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凄惨的叫声一直在持续,煎东喜担忧的想进去看,可惜以现在许明的身手守在外面,任何人都闯不进去的。
惨叫一直持续到了下午,然后才看到张影月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了出来,看样子这次的诊治很是劳神。许明进去把病人推出来,很快大家就明白他为什么会叫得如此凄惨了。
病人现在全身上下就只穿着一条,全身上下密密麻麻的被插满了银针,那条几乎是钉在身上。这还不算,他的身体表面就好象刚刚接受过凌迟处死一样,全身上下的皮全部翻了起来,现着那血淋淋的肉,有些地方在往外冒脓,不时发出阵阵恶臭,却不见流出半滴血,异常诡异。
韩书记众人看到这种现象之后,全身都在发抖,估计心态不好的人,晚上可能还会做噩梦。那脸上的皮肤都翻起来的,这样现场看到,那是比看恐怖片还恐怖万分。
就连古月琴这个学医的都差点受不了,扶着桌子靠在药柜边上,不停的抚摩着自己胸口,不敢再多看一眼。
许明却毫无影响,他现在的味觉已经用内力关闭,视觉上把床上这个人根本就不当人看,而是当成一堆烂肉。
煎东喜见儿子是这个情况,立刻咆哮:“你这是治我儿子的病吗,我看你是想要他的命。”
张影月理都不理,许明指着床上的人说:“好没好,你问他吧。”
病床上的人开口道:“爹地,我没事了,我现在感觉能打死一头牛,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居然无法动弹。”
煎东喜没想到儿子突然开口说话了,顿时欣喜异常,可看着那密集的银针和翻开的皮肉,又不敢上前去抱一下。
许明说:“他现在动不了,我师父在治疗的时候,不小心他的身体跟床扎在一起了,等银针拔了自然就没事了。这些银针就是本诊所的赠品,也算是诊费的一点补偿。看诊费的份上,我师父就多送了点给你们,也算是变相的补偿吧。”
韩书记都哭笑不得,三亿美金,就换成身上插这么多针。听他的口气,插这么多针,还是因为钱太多的原因。
煎东喜一脸寒气,冷冷的说:“我要求在这里拔针,我要看到一个健康的儿子,而不是一副这般模样的儿子。”
许明无所谓的说:“可以啊,那么你拔吧。”
煎东喜一脸惊讶的说:“我拔?我怎么知道怎么拔!”
许明说:“随便怎么拔,拔完就行了。”
煎东喜立刻拒绝:“这是你们的事,没拔完针就是没治完,你们得把针拔了。”
许明突然露出欣喜的神情说:“真的要我们拔?”
“对,必须得你们拔。”
“好,好,我来。”许明赶紧应下,转到病床的侧面,又问:“我真的拔了,等下你可不要跟我抢哦。”
肥胖的煎东喜从鼻孔里哼出一声,代表同意。
“啊!啊!啊!啊!”许明慎重的在上面找了一下,然后开始拔起来。每拔一根针,煎椰就撕声厉吼惨叫一声,而且一声比一声高昂,一声比一声叫得凄惨。
煎东喜赶紧阻止问道:“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他会叫得这么难受。”
许明也不理会,继续慢慢的拔起来,直拔得煎椰高喊不断,而且许明会等到他的喊声稍微低了下来,再拔第二根。煎东喜听儿子喊声那是一声比一声痛苦,顾不得开始的话了,看儿子一路难受得凄惨的哀号,这样下去,估计爱滋病好了,人也喊去了半条命。
“停,停,停。你怎么能这样呢,这样拔,那不是非得把他痛死不可。”
许明耸耸肩,无辜的说:“是你让我拔的,怎么又让我停呢?”
“是我让你拔的,但是没让你拔得那么痛啊,你看他这样子,命都喊了一半去了。”
许明装傻笑道:“你就别骗我了,才拔了一点点他就喊了半条命去,那拔完他还有命啊。”
“是啊,照你这样拔,拔完了,他也没命了。”
“要不你来。”
一句话让胖子煎东喜哑在那里,是啊,要么就让他拔,要么就让诊所里的医生拔。
煎东喜冷笑着说:“我拔就我拔,大卫,现在就看你的了。”
没想到他早有准备,居然连随从医生都带了。许明也没打算正把病人痛死,耸耸肩,站到一边。那个医生上前望着那满身的银针,额头也在冒汗。太多了,而且大多数都穿过了身体插在病床上。
病人煎椰总算开口了:“大卫,你拔的时候针千万不要到里面搅动啊。”刚才痛得他半死,现在听说换人,赶紧憋着一口起,把感受说出来。
大卫打量了好一会,才开始拔针,那些没有插过身体的银针还好,煎椰并没有惨叫。当拔那些穿过身体的银针的时候,每拔一根,煎椰都厉声惨叫一下,不管大卫拔得多轻,拔得多小心。原来插过身体的银针,在碰到病床的时候,都弯了针尖,每拔一根,都会在煎椰的身体里勾刺一下。而且这些地方又全部是神经敏感的地方,那结果可想而知。
整整折腾到半下午,才把针拔完。每拔完一块地方的针,那些翻起的皮肤就会自动的收拢,本来不敢再看的古月琴,在大家惊讶声中,也疑惑的望着这神奇的事情。
看到皮肤那红润健康的样子,煎东喜那是喜笑颜开,忘记了刚才自己那紧张的表情。
等煎椰因为拔完了所有的针,而疼痛得无力躺在病床上呻吟的时候,煎东喜在大卫的确认下,知道自己儿子病是真的好了,对张影月那是千恩万谢,完全不提钱的事情。
如果是平常人,肯定认为这事就到这里为止了,中药诊所赚了大笔,治好了一个接班人。张影月却从煎东喜的眼神里看到了歹毒和凶狠。
韩书记在煎东喜走后,神色有点古怪的说:“神医果然不同凡响,我算是见识了,告辞。”然后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