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皇宫宫女总领郑墨玉,敢问阁下……”
“是这样的,我是西燕的太医,你们的皇后娘娘被困在了西燕,她叫我送信,交给一个叫墨玉的人,她说你见信就会知道如何去救她了。”
墨玉又问道:“皇后娘娘,她告诉你她的名字了吗?”
“慕瑾之。”
墨玉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忙接过徐泽手里的信打开,信上道:“墨玉,原谅瑾之的不告而别,现如今我与承睿身陷西燕,西燕国君意图谋害承睿,我无计可施。见信后,务必向赵如玦请示出兵八十万,以向西燕施压交出承睿,另,派兵西下后,北宸兵力空虚,烦请赵如玦从宁朝调兵以固北宸。瑾之急字。”
墨玉一见笔记便知道瑾之亲笔所书,对守卫道:“这件事千万不可声张,今天所见之事全当不知,知道了吗?”
“是,墨玉姑姑,属下知晓。”两个守卫恭敬地回道。
墨玉拿着信到了赵如玦宫里,赵如玦接过信看完,心里担心李承睿,却同样在想,倘若迎回慕瑾之,那自己的皇后之位定会收到严重的威胁,她沉思片刻,只听墨玉道:“烦请皇后娘娘定断,皇上现在身处西燕危险之地……”
还没等墨玉说完,符碧鸢忿忿道:“她慕瑾之,皇后娘娘怎么办?!救皇上是必须的,但是慕瑾之,就让她留在西燕,她不是本事很大吗?!在西燕照样可以做贵妃做皇后啊!”
赵如玦知道墨玉是瑾之的结拜姐妹,便阻止道:“少说两句,当务之急,是救皇上。”
符碧鸢不满地瞄了墨玉一眼,只好恭敬地说道:“是,皇后娘娘。”
赵如玦亲自召集了朝中的几位大将军,将李承睿身处的危险告诉他们,要求出兵八十万以向西燕施压,西燕军事实力底下,定不会和北宸硬碰硬。几位将军没有意见,倒是薛丞相诸多意见,“皇后娘娘,妖后不可迎回,这女子诡计多端,行事不羁,魅惑圣上,留在北宸是祸害。”
赵如玦吩咐几位将军退下,只留了薛丞相在书房,赵如玦边磨墨边说道:“丞相,本宫亦知道她是个祸害,但是,她是皇上最心爱的女人,我们怕是……”
“皇后娘娘,您心存仁慈,那你可知道这毒妇心里在想些什么?她身陷西燕,就要皇上去救,如今皇上有危险了,又要我北宸出兵八十万,她如此儿戏,任性妄为,如何能胜任皇后之位?!皇后娘娘!老臣心中,就只有您才配得上这个称号!”
“丞相,您真是言重了,依丞相来看,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
“皇后娘娘,依臣愚见,如今慕容抒被软禁,她是西燕国君慕容拓的同胞姐姐,我们可以提出条件,以他国长公主换回我朝皇帝,虽素问慕容拓生性残忍,喜怒无常,但是老臣想,对待同胞姐姐不至于无动于衷,弃之不顾。倘若慕容拓不答应,我们再出兵也不迟,老臣觉得西燕断然不敢将我朝皇帝如何,他们也万没有想到慕后会派人来送信。待得我们救出皇帝,再想办法将那毒妇弃置,倘若皇上对其不死心,老臣会想办法的……”
“丞相的意思是?”
“必要之时,处置而后快。这妖后祸国殃民,留不得!”
赵如玦没有想到薛丞相竟然会如此痛恨慕瑾之,但确实,自从慕瑾之出现后,李承睿就再也不是薛丞相的好学生了,也难怪薛丞相会把一切罪状都怪在慕瑾之身上了。
慕容抒的宫门突然被拉开,外面的阳光很烈,已经有多久,没有见过日出日落了,已经有多久,没有闻到过外面的花香了,慕容抒一脸苍白,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赵如玦。
“皇后娘娘,你怎么回来?”慕容抒“哼”了一声道。
赵如玦并没有把她傲慢的态度放在心上,只说道:“慕容抒,送你回去了。”
“你说什么?”慕容抒显然有些错愕。
赵如玦颔首点了一下头,淡然说道:“是,送你回去,皇上如今被你弟弟困在西燕,我们要用你去换回皇上。”
“用我?我好歹也是北宸的妃子,你让我再回西燕,这不是笑话吗?”慕容抒道。
“妃子?那也要皇上承认才可以,皇上临走前说过,他若是回不来,慕容氏全部诛灭,如今留你一命,已经是赐给你最大的恩惠了。”赵如玦面不改色,说的极为平淡。
“赵如玦!我告诉你,我最讨厌你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不也和我一样,得不到李承睿的爱吗?你不过是宁朝的和亲公主,你们宁朝皇帝的侄女,算得上什么身份高贵?我是西燕的长公主,是西燕皇帝的胞姐,出身比你强百倍!”
赵如玦冷笑道:“在北宸,我们都不是公主,都只是他的妻妾,但,我是皇后,是妻,而你只是妾,就算我和你一样,没有他的爱,但至少我有你没有的权力,整个北宸,如今都是听命于我,太子亲母符碧鸢尚且没有凌驾于我之上,你区区一个妃子,又何能尔?慕容抒,你真是太看得起自己,古往今来,大多女子都认为嫁入皇室就高人一等,你我都出生于皇室,长于皇室,你难道连最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皇室即代表争斗,逗得你死我活,到头来有什么意思呢?更何况,你根本没有什么能力和他斗……还有,本宫好心提醒你,你刚才叫皇上的名讳,已经是死罪了。”
慕容抒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却还是强装镇定,冷言道:“拿我去换李承睿回来,我走了,那慕瑾之呢?她会回来吧?皇后娘娘!”慕容抒故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赵如玦听得懂她的意思,面不改色道:“他不是无情之人,就算慕瑾之回来,我是皇后的事实不会改变。”
“李承睿不是无情之人,你我应该都清楚,他的心我们根本猜不透,你也说过,我是他的对手,确实,我看不懂他,有的时候睡在他身边的时候都觉得心里害怕,真是可笑啊……皇后娘娘,你不觉得好笑吗?你应该觉得好笑才是啊,你难道不是这种感觉吗?为什么不敢承认?为什么不敢?明明我们都是失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