俐也能长久拥有一个幸福的家。

故事:

一场关于内衣的遐想

我是貌似气急败坏地走到他面前的,其实在此之前我已经在门口假装无意地经过了3次。而他,一直低着头,从那时到现在。

我用左手手指在剔透的玻璃柜台上敲出清脆好听的声音,指甲鲜红。这时,他抬头,表情腼腆。

“你好,请问……”顿了几秒,他才开口,开口却也只说了这半句话,脸颊是好看的微红。

好久没有见过这般腼腆的男孩子,这让我突然想到路生,那个一直爱我,却在我吻他时会羞涩脸红的男孩子。对,是男孩子,不是男人。那是我第一次吻路生,亦是最后一次。吻他,然后挑逗他。没想到,最后关头他会败下阵来。他说,苏小狸,你真的要走吗?我点头。他就哭了,像个无助的婴儿。然后,我果真走了,没有回头。在我身后是他的声音,“你走吧,不用施舍我。不要把你给我,我不要。不用你施舍……”那些字被风吹得断断续续,切割成尖锐的碎片,刺在我的胸口,留下玫瑰花般鲜红的伤口。那以后,我没有再见过路生,亦没有他的消息。现在,我的男人叫周谦和。

此刻看着面前这个男孩子,我的心里竟觉得好笑,却没有表露。不露声色是如今我惯用的伎俩。

“你这内衣是假的。”说着,我从包里拿出一件黑色蕾丝内衣,上面赫然挂着黛安芬的商标。

“这,这……”他还是语塞,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真不知道你们老板怎么回事?你们老板呢?你是新来的?”

接二连三的问题一出口,他更是摸不着头脑,手不停地搓着,窘迫得可爱。

“算了,我也不举报你们店了。把钱退我就是了。”

我拿出发票放在柜台上。他开始开抽屉数钱,一张一张地数给我。我把钱放在钱包里,走出门口,却突然回头,冲他笑,说,你不是这儿的店员吧?

他果真是羞涩的男孩子,像极了当年的路生。我将他硬朗的手按在我起伏的胸口,告诉他这件胸衣才是货真价实的黛安芬。红色,正红色。妈妈说本命年要穿红色压邪气。于是,他的手开始不停地颤抖。我不失时机地将滚烫的嘴唇迎过去。唇齿相依,兵慌马乱。突然,我的内衣被一把扯掉,有三分的霸道与强悍,露出饱满的春色。我问他,喜欢吗?他什么都没有说,唇齿间发出小兽一样的低吼。我细长的手指划过他古铜色的脊背,在他温暖的皮肤上留下清浅的白痕。他不知道,我在写一个名字。他还是要了我,在我的引导下走进天堂。他是勇敢的孩子,在儿时的打仗游戏中习惯扮演将军,冲上顶峰,占领疆土。

“你说,她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样呢?”我蜷缩在他的怀里,如一只猫,眼神是迷惑的幽蓝。

“什么?”

“她要是知道你背着她和别的女人上床,会怎么样?我是说,唐宝珠。” 唐宝珠,这三个字我说得很慢,仿佛在齿白唇红间细细咀嚼名字中的韵味。然后,他真的害怕了,身体开始颤抖。不知道,是不是每个男人在外面偷女人被点破的时候都会这样,比如周谦和。“我在这儿买过内衣,当然知道她的名字,我有她的名片。你当然是她的男人,不是店员。若是店员,她怎么会把装那么多现金抽屉的钥匙给你?”我顾自地说,仿佛只是说给自己听。

他开始穿衣服,慌乱地穿衣服,落荒而逃。然后,我在背后笑,说,你叫什么名字呀?

打电话给周谦和,告诉他我做了他爱吃的菜等他回来。他说,他还要应酬,要我吃了先睡,不必等他。我清浅地笑,说一定会等他回来,不管多晚。然后挂了电话,关机。

十一点半的时候,周谦和回来了。他轻手轻脚地开门,开灯,换鞋。抬头,却见我蜷缩在沙发里,安静地看着他。在他慌乱的眼神中,我缓缓地起身,帮他脱掉外衣,挂在衣架上,展平。然后,我扒在他的肩头,如一只温顺的猫,穿入我鼻孔的是清浅的茉莉花香水味道。他抚摸着我的头发说,傻瓜。然而,沦陷在爱情里的人都是傻瓜,比如我,比如唐宝珠,比如路生,比如唐宝珠的男人。给他放了洗澡水,然后顾自走进厨房热菜。

床上的周谦和是冷清的,如冰箱冷藏室里的柠檬,干净剔透。我在背后环住他,说,看看我的新内衣。他回头,我顺势将他的手按在我起伏的胸口。

“算了,还是睡吧,你累了。”我平静地开口,我的欲望被他眼睛里明了的倦意压制,“对了,你昨天送我的那件内衣是假的,我拿回去退掉了。这件是我在别家店自己买的,我妈说本命年穿红色压邪气。”

他愣了,看着我,想了解什么,又没有开口。我随手关了灯,此刻,我不想看见他的表情。

“我去的时候,店主不在,那店员很老实。对了,你不是因为店主漂亮才买的吧?”身边的周谦和不说话,仿佛已经睡着了,或许他真的累了。

我远远的看见,唐宝珠正在大声训斥,一脸的床上得不到满足相。她的男人,不,是男孩子,的表情很乖巧,不争辩,安静地干活。大概,他确实亏欠她了。

我走过去,微笑,浑然天成。唐宝珠也笑,从气急败坏的表情硬生生地扭转过来,真有些难为她。

“小姐,您想要什么款式的?我帮您介绍一下。”

