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息安静地等候在候机室,他目光如炬,双唇紧抿,高大帅气的容颜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息叔叔!”司徒空率先看到了他,嘴里甜甜地叫着,小小的身影朝着他飞奔而去。
房息严肃的脸上有了些许的笑容,他弯腰接着飞奔过来的身影,就势将他抱起,语带笑意地道:“空儿已经长成一个小帅哥了啊!”
“息!”司琪随手拎着一个小包,一身清爽地走向他,略显疲惫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车子刚刚启动,房息看了看后座上玩闹的两人,嘴角泛着笑容,忍不住道:“你们玩心也太重了,被司徒学长知道你们跑到我这里来,我估计我又要倒霉了。”
“息叔叔,你放心。”司徒空微微站起,一手很有义气地拍在他的肩头上,一副认真的表情道:“现在我们家里老大是我妈妈,所以只要有我妈妈罩着你,我老爸才不敢放肆。”
“空儿,你又在胡说什么呢?”司琪听到他的说辞,翻了白眼,一脸尴尬地从后视镜里瞄了房息两眼。
房息只是轻轻的笑着,眼睛依旧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你一个人住?”司琪在巡视了一下这件独立的公寓后,发现这偌大的房子里,似乎只有一个人住的迹象,忍不住问道。
“对啊。”房息边送冰箱里给他们拿出橙汁在倒,边随意地答道。
司琪听到他的答案,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着:“怎么还没交女朋友?不是还对他那个木头哥哥没有望情吧。”
“对了,我听说信学长也在这个城市里啊。”司琪走到他身边,接过他递过来的饮料,看似很是随意地问道。
“嗯。”房息听到她的问话,虽然表情力持镇定,可是手上的动作还是稍有停缓。
司琪在他身后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将另一杯果汁递给了正在看动漫的司徒空手里。
“妈妈,你说娃娃现在好不好,有没有吃奶,有没有乖乖睡觉呢?”司徒空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认真地问着司琪。
“她啊,现在估计又饿又冻,怎么可能睡得着呢?”司琪对于他对娃娃过分的关注多少感到有些异常,故意说道。
“真地?”司徒空整个人都站了起来,脸色沉了下来。
“骗你呢?”司琪看到他此刻的表情,脑中竟然掠过司徒原澈生气时那张阴沉的脸,眉头轻蹙,道:“你爸爸又不是她的后爸,怎么可能会虐待!”
司徒空这才察觉自己被司琪给摆了一道,吸了一口气,重新坐了下来,嘴里还念叨着:“早知道就带娃娃一起出来了。”
“什么?”房息看着眼前的这对母子,头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你们真要去那种地方?”不太确定的声音中还隐约透出一点点的担忧。
“当然了,我都没去过。”司琪一脸认真地神色,马上申明了自己的立场。
“可是空儿还这么小,去那种地方恐怕不太好吧。”房息还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那张绝美的俊脸此刻都皱在了一起。
“不就是同性恋酒吧吗?”司徒空不以为意地用鼻孔冷哼一声,道:“息叔叔你真地很罗嗦呢。”
房息浑身不自在地坐在这家位于C国首都闹市区的隐蔽酒吧内,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面前的酒杯,根本就不敢乱瞟。
“妈妈,那个男的不错,可惜就是鼻子长得不太好看。”
“这个也行,怎么会有啤酒肚呢。”
“妈妈,快看!刚走进来的是个帅哥呢!”
“怎么有伴了呢?”
“……”
房息耳边回荡着她们肆无忌惮地讨论声,他敏感地察觉到周围似乎有很多视线集中在他们的身上,额头不仅微微地渗出了些许的汗水。
“息叔叔,你干吗一直低着头猛喝酒啊。”司徒空显然对于他的紧张不安视而不见,一派天真地看着他,道:“息叔叔,那边那个叔叔看你好久了。”
“什么?”房息下意识地顺着他目光的方向望去,竟然看到一个男子一脸调笑般的向自己示意,他的脸瞬即黑了大半,愤然收回视线,站起身道:“我去趟洗手间。”
司徒空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得意地扬了扬刚才趁着他不备,从他口袋里‘拿’到的手机,奸笑着道:“妈妈,我很厉害吧。息叔叔太可爱了,被那个叔叔盯了两眼,就全身紧张的僵硬了。”
司琪马上夺过他手上的手机,在找到房信的电话之后,深吸一口气,按了下去,捏着嗓子道:“请问是房先生吗,我们酒吧里有位先生喝醉了,通知你一声过来将他带回去。”
“地址,好,我马上告诉你。”
“……”
挂断电话,看到司徒空正在往房息的酒杯里加料,司琪赶忙紧张地问道:“你确定这药没有问题。”
“安啦,这药是我去柜台那边一个叔叔送的,他说肯定没有问题。”司徒空双眼一闪一闪的,小声地道:“今晚肯定让息叔叔把信叔叔给摆平。”
“希望如此,还好信说过来,不然就死惨了我们。”司琪拍了拍胸脯,看到房息寒着脸走过来,赶忙心虚的低头去喝杯中的红酒。
房息不疑有它,端起自己的酒杯就灌进了肚中,看到司琪和司徒空一副呆滞的表情盯着自己,他每天微挑,道:“怎么了?”
