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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你居然也会有弄的这么狼狈的一天,那个展夕当真如此的厉害,居然连你全力之下也对付不了他?”
裴弦看着那苍白的如同鬼一样的向日的面容,嘴上虽然说着幸灾乐祸的话,但是心中多少却也是急的。
看来他还是低估了展夕和迎风的力量。
原以为他进过这么多年的暗中勤练,就算内力上胜不过他们,但是至少轻功和招式上,总不至于差距太大,但是如今,看着向日这副模样而回,裴弦的心里不由起了不怎么好的感觉。
向日也不说话,只是安静的盘腿坐在地上打坐,这一次他的内腑伤的不轻,估计最起码半年之内,动用不了内力了。
本来他都不想再回到裴家来的,因为一想到江暮烟已经和裴羽钦两人睡到了一张床上,他的内心就痛苦的无可形容。
然而一想到那个约定和托付,他又不得不强忍着五内俱焚般的心焦和痛苦,偷偷重新潜进裴家,回来承受裴弦的奚落。
是以此刻听到预料中的裴弦的讽刺之语,向日丝毫不觉得惊讶也不觉得意外,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理会他。
毕竟就眼前这样的紧要关口,他确信裴弦是不可能与他翻面的,因为情况对于他们两人来说,眼前可都不是好的局面。
“向日,怎么样,你的江暮烟是不是已经和我那叔叔-勾-搭-成-奸-了-?这下你总该相信我所说的话了吧,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一听到‘勾-搭-成-奸’四个字,向日的眼睛顿时凌厉的睁了开来,狠狠地射-向裴弦的面容,低哑的声音在竭力按压着从心底升起的火气。
“裴弦,注意你的用词!若是再让我听到一个字侮-辱暮烟的话语,别怪我翻脸不留情!”
“哟嚯,向日,还你真够死心眼的啊,事实如今都摆在你的眼前了,怎么,你还坚信你的江暮烟是个冰清玉洁的美-少-女不成?笑话!她既然做得出这样寡廉鲜耻的事情,就不要怕人说!”
裴弦充满嘲讽意味的冷笑了一声。
他就弄不明白了,不过一个女人而已,有什么值得向日、裴风、裴夜袭,甚至连裴羽钦都栽进去的?
那个江暮烟他承认她是长的不错,算是个美人,可这样的美人在裴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从前裴风从来没表现出对这个堂弟媳感兴趣?
包括裴夜袭,竟然这一次为了抢回这个女人,公然和裴羽钦起了正面的冲突和争夺,弄到如今被驱逐出家门,还断绝了父子关系!
那既然这么舍不得,早干嘛没把江暮烟迎娶进门?这一会儿都解除了亲事了,他反而想要了!
简直是不可理喻的疯子行为。
还有这个向日,更是丧失了一个身为男人的尊严,都已经亲眼看到了一直等候和守护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在一个房间里,在一张床上了,但是却如今还容不得他说江暮烟几句?
叫他说,他们一个个不是都失心疯了,还能有什么其他的解释?
“住——嘴——”
向日顿时倏地一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手握拳,便是因为气血汹涌使得本就内伤不轻的内腑,再一次因为这样的激动情绪,而溢出血迹来。
但是便是如此,向日盯着裴弦的眼神,却丝毫没有怯懦和平和在内。
似乎只要裴弦再多说一个字,他就不惜用生命做代价,和他动手一般。
裴弦确信此刻的向日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按说是无需害怕的,但是看着向日那仿佛要杀人一般的目光,他的心还是忍不住暗自一凛,毕竟这个男人的来历和底细,这么几年下来,他也一直没弄清。
而且虽说他是师傅们派来帮助他的,不过这个向日一贯就不听他的号令,惹毛了他,真做出什么玉石俱焚的事情来,他就得不偿失了。
便也识时务的闭上了嘴,不再刺激他了,只是冷哼了一声的转身便要离开。
“帮我安排,我要到江暮烟身边去!”
在裴弦的脚眼看快要跨出密室之门的时候,向日却开口了。
“什么?开什么玩笑,你当我是什么人,如今裴羽钦几乎换掉了所有府中的人,我身边仅剩的几个心腹,还是好不容易保下来没被换掉的,如今流云小筑伺候的人,全是熟面孔!”
“我有什么办法把你弄到裴羽钦他们身边去?更何况你是一个大男人,若是女人还好办一点,你要知道,再过不久,那江暮烟就要成为裴家的当家主母,她的身边岂是随便什么男人能靠近的?”
“再说了,你和展夕和迎风那两个可恶的东西都动过手,你的气息也许根本就已经被他们记住了,还没等你靠近江暮烟,就会被发现的,我没办法!”
裴弦一口就否决了向日的这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