“不用了。谢谢。昨天,我已经和他讲好了,今天来拿的。”我把目光投向他。他的脸颊红云掠过,羞涩倾城。

“林家康,还不去拿,愣在那儿干嘛?”唐宝珠冲他喊。

原来,他叫林家康。

“是呀,没忘吧。就是那件红色的,对,是正红色。家康。”我把家康两个字说得很柔软,如春风里漂浮的柳絮。

他把内衣递给我看,和我昨天穿的一摸一样。原来,他记得。

“恩,就是这一件。你记性真好,帮我装起来,谢谢。”我的指尖恰似无意地滑过他的手,若有若无的挑逗。

当林家康转身去装内衣的时候,我小声地对唐宝珠说:“你这店员真是可爱呢,谁要是作了他的女人,一定会幸福的。”

然后,我就笑,齿白唇红。唐宝珠也笑。

男人粗暴地把我扔在床上,翻身压过来,一把扯掉我的内衣,然后是浑浊的亲吻、吸吮。我有些惊恐。他脱胎换骨的蜕变终究让我有些猝不及防。那些风生水起的欲望不停地蔓延,燃烧,直至摧毁最后的防线。

从战场凯旋归来,他却哭了。起初,我以为那是因为幸福。但是,我错了。我看见他眼里分明的哀伤与歉疚。

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刚刚你是个英雄,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家康。”

“对不起,小狸。我对不起宝珠,亦对不起你。”

我不准他再说,用唇封住他的话。他挣扎,然后顺从,最终妥协,又狠狠地要了我,送我去天堂。

终于安静下来,我在他的背上写一个名字。他说,这次你写的和上次不一样,这次的名字,是林家康。

那个禽兽扑上来的时候,我在喊一个名字,周谦和。我的嘴却立刻被封住,被那个禽兽用嘴封住,潮湿中苔藓泛滥。惊恐在黑暗中滋生出来,疯狂地滋长,迅速地织成一张大网,将我囚在里面,密不透风,极近窒息。因为,透过黑色的面纱,我看见那双眼睛里不是欲望,而是仇恨。我看不见他的脸,却清晰地了解他此刻表情的狰狞。

那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战斗,我看见那些火焰熊熊地燃烧,将眼中的城池化为灰烬。不,那些红色的,是血。我扑过去,拦在他们中间,拼了命地攥住刀子。

“路生,够了。他不是周谦和。”

血顺着我的伤口汩汩地流出来。他松了手,刀掉在了地上,发出刺耳的撞击声。脸上的黑纱缓缓地揭落,果真是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三个人,对峙。在夜风中静默地对视变得异常惊悚,让人不寒而栗。苏小狸,路生,林家康。

“周谦和终究没有来救你。我已经给他送过信,说我在这里埋了炸弹。他怕了,没有来。这就是他对你的爱,当初你毅然决然地离开我,跟他走,得到的,是什么?”

“够了。路生。够了。”我不敢再让他说下去,我怕他把那些我小心隐藏的真相全挖出来,曝光在阳光下。

在远处有警笛声响起的时候,我目送路生消失在了夜幕里。我终究想要放他一马,亦是放了自己的灵魂。然后,我对林家康说:“你看,他报警了,周谦和报警了。”

“周谦和,是你第一次在我背上写下的名字。”林家康轻轻地说着,然后开始为我包扎伤口。

真相分很多种,比如欣喜的,或者忧伤的,甚至可以是绝望的。

我问林家康有没有爱过我。他说,他的心里还装着另外一个女人,没有资格爱我。我追问,那为什么还要拼死救我。他说,我是他的女人。他还说,他欠我的。

我第一次退掉的内衣果真是假的。周谦和要送一件内衣给我,让唐宝珠准备。然后,唐宝珠告诉林家康。再然后,林家康拿了一件假货。他想我知道,像周谦和这种精明男人自然是不会买假货回去的,如果我看到假货,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买礼物时,根本没有用心,或者干脆没有看过。他想让我看好自己的男人,因为他看不住自己的女人。唐宝珠是他真心爱着的女人。可他的身体也还是背叛了她。

我告诉林家康,其实她并没有背叛过唐宝珠。第一次和我上床,是我的圈套。因为唐宝珠要了我的男人周谦和。所以,我,苏小狸,要了她唐宝珠的男人林家康。第一次,我给他用了催情药。而他第二次主动去找我也是意料中事。因为,那药的副作用就是短时间内的功能障碍。给不了唐宝珠,林家康就一定会回来找苏小狸。这一切都是我的圈套,他甚至还为一件假内衣而内疚。说完这些的时候,林家康说我是个傻瓜,为了一个已经不爱我的男人做这么多事情。我就笑话他,他又何尝不是,唐宝珠不也已经不再爱他。笑着,笑着,我就哭了,然后林家康也哭了。婴儿一样。

不过,所有的计划都会有疏漏,比如路生的出现,比如,我爱上林家康。

我,苏小狸,终于决定离开周谦和,亦离开林家康。离开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