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说的固然有些道理，但你也别忘了，你们掌握的识人本领，只不过是相对普通人来说的。当今这个大陆上，修炼之风异常浓烈，几乎人人皆是修士，修为高深的武者，完全可以控制气场，所以有些时候，气质并不能断定一个人的身份。”
“姐姐说的对。”莺歌也赞同的点点头，随后严重泛起一丝狡黠的光芒，“但姐姐若以为我们姐妹几个真只有这点本事的话，恐怕当初姐姐也不会向州老爷子讨了我们几个吧。”
琉玥勾唇一笑，眼前的小妮子当然不是普通人，否则那么多人里，风娘也不会偏偏挑中她和燕舞两个小丫头了。
不过她没有接口，而是等着莺歌继续说下去，她知道，莺歌的回答不会让她失望的。
果然，莺歌顿了顿，继续说道：“其实要看穿一个人的伪装，说难不难，说简单也没那么容易。除了气质之外，还有身上独特的气味等等。不过，这些相对于修为高深的武者来说，都没有太大作用。但是，每个人身上有一个地方，不管你修为再厉害，终究还是瞒不过别人的。”
“哦？你指的是什么地方？”听到莺歌这番见解，琉玥倒是对此越来越有兴趣了，询问的同时，脑中飞速运转，想在莺歌回答之前想出答案。
不过莺歌的回答来得很快，以至于琉玥没太多时间想出答案，因为她的回答很简单，只有两个字。
“眼睛。”莺歌笑容一敛，双目直视琉玥清澈如冰的眼睛。
“果然是这样！”
的确，眼睛乃直通心灵的窗户，即便再善于隐藏情绪的人，也难免在眼睛深处被人看出蛛丝马迹，只不过，这需要非常厉害的擦眼观色本领而已。
而莺歌，恰好是拥有这种本领的一个。
琉玥微微一笑，显然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
她笑起来的时候，先是鼻子微微一皱，宛如风经池水，涟漪浅荡。然后才是眼中生起化不开的笑意。
明明化了一张平淡的脸，但是若是此刻站在琉玥面前的是个男人，恐怕早已在这一笑之下化开了心扉。
“姐姐，你笑起来的时候真好看。”即便是莺歌一个小女孩儿，也有些受不了那祸国殃民的笑容。
“你以后也会这么好看的。”琉玥又是嫣然一笑，伸手点了点莺歌白嫩的额头。
莺歌现在年纪还小，还没长开，但无疑也是个美人胚子，长大以后，若是行走滚滚红尘，不知要惹多少少年男子伤心断肠。
“莺歌可不敢和姐姐相提并论，将来不要长成丑八怪便心满意足了。”莺歌嘻嘻一笑。
“怎么？小小年纪就思春了？害怕将来长得丑了找不到如意郎君？”琉玥促狭道。
“那倒不是。”莺歌连忙摇头，“若是长得太丑了，晚上照镜子怕吓着自己。”
噗......
幸好琉玥没喝水也没吃饭，不然怕是要喷出来了。想不到这小丫头从小生活在那种艰苦环境中还能这么乐观。
“对了，莺歌差点忘了，姐姐此行的目的是什么？”笑过之后，莺歌才想起问琉玥来此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