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青春妖精的独步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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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拿你作为猎物

第66章 拿你作为猎物

忽然觉得那张嘴好可怕。

我朝后退了一步,又一步,整个世界都是嗡嗡声。牧流莲停止说话,震惊地朝我伸出手,可是那只手却离我越来越远,因为我的身体在不由自主后退。

耳朵边不停回响着那句话的回音:“……而那个男生因为你甩了他自杀死掉了……死掉了……”

“……自杀死掉了……”

“因为你甩了他……因为你甩了他……甩了他,甩了他……自杀死掉了……”

“姬儿?姬儿。姬儿——姬儿!”

意识朦胧之间有人在叫我,声音温柔而关切还夹着温存的笑意。我泪眼朦胧地抬起头,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站在花田之间,朝我焦急地喊着什么。

鼻梁高挺,面庞白皙,眼底的星光撕裂如杨花。

堂野……

我甩甩头,猛地抬腿朝那道颀长的身影跑去。

心脏在胸口“噗通噗通噗通”剧烈跳动,我跑得越来越急。这一刻,心脏仿佛变成了千万张小嘴,不停喊着那个名字“堂野堂野堂野堂野堂野堂野堂野……”

樱花草芬芳……

漫天都是五颜六色的花瓣……

天空里燃烧着绚烂的火烧云,一切万物都染上了温馨的色泽。

我只看见自己的裙角在空中划了一个很大的弧度,下一秒,整个人都扑进了他的怀里,死死地抱紧,仿佛一辈子都不会再松开,泪无声无息地流了满面。

他的脸惊愕地低向我:“明姬儿?!”

是牧流莲的脸,妖媚而哀伤……

不是堂野……

“明姬儿?!你怎么了?!不要害怕,我对他的事没有一点兴趣,也很明智地不会参与你的过去!我并没有深入调查,我发誓我以后也绝对不会调查。”

他没有死……

“不管他是个怎样的家伙,不管你们有过怎样相爱的时刻。”他的手捧住我的脸,“明姬儿,你今后可以喜欢的对象只能是我。”

他没有死……

“……你在说什么?”

他没有死!

“我听不到?没有声音!明姬儿,你不要吓我——”

他没有死!堂野没有死!没有死!没有死!

我嗓子干涸,抬起眼迷乱地看他,近乎歇斯底里地喊,终于听见自己遗失的声音:“他没有死——”

牧流莲怔住。

我的声音回荡在整个花田上空,久久不息。

我在等他,一直在等他。他只是任性地跟我开了个玩笑,所以躲了起来。他会出现的,终有一天,因为,我在等他。

可是为什么——“明姬儿……我决定了。”

推开门准备进庄园的那刻,牧流莲迟疑的声音响在后面:“这一次,我是真的决定好好保护你,不是强势的保护!”

我表情恍惚地看着他。

他的声音干涩而嘶哑,在暗夜里微微扩散开来,“我要向你证明,我对你是真心的。并且,我会让你比爱那个家伙还要爱惨了我!”

夜色朦胧……

他坐在驾驶车座里,脸被旁边树枝伸出的枝桠的阴影笼罩,有种倔强的执拗,又有种悲伤的落寞。

他的神情告诉我,他是认真的。

我沉默地走进庄园,走出好远好远好远了,才隐约听到赛车引擎发动的声音,在黑夜里孤单响着……

庄园内灯火通明,到处张灯结彩挂满了漂亮的饰物。没有看到一个佣人。不远处的宅院里传出音乐声、嬉笑声,气氛很是欢乐的样子。

差点忘了今天是上允瞳的生日。

我慢慢走着,忽然觉得脚后跟被皮鞋磨得很痛,脱了鞋,踩着哗哗的落叶走到我卧室的窗户下边。

由于夏天来临,种在窗户前的樱花树凋零了一大半。记得刚刚搬进“H.T”庄园的时候,它还很美丽地绽放着呢。才不过几天时间而已,已经是一副萧条的模样。

美永远都只能停留在瞬间,不管是人还是物。

我扬着头看着那些花瓣,忽然升起一个大胆的想法——爬上这颗樱花树,踩着树的枝桠爬过窗户进去自己的卧室。虽然我忘记了窗户有没有扣上锁。

可是现在的我很需要发泄!

等我艰难爬上树后,已经是几分钟后的事情了。窗户果然被我细心地扣上了锁,并且因为我曾砍断了枝桠的关系,伸长了手臂也只有手指可以够到窗户。

我只好泄气地坐在枝桠上。一片花瓣被风吹到我的睫毛上,我伸手揉了揉,抬起头的时候,窗户已经打开了,上允瞳站在那里。

光芒无限地从他身后朝我汹涌而来,他的身上有七色彩光,透在他总是洁白的衣裳上,像个俊美天使。

我张大嘴:“你……”

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而且刚刚,我记得房间内并没有亮灯。

“我听见窗外有声音。”他表情波澜不兴地看着我,像一只老鹰,仿佛要在我的脸上找出他急需要的某种答案。他找到了吗?我不知道。可是我非常讨厌被他的冰蓝色的眼睛长久注视,那会让我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你在等我?”

“嗯。”

“为什么?”

“不知道。”

我更为惊讶地瞪大眼睛。

他的思维逻辑还是这样奇怪,让人永远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可是上午的时候,我们不是就达成过协议了么?——不要再来招惹我!

他仿佛猜透了我的想法,忽然从手里亮出水晶球、孔雀胸针和那个遗失掉的金鱼手机挂饰:“明姬儿,我们来交易吧。”

我看着那些东西,脸色变了又变:“交易?”

上允瞳你又想搞什么鬼!

“我想要证实你到底有多爱他。”他用力看着我,眼睛明亮如钻,刺痛的光芒,“所以,我们来交易。”

我忽然觉得可笑……他到底要折磨我到何种境地才甘心呢。现在的我,再没有心力与他游戏。我决定逃离他——把手里的鞋丢下了树,我转过身开始向下爬。

忽然衣带被拉住了:“去哪里?”他的声音响在身后,抑郁而又奇怪。到底是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总之,很奇怪很奇怪。

我头也不回:“远离疯子,珍爱生命!”

“我还没有说交易是什么……”

“没有必要!我想……上午那次谈话我们已经说得够清楚。”我深吸了口气,“我不会为了那些东西跟你扯上任何关系的。我不会的。”

“明姬儿……”

我想要下树,他却拽着衣带,死死地拽紧。我抬起手一根根扳开他的手指。他的手指滚烫,僵硬得就像铁,每个指头都好像在无声地祈求着什么……

祈求了什么呢?

然后我的手指一僵——他在发烧?

不自觉抬头去看他,果然看到他苍白的嘴唇,和病恹恹的脸色:“你背上的伤口都没有好,你应该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