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一个月就在龙伯挚天真无邪中度过了。今日是白珩为龙伯挚第二次针灸的日子。
席沐琪焦急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她焦急等在竹馆外面,担心着龙伯挚在里面的情况。
这时,阿离走了过来,他递给席沐琪一杯茶。席沐琪现在的心思整整的都在房内的那人身上,哪里还顾及到其他。于是她也便没有注意到阿离的到来,更加没有看到递在她眼前的茶盏。
“喂。”阿离见席沐琪一些反应都没有,真是很没有面子,“我知道你担心,但是这半日你滴水都没沾过,喝点水吧。”
阿离也是真的看不下去了,龙伯挚是午后进去的,眼看着这天一点一点的黑下来了,房中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不要说席沐琪担心了,连他有有隐隐的忧心。
虽然对自己师父的医术很是有信心,但是这半天都没有动静的房间着实的让人心有慌急的。
“不必,谢谢了。”席沐琪对着阿离摇了摇头,她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喝茶呀。要不是白珩关门之前嘱咐过万万不得打扰他施针,她早就按耐不住的冲进去了。
早知如此,她一开始说什么也得进去陪着龙伯挚的。
进门前,龙伯挚将席沐琪挡在了房外,说是他现在已经是男子汉大丈夫了,医病不需要人陪。
“我师父可是神医,连阎王都斗不过他的,你不需要这么担心的了。”阿离轻巧的说道。
“我对白大哥的医术很有信心。”席沐琪道。
席沐琪一语未了,阿离就插口打断她:“既然这样你还担心什么呢,真是的。”
席沐琪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只是担心他这次醒来之后,会不会又不记得我了?”
席沐琪说完眼神忧伤的看向地面,她真是怕够了这点……
阿离听着也皱起了眉头,他原来还真的是以为席沐琪对他师父的医术有所怀疑,但是现下听她这么一说,看她这么难过,心下也有些不是滋味。
“啊哈……放心了,那臭小子怎么可能忘记你呢。”阿离笑了两声,安慰道,“你是不知道,他每天来找我,但是每天都在我耳边念叨你的名字,你的事情,我的耳朵都快要长出茧来了。”
阿离这句话倒是真的,龙伯挚嘴里还真是三句离不开席沐琪。
席沐琪听后心里虽是好多了,但是面上还是开心不起来。
正在这时,竹馆的门缓缓地开打了……
席沐琪跟阿离立马抬眼看去。席沐琪此刻更是整颗心都提到一块儿去了。
房门大开,首先映入席沐琪与阿离眸中的是白珩苍白虚弱的脸庞。
“师父。”阿离见白珩此刻虚弱的模样,心中警钟大起,他跟着白珩这么多年,哪里有见过他这般模样。
而席沐琪心系着龙伯挚,只问道:“白大哥,挚他怎么样了?”
白珩对着席沐琪虚笑一下,他现在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朝里面瞟了一瞟,然后靠在门背上。
席沐琪终于稍稍注意到了,她扶了扶白珩,蹙眉问道:“白大哥,你没事吧?”
白珩轻摇了下头,然后看向阿离,阿离已经接过席沐琪的手,扶好白珩。
“要注意的还是跟上次一样。”白珩突出的话有些有气无力。
“来人。”这时阿离向着门外不高不低的喊了一句。
这次也是如同上次一样,进来那两人。不同的是,这次两人只是对着白珩一抱拳,然后便直接走向龙伯挚躺着着躺床边。二话不说拿起一旁的纱架就往上面套去,接着两人也是一前一后抬起躺床就往外走。动作可谓是一气呵成了。
席沐琪朝着白珩点了点头,说道:“白大哥,辛苦你了,好好休息。”
随后又对着阿离说道:“阿离,好好照顾你师父。”
席沐琪说完便跟在那两人身后离开了。
也是如同上次,那两人将龙伯挚抬回到厢房里面,放下,便离去了。
不同的是,席沐琪这一次没有叫住他两,她只是对着那两人一笑,道了声谢。
终于这房间里面又只剩下他俩人了。席沐琪关紧了门窗。随后回到龙伯挚身边,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掀开纱帘。
纱帘敞开,不同于白珩的苍白,龙伯挚此刻却是面目红润的熟睡着。
席沐琪蹲坐在地上,靠在躺床边上,看着此刻安详的如同婴儿般沉睡的龙伯挚。她怎么看都觉得不够看。
就这样一个时辰就在指缝中不之不觉的过去了。席沐琪看到龙伯挚的眼睫动了动,她紧闭着呼吸,一怔不怔的看着他。
终于等到龙伯挚张开了眼帘,他眸中同样的朦胧,有些迷糊,但是席沐琪再也找不到那抹童真了。
席沐琪看到龙伯挚有些陌生的看着她,她的身子狠狠的一震。
终于,他还是记不得她了吗?
龙伯挚想说些什么,但是实在是困的不的了,于是也就什么都没有说没有问,又重重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