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四大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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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王文安遇程寒凯

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程寒凯犹豫起来,是先去河滩镇拜师报仇还是先回程家村和亲生父母相认?考虑了片刻,他决定还是先去河滩镇拜师报仇。师傅大仇未得报,他怎安心先见自己亲生父母?师傅给他取名“程寒凯”,是希望替他报完仇后凯旋回去,想到这,主意已定,他即刻起身前往河滩镇。河滩镇不远,隔江便是,次日一清早,他就乘船渡江,不到正午,已到河滩镇。沿着上镇的林荫小路,看着一路的野花野草,闻着四处的鸟语花香,他顿觉心旷神怡,悲痛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看来这个地方的风景还不错。

走了一段,不见一人,也不见村庄,四周都是这样清风秀丽的景色,程寒凯正想着有没有走错路时,迎面来了一人,是个近五十的长者,他连忙上前问道:“请问您,这是河滩镇吗?”长者停下看了他一眼,道:“这是河滩镇。”又继续向前走去。程寒凯想着又问道:“再麻烦您一下,请问您认识一个叫袁左的人吗?”长者一听这话,立刻停住脚步回过了身来,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他一番,问道:“你找他干什么?”程寒凯知道问对了人,道:“是我师傅叫我来找他的。”长者问道:“你师傅是谁?”程寒凯道:“袁右。”长者听后愣怔了一下,二话不说冲上来朝他出手了。

程寒凯见他来势凶猛,和他交起手来,没想到这个长者竟如此厉害,任他使出全身本事也不济,最后被他一腿打翻在地。长者又紧跟扑了上来,情急之下程寒凯使出了师傅教他的独门绝技,快速抽出几张牌,看准一把朝他飞了去。别小看这几张牌,打在人身上当即破皮流血,击中要害则当场丧命,就算打在树上也能入木三分,稳立而不倒,他昨晚正是靠这个才从耿天王手上救回的师傅。程寒凯原以为这下定会打伤他,没想到这个长者竟熟练地一个翻身一手全接住了,令他大为震惊。自师傅教他这招以来,他以其炉火纯青早已超过师傅,并且自使这招以来还从没有人能接住过,哪怕是师傅和那么厉害的耿天王,没想到这个长者竟一手全接住了,这怎能令他不震惊!

长者显然看出了他的心思,停了手,扔掉手中的牌道:“我就是袁左。”原来如此!难怪师傅叫自己来找他,他的功夫和赌术的确不是耿天王所能及。袁左从程寒凯刚才使的这一招已确信,因为这是他们兄弟的独门绝技,外人根本不会。袁左道:“他从来不收徒弟,为什么会收你这个徒弟?还有,我们兄弟之间有些隔阂,这二十年来,他虽知道我在这,但从未来找过我,为什么今天会忽然叫你来找我?”程寒凯道:“他是临死前才叫我来找你的。”袁左大吃一惊:“临死前?”显然,他还不知兄弟已死,并对兄弟的死甚为震惊。程寒凯道:“二十年前,他妻子和六岁的儿子被杜宏耀和耿天王杀害,二十年后,也就是昨天,我们师徒一起找他们报仇,不想他又惨遭耿天王毒手。”

袁左惊得倒退了两步,眼泪随之流了下来,他们兄弟虽有隔阂,但手足之情还是不能淡忘的。袁左定过神来,自语道:“耿天王?不败赌神耿天王。”同为赌界之人,耿天王的名字他自听过,也知其人。程寒凯点头。袁左泪流满面,仰天悲号道:“你为什么直到今时今日才叫人来找我?你我兄弟一场,你妻儿无辜惨死,我做大哥的能不帮你报这血海深仇吗?你早点来,也不至妄死”说着已泣不成声。程寒凯又想起师傅,伤心的泪水也止不住地流。

末了,袁左仰天悲愤道:“耿天王,你杀我兄弟全家,这笔血债我一定要你用血来偿还!”猛地回过头来,看得程寒凯全身一颤,他道:“你的功夫还太差,不是耿天王的对手,从现在起,你就留在这里,我自会教你本事。”话锋一转:“我教徒弟相当严格,并且我只教有出息的徒弟。前面有两排红屋,你想我教你本身,就先在那里立稳脚根,要是立不住以后就别来找我了,我兄弟的仇我自会替他报!”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程寒凯爬起身来,想着他的话,向前面他所说的红屋走去。

果然,没走多久,前面真有两排红砖砌的房子,这应该就是袁左所说的红屋了。里面早住满了人,看他们蹲坐在门口一个个面露凶相的样子,就知不是善类,此时见程寒凯到来,都用一种凶恶的眼光看着他这个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程寒凯心中虽疑惑,但也顾不了那么多,既然袁左让他在这里立稳脚根,那他就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再说。他放慢脚步边走边看,看左右两边哪间还有空位置,在左边的一个近中门前,他停了下来,他看到这里面还有一个空位置,犹豫了一下,他走了过去。

坐在门口的正是大毛,最爱仗势欺人,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小人,和王文空兄弟当初来时一样,他朝程寒凯凶恶道:“滚到一边去!”程寒凯停住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继续往里走,这无疑激怒了大毛,既然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当即跳起来就动手了。程寒凯既然敢往里走,就作好了准备,两人顿时在门前大打了起来。大毛仗着自己强壮,以为稳胜不起眼的程寒凯,没想到程寒凯并非等闲之辈,他跟师傅学的那身本事虽打不过耿天王,但收拾他还是绰绰有余的,没几下,大毛就被他打翻在地了。