“没,没事!”司琪赶忙收回了视线,在察觉到他的脸色越拉越红,她悄悄地给司徒空使了一个眼色,道:“息你坐一下,我陪空儿去洗手间。”
房息只觉得浑身无比的燥热,下意识地扯了一下自己的领带,喃喃低语着:“怎么这么热。”浑然不知他已经被人下了药。
司琪他们躲在不远处的角落里,看到一个男子走到房息身边,猥琐地搭讪不肯离去,司琪刚想冲出去,就见房信高大的身影出现了,她赶忙收回迈出去的那半只脚。
房信匆匆赶来,在看到是一家暧昧的同性恋酒吧时,他的心涌上了一种极致的愤怒。刚走进酒吧,房信远远的就看见一个男子脸上挂着下流的笑容,一直在吃房息的豆腐,他的脸瞬间黑了大半,冲到他们面前,大声喝斥着:“你搞什么?”
“哥!”房息双眼朦胧,在看见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子是房信时,他傻傻地笑了起来。
房信推开另一个男子,粗鲁地将他架起,两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酒吧内。
“真是可惜了,这么个尤物居然是个有主的人。”那个男子见自己没有猎到猎物,叹息着只摇头:“这么漂亮的男子抱起来一定很舒服。”
“空儿,你的药不是他给的吧。”司琪有些担忧地看着司徒空,小声问道。看到司徒空点下了头,她无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噢买嘎的!”
“妈妈怎么了?”司徒空有些不解地望着像热锅上蚂蚁的司琪,不明所以地问着。
“完了,这下死了!”司琪边拉着他往外冲,边喃喃自责着:“明天息要是醒过来,非冲过来杀我们不可。”
“对,赶紧收拾东西逃命!”司琪拦住了一辆出租车,急切的神情在找到解决办法后,稍稍的平静下来。
“妈妈,我们干吗要逃命,难道说爸爸知道我们在这里了?”司徒空眉头轻蹙,问道。
“我们今晚就坐飞机走,去找你干爹。”司琪越想越觉得对不起房息,连放在他家里的东西也不要了,直接叫司机调头直奔机场。
房信黑着脸将他塞进自己的车内,绕道驾驶室刚系好安全带,就见房息满脸通红,双手不停地解着自己的衣物。
已经被解开好几颗扣子的衬衣根本无法遮挡他露裸的胸襟,胸前两个米粒在衬衣下显得若隐若现,看得房信心口一紧。
“哥,我好热啊……好热……”房息美丽的唇角一张一阖,低喃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般,在车厢内回荡。
房信只觉得下腹一热,一股气血直冲脑门。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强迫自己将视线从房息的身上离开,嘴里低声咒骂着。
‘哄’一声地马达声响起,车子向离弦的箭般飞冲出去。
车内的温度很高,即使他打开了空调,也让他觉得口干舌燥,在看到房息不停地扭摆着身体,早就****的上身泛着淡淡的粉紫色,胸前那两粒凸起在空气下坚挺着,竟然该死的让他只想狠狠地蹂躏。
察觉到自己此刻脑子里的想法,房信吓得脸色瞬间苍白,他正经危坐,视线再也不敢乱瞄,心却依旧‘砰砰砰’的直跳。
满头大汗地将房息架进自己的公寓里,在踢上门之后,将他重重地扔在了沙发上,嘴里不停地说着:“下次要是在去那种地方,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在傻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弟一定是被人下了药,虽然他可以很没道德地将他扔进浴缸里,然后放上一缸的冷水,任由他自生自灭……可是他的手脚却完全没有领会到大脑的指示,仍旧是呆呆地站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