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睿在瑾之身边坐下，“这么不想看见我？”
瑾之没有理会李承睿，依旧埋头看起书来，烛光跃动，照着她明晰的脸。
“瑾之，朝中要我同西燕联姻。”
“哦。”瑾之淡淡道。
“你不介意吗？”
“不介意。”
“瑾之，你在意过我吗？”李承睿哀伤地道，他伸出手，想要握住瑾之，瑾之却抽手回避，放下书，起身道，“皇上，很晚了，臣妾要休息了。”
“慕瑾之——”李承睿用力地抓住瑾之的手腕，像要被捏碎一般，痛地瑾之倒吸了一口冷气。
李承睿的吻覆上来，不，这不是吻，是发泄，是对这段时间忍耐的爆发，唇齿相依，他用力地吸着她，让她甚至觉得呼吸不过来。
瑾之推开李承睿，李承睿的眼里充斥着渴望，面前是他的女人，可是她的心里住了另外一个男人，她为他受尽委屈却不说苦，她为他流尽眼泪却不觉伤，李襄允啊李襄允，你到底有什么好，能让瑾之对你这般，为何你死了，还要在她心里盘踞着不肯离去？
李承睿想到这，心一横，他抱起瑾之，转身大步走到床边，把她重重地扔到床上，居高临下，“慕瑾之，你是朕的女人，休想离开这皇宫一步，朕要你为朕生儿育女！”
瑾之这才意识害怕，面前的李承睿不再是平日里那个温和的少年了，这些年的磨砺，他吃过太过苦，不管是战场还是情场，他都逼着自己去赢。
李承睿从来没有碰过瑾之，可是此刻，他却想全部地占有她。他粗暴地扯开瑾之的衣服，瑾之慌乱地挣扎，力气却始终不及他大，只能任凭衣服一件一件地滑落，少女美好的酮体展露无遗，这个身体李襄允碰过，他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瑾之从未觉得如此受辱过，她只能拿被褥遮住自己裸露的身体，泪水划过腮边，她没有哭出声，她知道此刻一切都已经没有用了。李承睿褪下衣物，展露出年轻的身体，肌肉张弓有力，背部和胸前清晰可见沙场上遗留下的伤疤，触目惊心，很多次他都幻想，他心爱的瑾之会温柔地摸他的这些伤痕，会关心地问他疼不疼，可惜这一切只是幻想，是他自己把自己看的太重，他付出再多，在她眼里，始终是比不过那个已经死了的人吧。
他压在她的身上尽情地掠夺，他的手游移在瑾之每一寸的肌肤上，他的吻密密地落在她的眼睛上、鼻子上、嘴上，再到脖颈间，他细细地吸着她，带着厚茧的手掌在瑾之的胸前摩挲，是这般柔软，让李承睿不忍去捏。然而，瑾之的双手仍不停地想要推开他。
“怎么？不喜欢？”李承睿停下动作，嘴角轻佻地问道。
“李承睿，你再这样，我会恨你的！”瑾之咬牙切齿地说道，眼里满是恨意。
“既然你不能爱我，我情愿让你恨我，至少这样，你还能记得我。”李承睿的手掌轻轻拂过瑾之的脸庞，帮她擦去腮边的泪水，“李襄允让你很舒服，是吗？”
瑾之别过头，倔强地说道，“你根本没有资格和他比。”
——你根本没有资格和他比。
你有看到过我的努力吗？你有知道我吃的苦吗？你体会过一个人孤立无援的感觉吗？你感受过在生死边缘徘徊的危险吗？慕瑾之，你的心是不是没有温度，还只是对我没有温度？
这一句，让李承睿失去了最后的理智，他用力地挺进瑾之的身体，这不是瑾之的第一次，可是却也痛地她弓起了背，没有任何的前戏，像是为了折磨她一般，李承睿在瑾之的身体里横冲直撞。疼痛之后的快感让瑾之忍不住呢喃起来，她咬着嘴唇，似是婴孩在呜咽。
他要让她记得，曾经有一个男人，在她生命里，这样用心地爱过。
蜡烛燃到最后一点，忽的灭了，只留下一缕青烟，在满室的春色里飘起。
云雨过后，李承睿帮瑾之盖好被子，他只穿了贴身的衣物，静静地躺在瑾之身旁。月光静静地照进来，室内安谧地有些不自然。
瑾之的脖颈上有明显的欢愉之后的痕迹，李承睿轻轻地碰了碰，暗昧地笑着说：“给你印了个记号，你以后跑不掉了。”
瑾之转过身去，背对着李承睿，依旧不吭一声，李承睿有些黯然，他讨好地趴在瑾之身上，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让人欲罢不能。
“生气了？”李承睿笑着问。
“滚——”忽的，从她喉咙深处爆发出的一句，瑾之说地很认真，她不是在开玩笑，她叫他滚。
李承睿愣了一下，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瑾之，你……”
“我叫你滚！有没有听见！滚！”瑾之推开李承睿，紧紧地裹着被子，朝着李承睿大声地吼道。
李承睿别过头，额前的头发有些凌乱，快要遮住了他的眼睛，所以瑾之看不到他此刻黯然的表情。他沉默了一会，问道：“你和李襄允之后，你也叫他滚吗？”
黑暗里，月光照着李承睿的侧脸，刚毅的线条里带着些许柔和，他抬起头，对上瑾之依旧没有散去愤怒的双眼，他的眼里却有些无辜，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和刚才那个翻云覆雨粗暴掠夺的男人判若两人。“你骗我的，对吗？”
瑾之没有回答，李承睿一个人像是自言自语道：“其实你一直爱的都是李襄允，是吗？要不是我回来抢回我的皇位，李襄允依旧是太子，有朝一日他当上了皇帝，一样可以立你为后，你心里是想成为他的皇后的，是吗？”李承睿从未感觉到心里是如此的平静，所谓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现在这种感觉吧。“我怎么会那么傻，相信你会喜欢上我，是我自己在骗自己，是我不愿意看清事实，是我一厢情愿罢了。我还以为我在你心里会有位置，哪怕一点点，我也已经心满意足了，可是现在看来，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劳而已……”李承睿哽咽地快要说不出来话来，他强忍着难过，继续道，“瑾之……你是我爱的第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