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你搞什么鬼,好好的,你去探什么烟云楼?你看看,弄得现在整个裴家上下都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
裴弦正感觉一肚子郁闷着呢!
最近两天,他娘亲也嗅出了裴家恐怕要开始风起云涌了,为防日后的情况发展会对他们母子不利,娘亲已经在快速的接洽王御使一家了。
显然大有他不尽快把王明珠娶进门,不会善罢甘休的态势。
让裴弦想要再活动一下手脚的机会都没有了!
更加上听说江暮烟病了,还病的不轻,裴夜袭也受了不小的伤,不用问,光是想象一下,也知道如今的裴羽钦心里,定然是非常的光火的。
在这种情况下,若是不想被裴羽钦发现不对,那唯一的办法就是停下所有的探听动作,让他安排在各房的人手,都暂时的不要再向他这里通报消息,免得暴露目标。
而这样做,虽然暂时可以渡过眼前的被怀疑的可能,但是也不是没有坏处的,最明显的一个坏处就是,他对如今住着裴羽钦和裴夜袭还有江暮烟三个人的流云小筑的消息,完全是一无所知的。
甚至平时下人之间多少能听到的互相闲言碎语般的闲聊,如今也听不到了。
而他在整个裴家人的心目中就是一个书呆子,一个只知道读书要考功名的庶出公子的形象,平时就很少和其他房的人往来。
所以如今裴府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但是他这个身份和形象,还是局限着他不能以关心为名的目的,贸然的去流云小筑探病,因为这与他自己的身份和往日的为人是不符的。
毕竟小叔叔裴羽钦又是那么精明厉害的一个人,稍弄不好,就会引火烧身,自曝隐秘了。
所以裴弦如今的状态算是动弹不得了,自然就把这满腔的不如意,都发泄到向日的身上去了。
向日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打草惊蛇的人,只有我一个吗?”
“向日——你,你无非就是不放心,怕我对江暮烟怎么样而已,所以你要去亲眼看看,我有没有在她身上动手脚是不是?”
“向日,你真是小人之心!我既然答应过你,我得我要的东西,你得江暮烟,我就不会背信于你,在江暮烟身上去动什么手脚,你又何必如此的不放心?”
裴弦似乎对向日很是恼怒,却又很是忌惮的样子。
“这个世界我只相信自己!”
向日却在听了他的话后,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就淡漠的吐出了这么一句。
“向日,那你这次可看到?敢问我在她身上到底动了手脚没有?明明你的武功这么高超,远远胜过裴夜袭很多,却缘何会被他发现,向日,你莫不是故意的吧!”
“哼,要知道师傅当年可嘱咐过你,要你帮我的忙的,你若是故意来捣乱的话,你现在就不妨把那江暮烟掳走好了,我绝对不会阻拦你,也免得你心不甘情不愿的,故意在裴家把我的计划捣乱。”
裴弦这番一提起‘师傅’两字,向日的表情终于稍稍的变了一下。
“少拿师傅来压我,我答应了师傅的事情,自然会做到,至于江暮烟,我也自然会带走,你的计划我更没有兴趣捣乱。”
“这次的事情是个意外,以后不会再发生了,不过你最好也记住你今天答应我的话,你若敢动江暮烟一根毫毛,就别怪我不念师傅的情,也要杀了你。”
“向日,你以为江暮烟是个天仙吗?天下男人都要喜欢她?我不知道你和她到底算是个什么样的故人,不过我告诉你,你若真想要她,就得赶紧下手,时间是个很奇怪的东西,会发生很多变数的。”
“你不会不知道你的江暮烟,心中对裴夜袭可是很有好感的,只是裴夜袭不喜欢她而已,这才使得他们的婚,迟迟都没有能成!”
“但是,我告诉你,这样的情形不会一直这么持续下去的,你莫要忘记了,我的小叔叔裴羽钦可是东云国的传奇,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到他的身上,都有可能发生。”
“你光看夜袭讨厌江暮烟这么几年了,妾室都纳了九个,但是却事到如今也没能把婚约真正解除这一点上来看,就可知到我叔叔的厉害了。”
“只要他们的婚约一日不解除,那么我们就随时有可能要喝他们的喜酒!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
裴弦的话,让向日的眼中顿时露出几许痛苦和隐忍的表情,放在身侧双手,也早在不知不觉中就握成了拳,裴弦一直注意着向日的一举一动,冀望看看他最后会采取什么样的举动。
但是向日却似乎痛苦的忍耐了好一会儿之后,又松开了拳头,脸上也恢复了之前的冷漠和淡然的表情。
甚至再开口时,连语声也恢复了之前的无情,“这是我的事情,不劳你关心,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有一点我可以肯定的是,你绝对比裴夜袭要先当新郎官!哼!”
说完,向日就冷着脸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