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月,这是不可能的。”江暮烟失笑,这个红月,还真是爱-操-心个没完没了。
“小姐哪里来的这般自信?”
“裴羽钦他若是那么一个轻易就能被别的女人抢走的男人的话,他也就不是裴羽钦了。”
“小姐,奴婢不懂您的意思。”
“红月,你想想,一个能为亡妻做了十七年鳏夫,非但没有再娶,连姬妾、通房丫头都没有一个的男人,还不足够让人明白他的品行之高洁吗?这样的男人,岂会轻易为一般的女子动心?”
“奴婢明白了!可是,正因为这样,小姐,您这么一股脑的喜欢上老爷,才是一件多么不明智的事情。老爷这样的完美,又这样的缅怀着已故的夫人,他的眼底和心里根本很难容下别的女人,小姐您胜算真的很低!”
“你这丫头,之前还在鼓吹我赶紧行动,这会儿又泼我冷水来了,行了,不管胜算高低,这都不用你-操-心,安心做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嗯?”
江暮烟抿了抿嘴,鼓励似的拍拍她的肩,然后就眼神微微一挑的朝着她眨了眨眼睛,显得有些轻松和俏皮的样子。
终于把愁眉不展的红月给逗笑了,“是,小姐,奴婢知道了。”
“知道就好了,去吧,继续做你的事情去,我呢,也继续看我的书!”
“噢,那奴婢告退了。”
“去吧!”
眼见好不容易把太过关心的红月打发了出去,江暮烟正想好好的看上一会儿书,就又听到了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江暮烟微微惊讶的抬起头,“噫?裴风,怎么是你?”
“是啊,正是我来叨扰了,只是不知道暮烟欢不欢迎了!”
裴风又恢复了江暮烟第一次见到他时所感觉到的那股潇洒的气息,就这么懒洋洋的靠在她的房门上,似乎在等着她请他进来一般。
江暮烟不由骤然觉得轻松不少,毕竟她在这偌大的裴家里还真是没有一个朋友,这裴风算是仅有的一个她感觉良好的可以做朋友的人了。
“说什么叨扰?快请进吧!你好歹也是救了我两次是救命恩人,我见到你又怎么会不欢迎呢?”
听江暮烟提起救命之恩的字样,裴风脸色微窘。
“暮烟,你饶了我吧,别提救命恩人了,第一次还是我把你吓的失足掉进湖里的呢!”
“第二次就更别提了,说是救你,结果最后却是害你一宿没睡,反把房间让我疗伤和休息了一个晚上,真是惭愧汗颜到了极点了!”
“噫?这叫说的什么话啊,救了就是救了!好了,不争这个问题了,对了,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江暮烟这下是彻底放下了书,也从书桌前站了起来,走到了裴风身边,指着一边的太师椅道,“先请坐下吧!”
裴风今天倒也落落大方,坦然的坐下了,“我若说什么事情都没有,就是想过来看看你的话,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冒失?”
听了这话,江暮烟顿时就用有些惊讶的眼神看向裴风,然后就好笑地道,“怎么会?我上次让你不要叫我江小姐,叫我的名字的时候,就当你是朋友了!”
“如今我和裴夜袭的婚约取消了,我们就更不能算是亲戚了,难得你不避讳着别人在背后会闲言碎语的来看我,我怎么会觉得你冒失呢?”
“当真?”裴风眼中顿时爆出惊喜的火花。
“当然当真,这有什么可做假的不成?”江暮烟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口走去,“我让红月沏壶茶来,我们边喝边聊如何?”
“那自然是好!你之前在做什么,我来有没有耽误你?”
“不过是看本闲书而已,有什么谈得上耽误不耽误的?”江暮烟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就冲着门口喊道,“红月,红月——”
“小姐,奴婢在,小姐有什么吩咐?”红月顿时从长廊拐角处跑了出来。
“去沏壶茶来!”
“哎,知道了,奴婢这就去。”
看着江暮烟重新走进房间,裴风有些关切的问道,“换到这边来住后,暮烟可还习惯?”
“挺好的,没什么不习惯的!推开窗就能看到一片湖面和荷塘,感觉很好,比原先在烟云楼习惯多了。”
那个烟云楼毕竟是从前的江暮烟住的地方,而且她又是死在那个房间里的,她虽然不害怕睡那张床,却多少也有些别扭的。
如今趁着楼塌了,坏了,搬了,也就正好了。
新环境也优美宁静,有湖有景,再好不过了,她哪里会不习惯?
“那就好!”
裴风一副放心多了的点了点头。
然后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直到红月把茶水送进来,裴风和江暮烟聊的还是一些言不及义的零碎话语。
江暮烟渐渐的也觉得不太对劲了,不由停住了嘴,仔细端详了裴风再三,“裴风,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说?那你便说就是了。你既然能把我的名字叫的这么熟稔,便是没当我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