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知道该怎么做,只求你放过她。”沈姨当然很清楚她的隐瞒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灾难,但是在司琪的事情上,她无法让自己保持理智。
司徒原澈深深地望着眼前这个低着头的属下,眉头微微一动,道:“沈姨,我可不可以理解成是你希望我自己认出她来。”
沈姨怎么也没想到面前的男子竟然会这么说,感动得鼻头一酸,道:“沈佳誓死效忠老板。”
司徒原澈目光内敛,一只手轻轻地敲打着桌面,继续道:“我要知道她在金雁盏的时候是不是遇到过什么?”
他的理智告诉他不应该对面前的女人手软,但是情感却告诉他,如果他真的惩罚了这个女人,恐怕伤心最深的人会是那个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的小女子。而他不愿意让她的眼中出现一点点地愤恨和失落,他告诉自己这样的决定才是最正确的。
沈姨微微一怔,有些不明所以地望向眼前的男人。
“我的意思是她有没有遇见过什么危险?”司徒原澈脸色微沉,深邃的双眸里蓄满莫名的情绪。
从沈姨口中知道了她当年所遇见的危险,联想到媚姨曾经说过她之所以出卖自己的初夜也是替朋友代过,司徒原澈眼底满满地积蓄着杀气。
当他再次走进医院的时候,远远地就听到了司琪的声音。
“我真的没事了,请放我走!”司琪有些恼怒地看着面前困住自己的这些人,音量不自觉地高了起来。当她睁开双眼看到自己躺在洁白的病床上时,她反射性地跳下了床。如果时间过去多久,她依旧还是无法喜欢白色。
“刘小姐,你在住院观察两日。”王院长对于她的固执己见也毫无办法,只能耐着性子好言相劝:“你住在这里,还可以随时去看看你哥哥。”虽然明知道她身体确实无碍,但是在那个男子没有发话前,他不能也不敢轻易让她离开。
“你!”司琪发现自己根本就是在对牛弹琴,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有些气急败坏地瞪着他们。
司徒原澈高大的身影一出现在病房内,王院长频频擦汗的动作一顿,眼底闪现一抹宽心的笑意,赶忙将众人遣散了出去。
司徒原澈看到桌上一动未动地食物,眉心微蹙,走上前端起那碗皮蛋粥,看了一脸诧异的司琪,轻声道:“为什么不吃?”他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舀了一勺送到她嘴边。
司琪傻傻地看着他那半边脸,双眸睁得老大,大脑轰隆一声仿佛炸开了:“你的脸?”
“我的脸没事,你先把粥吃了。”司徒原澈不以为意,坚持己见地将手中的粥送进了她微启的口中。
当清香的粥下肚,司琪瞬间满脸通红,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碗,嘀咕道:“我又没受伤。”低着头,她拼命地往嘴里送着食物。
司徒原澈似乎很满意她现在听话的行为,脸上有了些许的笑意。看着她将一碗粥吃完,他轻笑着调侃道:“看来昨天的事情没有吓到你,今天胃口还是很好吗。”
司琪将目光落在他的身后,神经却依旧很是紧绷,她深吸了一口气,道:“昨天谢谢总裁出手相救。”无论如何这句谢谢似乎都是她应该说的。
“真的想要谢我?”司徒原澈欺身向前,双眸专注地望着她,声音略带沙哑地道:“不如就以身相许好了。”
他的气息浓烈而熟悉,让司琪有一瞬间的恍惚,望着他那双专注的眼眸,司琪心理一个咯噔,脚已经下意识地退开一步,故作镇定地道:“总裁真会开玩笑。”
司徒原澈感受她的排斥和躲避,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爽朗的一笑,道:“空儿说你和他约好明天一起去游乐园玩,你昨天受了惊,今天不如就到我的别墅里休养一下。这样明天才有精力陪那个捣蛋鬼。”他说得一派轻松平和,温和的脸上洋溢着一副无害的笑容。
这样的他是司琪所不熟悉的,她不知道他突然间转变的态度到底为何,心里却感到忐忑不安起来。
“我想去陪着空儿,总好过你留在医院里观察一整天来的好。”司徒原澈充满磁性的声音隐约中透着愉悦,轻快地道。
司琪多少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如果让她呆在医院里观察一整天,那她宁愿赌一把,赌一把眼前的男子不会无故再找自己麻烦。她勉强地扬起一抹浅笑,道:“那就讨饶总裁了。”
当司琪坐着他的车,和他一起出现在别墅里时,念琪那充满怨恨地目光就如影随形地跟着她。虽然她一再地对她笑脸相向,却毫无成效,当她明白这个女人已经把自己列入敌人的行列后,司琪也就不再多费精力了。
司徒空一直缠着她,兴奋地牵着她的手,参观了这座她早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别墅。
“妈妈你看到没,那个花房是爸爸让人刚建的,虽然现在里面什么都还没有,不过爸爸说他已经叫人运送最优良的玫瑰品种过来。”司徒空雀跃地讲述着,清澈的目光里闪过一丝狡黠:“爸爸还说他会亲自种那些玫瑰花哦。”
司徒空的话无疑在司琪本就不平静的心湖里投下一块巨石,让她更加的迷惘。
当他们一起回到别墅楼里时,众人似乎早早就等候在一旁了。
司徒原澈看到他们进来,本严肃的脸色马上一缓,嘴角隐约有了一丝笑意,道:“空儿,你怎么可以拉着小琪逛了一个早上,她身体还没完全复原。”
小琪?对于他过于亲昵地称呼,司琪眼中闪过一丝尴尬:再次从他口中听到这个叫声,她的心竟然无法抑制的狂跳起来。
念琪娇美的脸上挂着笑容,然而不时望向司琪的眸光中却蕴藏着一丝愤恨,她甜甜地道:“是啊,空儿刘小姐是客人呢。”
司徒空躲在了司琪身后,朝着他们做了个鬼脸,望向司徒原澈的目光蛮是挑衅。
“柳伯,去把司琪的房间收拾一下,一会儿给小琪当休息房。”司徒原澈满意地看到司琪全身明显一僵的动作,心底隐隐地升腾着笑意:看来你并没有像你表现出来的那么不在意过去。他需要让她重新认识自己,而让她明白这么多年来他并没有忘记她,这是他计划里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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