程寒凯继续往里走,孰不知里面全是大毛一伙人,这时都跳起来一起上了。这倒是程寒凯没想到的,他又放开手和他们大打了起来,但寡不敌众,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四周又都是一些小人,一起落井下石从背后偷袭,都来欺负他这个外来的,程寒凯腹背受敌,身上挨了他们数拳脚。眼见他们愈来愈凶,人越来越多,一副要致他于死地的架势,危急之下,程寒凯又使出了师傅教他的绝招。他快速抽出几张牌,看准几个朝他恶扑上来的人一把飞去,霎时,立竿见影,他们应声倒地,张张要命。

杀鸡儆猴奏了效,他们大吃一惊,个个吓得面如土色,程寒凯又不失时机从怀里再抽出几张,他们本如惊弓之鸟,这时一个个全吓退了。大毛本就是仗势欺人,这时见同伙全退了,自己也怕得要命,赶紧退了。虽打退了他们一伙,但程寒凯却再不敢进了,现在知道了里面都是他们一伙人,他单身一人,住进去后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他们给谋害了,还是走为上。惹不起,还躲不起?他警惕地走开了。还是得找个地方住进去,程寒凯又继续往前走,经过这次教训,他长了一智,凡是看上去对他不友善的他坚决不进去,哪怕里面有再多的空位置,可是一直走到头,他也没有找到合适的。

是有几间看上去对他友善,可里面都已住满了,人满为患,拥挤不堪,一看就知道是受刚才那一伙欺压的老实人,否则不会有的还空着,而他们却宁可这样挤在一块。一直走完程寒凯也没找到一间,现在他终于明白袁左那句话的含义了。想到袁左的话,程寒凯又下定决心要回头住进去,可刚转身他又缩住了脚步,那些人分明对他存有敌意,他现在又受了伤,再打起来无疑凶多吉少了,还是先保住命再说。最终程寒凯还是没有住进去,径直朝前走了,他想先随便找个落脚的地方再说,哪怕是树林野外,也总比这样担惊受怕、提心吊胆强。

走过树林,前面就是湖,看来今晚他只能在树林里过夜了,也好,总算落个心里踏实。程寒凯刚选好一个栖身的地方,忽然感到身上一阵疼痛,刚才受的伤发了作,他捂着伤处强忍着来到湖边,想捧点水喝。就在这时,王文安来到了湖边,他本在树林里教白云凤练功,这时渴了来打点水喝,顺便给白云凤带一点。他一眼看到了岸边的程寒凯,只一眼他就愣住了,他竟发现程寒凯跟一个人长得非常像,可以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那个人正巧以前拜托他找过他,两者联系起来王文安脑子飞速一转:莫非就是他?此时王文安不敢完全肯定,不妨先问问再说,于是他问道程寒凯:“你叫什么名字?”

程寒凯见他问自己,看上去也并无恶意,如实报道:“程寒凯。”王文安惊着一喜,接着问道:“是禾字程,还是耳字陈?”程寒凯纳闷,他不明白眼前这个人为什么问这,但还是如实告道:“是禾字程。”王文安又道:“你的生日是不是十二月十六日?”程寒凯大惊道:“你怎么知道?”王文安喜道:“果真是你!我还知道你有一个孪生姐姐。”程寒凯愈发吃惊了,这件事他昨晚才刚从师傅那知道,他连忙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你是谁?”王文安道:“我是你姐姐的同学,她曾经拜托我找过你,你和她长得非常像。”程寒凯这才明白,想着惊喜道:“我姐在找我?”王文安点头:“你姐一直在找你,她说你爸妈非常想念你,让她一定把你找回来,她现在幸许还在四处找你呢。”

程寒凯眼眶湿润了,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亲人的关心和温暖,那是至亲的父母和孪生的姐姐,那感觉真的好温暖,haoshufu,二十年来他第一次有这样温暖舒服的感觉,甚至完全抚平了他此时身上的疼痛。末了,他抬起头问道王文安:“你一定知道我姐的名字了?”王文安道:“当然,她叫程甜。”就是老豆腐李佑天的妻子。这个名字真是甜美好听,程寒凯当即记住了,自己的亲姐姐叫程甜。听程寒凯刚才这句话,让王文安知道他还没有和自己亲人相认,换句话说,程甜一家还没找到他,不然他不会连自己亲姐姐的名字都不知道,想到这,王文安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程寒凯抬头看了他一眼,道:“我是来找袁左拜师学艺,替我师傅报仇的。”

袁左这个名字王文安自然再熟悉不过了,他和谭伯光正是赵碧的左右手,不过袁左的为人王文安也略知一二,他道:“他肯收你做徒弟吗?”程寒凯道:“他应该会,我师傅叫袁右,是他亲弟弟,我替他亲弟弟报仇,我想他会。”王文安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听程寒凯这番话,再看他肩上的包袱,王文安已知他刚到此地,遂问道:“你现在找到住的地方了吗?”程寒凯脸红道:“还没有。”不出王文安所料,看他那身伤王文安已猜知八九,遂道:“你跟我来吧。”带着走在了前面,程寒凯得知他是姐姐的同学,姐姐还曾拜托他找过自己,就知他定不是坏人,再看他一脸和善真诚,顿时倍感亲切,故放心地跟在他后面走来。路上,程寒凯问道:“还不知道你的名字?”王文安如实告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