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辰走进了凉亭中,说道:“很浪漫啊。也给我跳一曲舞吧。”
盈儿一个冷哼:“在龙兰,只有王夫给女王跳舞的份。王夫就好好练习吧,说不定哪天能赶上琉璃树的一半好。”
夜初辰微微一惊,而龙兰盈同样也惊到了。她怎么又说去琉璃树来了。
尽管琉璃树的事,让盈儿心中堵着一道坎。可是他为她挡箭,害得他受了这么多苦,差点连命也没有了。龙兰盈就觉得心中微微地痛。也许这个男人是爱她的。只是他们之间都有着不能放弃的使命。让他们不能好好的在一起。
如果他不是一心想着政权,如果她不是龙兰的女王,他们只是这么相爱着,那么他们一定会幸福的吧。盈儿看着夜初辰那张俊脸上还有着的苍白,一丝心痛涌了上来。
她干干一笑,急匆匆说道:“我要回去了,这天又要下雪了。”
夜初辰没有说话,看着她从他身旁走开了。只是在身体交叉的时候,他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
指尖的温暖很熟悉,盈儿没有甩开,可是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夜初辰缓缓放开了手,让她离开了。
在盈儿看不到之后,夜初辰才苦苦一笑。原来她帮这个小没良心的挡了一箭,一点用也没有啊。这个年纪的小女孩,不是都应该为这样的男人感动流泪的吗?可是她不会,甚至连一句谢谢也没有。
不过夜初辰也知道,即使明知道她不会有任何的表示,但是他一样会这么做的。要是看着现在受伤的是她的话,他会比现在更加的痛苦。
***
快到大年了,王城的街道上熙熙攘攘地急着好些百姓。大家都在购买者年货。
一只华丽的马车队缓缓行驶在人群中。因为实在是太挤了,马车还是撞到了一个突然跑出来的小男孩。男孩的母亲朝着马车大声骂着,很多人都看了过来。
马车上那穿着军服的士兵大声吼着:“放肆!这是朱腾国的世子殿下,不得无礼。”
此话一出,果然就安静了下来。而马车帘子被撩开了,马车上的男子走了下来,狠狠瞪向了那名士兵道:“我的名号就是这么用的吗?”
士兵连忙低下头不说话。而那世子殿下转向了那小男孩,柔声说道:“不用怕,是我的不对。孩子没有伤到吧。”
那母亲没有想到这样的大人物会这么好说话,连忙摇头带着自己的孩子就要离开。
可是孩子却一直扁着嘴巴不肯走,小手指着马车下的一串糖葫芦。世子殿下微微一笑,从一旁围观的卖糖葫芦的人手中取下了一串糖葫芦,他身旁的小侍马上付了银子。
世子将糖葫芦递给了小孩,说道:“以后别乱跑了,要不就没有糖葫芦吃了。”
小男孩这才笑着接过糖葫芦,跟着母亲走开了。
那世子上了马车,马车继续朝着皇宫驶去。
而百姓纷纷说道:“这朱腾国的人真好看。”
“就是啊,他长得那么高大。”
“人也好,不像我们王夫。”
“王夫怎么了?”
“你们没有听说吗?宫里的人都怕王夫,说王夫很凶悍的,就连女王都要畏忌三分呢。”
“我听说啊,长公主就是王夫杀的。”
“长公主不是王夫出征的时候死的吗?”
“我也不知道啊。听说啊……”
马车中的朱腾国世子唇角微微一笑,低声说道:“龙兰盈,我终于来了。不管你身边的男人是谁,你都会是我的。”
***
龙翔宫中气压很低,低得让人打颤。
在那圆桌上一只红色的托盘上是一套崭新的王袍。夜初辰正斜躺在床上看着兵书。
天贵不得不第二十次提醒他道:“王夫,时辰已经到了,你是不是该换衣去大殿了呢?”
今天是朱腾国世子来龙兰友好访问的日子,龙兰盈准备了一场奢华的接风宴。作为王夫,夜初辰本应该参加的,可是他却还是看着兵书,没有动一下。
天贵都快要哭出来,再次说道:“王夫……”
“啪!”他将手中的兵书合上,冷冷说道,“天贵,你知道那个朱腾世子是什么人吗?”
天贵疑惑着摇摇头。
夜初辰道:“他是朱腾国主朱番于三弟的儿子朱浩天。今年应该是二十一岁吧。在盈儿四五岁的时候,曾经跟他有过婚约。要不是上任女王陛下英年早逝,而龙兰急着找一个能掌权的王夫的话,那么盈儿嫁的应该是他而不是我。这样的人物还需要我去接风吗?你去回龙兰盈,就说我毒伤未愈,就不去了。”
天贵为难的皱着眉头,还是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夜初辰的眼眸中出现了危险的信息。他知道这个朱浩天来者不善啊。而最最为难的是,他现在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功力也恢复了。他没有再赖在这里的理由了。也许一开春,龙兰盈就要赶他去夜国去了。在那之前,他必须让这个朱浩天在盈儿面前消失。
***
大殿上,明亮的宫灯下,精美的食物摆放在客人面前。
坐在王位上的龙兰盈一身王袍,映着白皙的脸颊,浅浅的笑,很美。
她看向了坐在左边首位上的朱浩天,柔声说道:“是吗?我真的不记得了。”
朱浩天浅浅笑着,露出两个好看的酒窝。他是那种让人温暖的男人,干净而透明的感觉。明朗的笑,让他看上去是那么俊美。虽然他没有龙兰国男子那样涂上脂粉,但是他一点也不逊色于这些龙兰男人们。
朱浩天说道:“那时候陛下也不过四岁多,不记得是应该的。”
他说他们曾经有婚约,隐隐地暗示着什么。
这时乐声响起,众人们看向了走进来的舞者。那是一个个有着俊美面容的年轻男子。他们的舞姿很美丽,一看就是经过特别练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