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啊!”
饶是经受了无数美男子的熏陶,也难以抵挡眼前的人带来的震撼。
黑色的丝袍做工精细,式样更是难得地独特,高大的金边立领,将主人的傲气高贵展露·无遗,一排金丝盘扣沿着流畅的胸线延伸至腰侧,阔带束腰,广袖张扬霸气,飘逸的袍摆之上,一只金丝绣成的凤凰振翅翱翔,栩栩如生,昭示着主人高高在上的傲然。
玉砌的俊容上,凤眸狭长,眼角微提,如同用眼线笔勾勒而成,分明是潋滟妖冶的丹凤,却如两汪深潭,起着骇人的漩涡,仿佛随时都能让人深溺其中。
俊挺的鼻梁,却并非凌厉,而是女子般温和的线条。
紧抿成线的双唇,如果放松一点,血液充盈两唇,定如沾露的玫瑰般娇艳。
赏倾心自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美男子皆是美得惊世骇俗,各有所长,而眼前这个人的长相,真正令人惊叹的不是那妖冶的容貌,而是在那魅惑人心的脸容下面竟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度,恍然间会让人觉得:啊,此人就是天生的王者!
分明是一阴一阳,一柔一刚,可到了他身上,竞没有一丝一毫的违和感,反而契合得毫无瑕疵,就好像,那张脸天生就是用来欺骗世人的。
“淫棍,你找死!”
冰冷煞寒的凤眸加上咬牙切齿的冰渣语让赏倾心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赏倾心站起身,好整以暇地系上自己的衣带,盯着床上的冰山,“这位爷,你干嘛老叫我‘淫棍’?我碰到你哪里了?倒是你,你脱我衣服,如今不该解释些什么吗?”
冰山妖孽不屑地瞥她一眼,不置一语。
赏倾心虽觉窝火,但更令她好奇的是这人这欠揍的模样让她觉得跟某人很像,不仅仅是那不可一世的态度,还有容貌,真是越看越像。
“你是景侯府的亲戚吗?”难怪要带她走,原来是景越搞的鬼吗?
就在赏倾心以为自己猜对的时候,却听那人道:“不知所谓,过来!”
赏倾心疑惑,难道不是吗?她不怕死地对上那双冰眸,问道:“我凭什么听你的话?你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
冰山妖孽冷寒地说道:“不想死就过来!”
“……我不!”赏倾心低下头,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手上的面具,不是她不怕死,有意和他犟,实在是这一切太过莫名其妙,她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待着,任人摆布。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赏倾心是风侯府的软肋,她已经不再是那个简简单单、平平凡凡的小庶女,如今的她,还是风侯府的少夫人,是风如玉的妻子,有些事情,她不得不去考虑。
“你会后悔!”黑衣男子不紧不慢地踱出了房间,留下赏倾心一人对着手中的面具发愣,她失神喃语:“相公,我不能再让你身陷险境。”
只是到了子夜,她终于明白了黑衣男子的话,因为她没有过去,所以蛊毒发作了。只是时隔多日,经他调理,如今蛊毒发作时不会像以前一样顿时失去理智,而是那正邪两股力量在她脑海中激烈地对抗,痛苦难耐,只要她的意志稍有动摇,变回立刻被人控制。
赏倾心靠在床边,抱着头痛苦地呻吟,努力不让邪恶占据自己的意识,可是,真的好痛苦。
“相公……相公,好痛……”
黑衣男子进门,冷眼睨视着她说道:“自找的!”
男子反手将赏倾心抱到床上,几下扯去了她的上衣,留下一个水红色的肚兜。他将一颗药丸塞进赏倾心口中,又迅速点了她的睡穴,几根金针扎在她身上的几处穴位,她整个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他坐在她身后屏息宁神,掌心抵上了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