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不能吃甜食的司琪书包里出现甜品时,方嘉雨第一个惊叫出声:“小琪,你~~~”她指着她包内的包装精美的甜品,双眼圆睁,一副活见鬼的表情,引来了很多同学的侧目。
感受到众人探询的目光,她觉得冷汗直冒,赶忙伸出一只手捂住了方嘉雨仍旧张得老大的小嘴。一想起早上出门时,柳伯特意叫住自己就是为了让自己带上这个甜品,她就一肚子的火。可是又不能枉顾柳伯那关切的眼神,只能硬着头皮把它胡乱塞进了书包里。
反正这里是学校,就算我扔掉它,柳伯也不会知道。想到这里,她嘴角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快速地将那甜品拿出,一扬手就按照往常的记忆,直接向垃圾桶飞去。
只到听到同学们的抽气声,司琪才惊觉气氛有些不对。哪知她一抬头就看到司徒原澈铁青着一张脸,双眼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那奶油制成的甜品从他的头顶缓缓滑落,在他的额前留下一片乳白色的痕迹,将他那永远干净利落的形象摧毁殆尽。虽然司琪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但是那奶油的残骸遗留在他前额,浓黑的眉毛,就连上翘的浓密睫毛上也沾了遗迹,这副滑稽的样子让司琪忍不住嘴角的笑意,但是理智告诉她,现在绝对不能笑,否则等下肯定死的很惨!为此她赶忙故作吃惊地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掩盖去了即将溢出的笑声,然而她却忘记隐去眼底的笑意。
司徒原澈就是担心她会不乖乖吃掉甜品,这才过来想警告她一下,没想到却被她弄得如此狼狈:最可恶的是这个小妮子非但不反省,竟还敢笑!虽然他是比较喜欢她充满生气的样子!
“学长,你先擦擦。”方嘉雨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纸巾递了过去,眼睛还不忘狠狠地瞪了眼眼角藏不住偷笑的司琪。
司徒原澈凌厉的目光扫过那帮好事之人,看到本将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的同学们个个正经危坐,他这才动作优雅地走到司琪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吩咐道:“给我清理干净。”
“啊?”在呆愣了半秒钟后,司琪这才反应过来,马上推开桌子,冲到教室后面的储物间,拎着扫把畚箕和拖把就转身走到了那因为喷到阻挡物而阵亡在地上的甜品。
看到她动作熟练一气呵成地将地上的残骸收拾得干干净净,司徒原澈的脸都绿了。
方嘉雨怎么也没想到司琪居然会会错意,刚想悄悄提示她一下,就看到她被司徒原澈强拖着走出了教室。
因为身体不好而晚到的颜贺瞿,未理会同学们石化的表情,而是一如既往地将手中的甜品放在了那个空桌前。
方嘉雨看着他放下东西后,自顾自走回座位的背影,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真是浪费,干嘛不送给我吃啊。”
司徒原澈用力的将司琪甩进了自己的休息室,他脸色极为难看,大步向前,将她困在自己和墙壁间,掩不住怒气地道:“你还真有本事啊!”
司琪这下彻底傻眼了,她虽然不是非常善于察言观色,但是眼前这张怒极的脸传递出的讯息,她还是非常清楚的感受到了。可是我不是按照他吩咐的将地上的垃圾清理干净了吗?那他干嘛还一副我欠了几百万的表情。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想想唯一的可能就是因为自己不小心让他出丑了,将他的白马王子形象变成了小丑的形象,换了任何人都要火冒三丈。所以司琪赶忙一副乖顺小猫的表情,道歉着。
司徒原澈看着她那副知错的表情,怒极反笑道:“那你准备怎么补偿我呢?”
司琪石化了三秒钟,不太确定地反问道:“你想我怎么补偿你?”她现在吃他住他用他,就连读书的钱都是他付的,她拿什么补偿他,不会是被那个甜品砸坏脑袋了吧。脑子刚想着,手就有自主意识般,抚上了他的额头,正常的体温传入手心:“没发烧阿,难道真的被砸坏了?!”她喃喃自语着,丝毫没发现眼前的男子越欺越近的俊脸,直到他呼出的热气喷撒在她的脸上,她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想推开困住自己的胸膛。
“给我弄干净。”他高大的身形丝毫未动,双臂如钢铁般将她牢牢地困在自己与墙壁间,眸光暗沉地道。
愣愣地和他对视了几秒钟,司琪这才脸红的反应过来,原来他是要自己帮忙把他脸上的残骸弄干净,她赶忙扬起一只手,朝着他的脸而去。
伸到半空中的手腕被他一把抓住,牢牢地举过头顶,固定在墙壁上。司琪困惑地望进了他那双幽深不见底的黑眸,在那眸光深处似乎有着一份令人心颤的情绪,仿佛一只困兽正努力压抑又不停挣扎。
“你想用收拾过垃圾的手给我擦?”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失控地想要摧毁她眼底的不在意,他的心主宰了他的所有情绪,他任由那如脱缰野马般的思绪和渴望飞扬着。
“那,那你想怎么样?”这样的他令司琪的心狂跳不止,她只觉得全身上下都被一种莫名的情绪侵蚀着,使她止不住战栗起来。她极力地想要甩开身体内不断升腾起的热力,有些结巴地道:“要不,要不我先去洗洗手,再帮你弄。”看来他估计是有点洁癖。司琪在混乱的思绪里寻找着答案。
司徒原澈嘴角轻启,靠在她的耳际低语道:“帮我舔干净。”
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白皙的脖颈处,引来她的一阵轻颤。他暧昧不明的话语使她混乱的思绪马上停止了运作,她霎时只觉得全身发热,一股热气直冲脑门,双眸微张,清澈的瞳孔放大数倍,轻声道:“你开什么玩笑?”
司徒原澈欣赏着脸颊潮红,小巧的耳廓也红的艳丽,他压抑着心里的渴望,却无法漠视身体因为她这副傻傻地可爱样子而涨起的欲望,他着魔般地粗嘎声音带着一丝诱哄道:“如果我说你没听错呢。”
“为什么?”她不认为他有变态的嗜好,然而脑中掠过那夜他未自己检查身体的一幕时,司琪眼中满是骇然,她不了解眼前的这个男子,更无法明白他的想法,只能无措地僵直着身体。
司徒原澈看到了她眼中不经意流露出的害怕和抗拒,那毫无掩饰的情绪真实地反映在了她的脸上,却深深地震住了他,让他本热情似火的身子瞬间冷却了下来。然而他却并未放手,只是寒着一张脸,不容反驳地道:“我叫柳伯给你准备甜品是用来喂你的胃,可不是让你用来练习投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