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人听他如此说也不恼,口中却笑道:“我的确不知道你是谁,只是看得出来你来自南诏!”
“这也不奇怪,本来各国的服饰穿着就不一样!你猜得出来也不足为奇!”琉瑾裕接过那人手中的酒杯,举杯一饮而尽。
那人看着他没有丝毫犹豫的便将酒饮下,不由笑问道:“你喝的这么痛快,就不怕我在酒水里下毒?”
琉瑾裕闻言微微一笑,道:“你既然肯请我来,就不会在酒里面下毒!好了,现在酒也喝了,你可以说明你的意图了!”
那人叹道:“我请你来的确只是想和你攀攀交情而已!而且,这喝酒也要找个能说话的人才对!”
“哦?是吗?”琉瑾裕斜睨着他,“你怎么就知道我是能说话的人,而且你想和我攀交情,也要让我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这个资格!”
那人哈哈一笑,将酒壶放下。“我不知道我对你到底有没有资格,但是,对于你,我很满意!”那人打量着他,停了一会又接着说道:“你从开始进了这片草地就处处小心谨慎,这个凉亭的方位不利于你,但是你也并未急着避开,而是静观其变,等你进入凉亭之后,见我身处主位,你便坐在侧位,却选择让我看不清你身形的方向坐下,而且你喝下我这杯酒是如此的毫不犹豫,说明你一早就看出这酒水里根本没毒!你武功高强又懂得五行八卦,这样的人当真是我所值得攀交情的!”
“我来不是听你赞赏的!”他曾经在驱魔谷里生活的那段时间,虽然不上心,但是一些八卦阵术却还是略知一二。
那人听琉瑾裕如此说又是哈哈一笑:“你这样的人当真是称得上是人中之龙!”
琉瑾裕放下酒杯,站起来一本正经的看着他,道:“看来你已经说完了,那么是不是该轮到我说!”
那人眸中带着一丝讶异:“愿闻其详!”
琉瑾裕看着他,薄唇冷冷的道:“当时你隔岸相望,一眼便认出我不是本国人。你应该是与驱魔谷有一定的渊源,所以你猜出我的身份,不难!”
那人淡笑着,并不否认。
琉瑾裕又道:“你极力邀我前来,一是试想试探我的身份,二是摆出这样的阵法试探我的本事!只是可惜,你心中想与我做的交易,我未必会接受!”
那人看着他拿出折扇轻轻的扇了扇,摇摇头,道:“你既然不知道我是谁,又怎么知道我想要和你做交易,而且你又不知道交易的内容是什么,你怎么能先拒绝!更何况,如果我这次来只是想和你交朋友的话呢?”
琉瑾裕却摇摇头:“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更不会有无缘无故的......”
然不等他将话说完,那人身后的小厮忽然上前向他耳语了几句。那人脸色一变,双眸微眯。过了一会他转头对上琉瑾裕,道:“在下有事,要先告辞了,我相信不久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琉瑾裕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精光内敛,有着不为人知的智慧与精明。他心中蓦地一动,转过身先走出了凉亭。
谷主出殡之后,芳菲在当晚终于见到了云裳。她有些微微的怔忪,但更多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无力感。那个女孩子便是她的女儿,云裳。
看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她甚至没有勇气告诉她,她就是她的母亲。这么多年她没有尽过母亲的责任,那么,这次就让她为她做一件事吧。
这间屋子并不宽敞,迷暗的烛火摇摇曳曳,扫在抛光的大理石地上,幔帐微掩,映出一个女子柔美的身形。
芳菲长叹一口气,指尖深深的嵌进肉中,昭示着此时纠结的心情。这时门被人打开了,芳菲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琉瑾裕冷冷的声音响起。缓步走到桌旁坐下,兀自倒了杯水饮着,却并不看她。
芳菲深吸一口气,从软榻上站起来朝琉瑾裕走去,随着她的走动,轻而薄的纱便从她的肩膀一路泻在了地上,淡淡的月光照射在她精致的蝴蝶骨上,莹白的肌肤仿佛闪着诱人的光泽,在引领着人犯罪。
她轻轻的闭上眼,苍白的唇瓣被扥出血来,“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裳儿?”
琉瑾裕冷笑,双眸闪着莫名的火焰,“你以为是本王不肯放过她?驱魔谷圣女,一代传一代,你以为随便一个女子把她送到谷中来就可以当圣女吗?”
芳菲光裸的脚趾在冰冷的地面上收缩了一下,心中抽搐,睁开眼,痛苦的望着他冷峻的侧脸。
“因为你的母亲是驱魔谷的圣女,所以当年你可以男扮女装在这里避难,如今又为了达到你龌龊的目的将裳儿送到这里吗?......如果这是你要的,那么我给你......”
纤细的手毫不犹豫的来到腰间,将上面的腰带缓缓的解开,室内的温度仿佛顷刻间便降道了冰点,空气中只听闻布帛相擦的声音。
“我会迎合你......”她的声音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放过她......你恨的是我......不要牵连......裳儿......”她每说一句,便向前走一步,一直走到琉瑾裕面前时,刚好身上的衣衫尽数滑落到地上,她闭上眼,胸前一凉,最后的遮蔽物也仿佛带着决绝的意味滑了下去。
“迎合......?你以为我要的只是一时的欢愉......?”一世的恩爱,却被她曲解为一时的欢愉?......
琉瑾裕手中的杯子被他捏成碎片,锋利的刀锋割伤了他的手,亦如他的心被割的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