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少喝一点……”看着顾倾城一杯接一杯的喝起了酒,站在一旁的小狸有些担忧。虽说他们是叔嫂关系,可终究还是要避讳些的……
脸颊绯红,眸光木讷的顾倾城傻笑着端起了杯子,瞪了一眼小狸有些不悦的说道:“本小姐要喝酒……就是要喝酒!你这个死丫头就不要……嗝!”打了个饱嗝,继续唠叨着:“不要这么多话……”
喝完了一杯酒,就又斟上了一杯,看着她这样的作践自己,朱瞻垍有些心疼的将她手里的酒盅抢了下来。
有些担心的劝说道:“你……八嫂,您不要再喝了!若是八哥知道了会怪罪臣弟的……”
“不会!绝对不会……他指不定在什么地方偷着笑呢!……偷着笑……”顾倾城将他手中的酒盅夺了下来,一饮而尽,将酒盅放在了桌上,整个人昏昏欲睡的样子……
“哎?……”刚想说话,突然间感觉头昏昏沉沉的,有些不对劲儿!眼前的景色越来越朦胧,最后变成了模糊一片……
“啪!”的一声儿,两人都趴在了桌上。
“这……”小狸和广才觉得有些不对,虽然顾倾城喝了很多的酒可是朱瞻垍并没有喝多啊,可是他们却都倒在了桌上……
广才警惕的看着四周,突然间感到一阵眩晕!不好……
“小狸!赶紧出去……出去……”没等他的话说完,身子摇摇坠坠的向后倒去。
“怎……好晕啊……”没等他倒下,小狸已经躺在了地上。
广才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隐约间见几条身影儿闪了进来,其中的两人是女子。
“哎?他怎么还有意识啊?”其中的一个女子有些愤怒的说道。
“可能是他懂一些功夫,再说他也没有喝酒,只是中了少量的迷烟……”一个沉稳的男子声音低声儿的嘀咕着。
“哦……还不快将他弄晕!别坏了我们的大事!”还是刚刚那个女子的声音。
“是!”一身黑衣的男子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虽然很想逃走,可是他的意识已经越来越模糊不清……
想看清黑衣男子的模样,可是眸子却是如何也找不到焦距……
“嗙!”的一声闷响从耳后传来,紧接着整个人跌入了无尽的深渊再也无法醒来……
“搞定了?”解清焉瞥了一眼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广才冷哼道。
“回小姐话儿,他暂时醒不来了……”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嘿嘿”的冷笑道。
“好!将他们两人抬走!你们就先撤吧!”解清焉蹙了蹙眉冷着声儿命令道。
“是!属下这就告退——”几个黑衣人拱手说道,连忙从地上扶起了不醒人事的两人,迅速的抬出了屋子,不一会儿的功夫屋子里便又恢复了平静。
顾小雅看着眼前的一切,虽然有些害怕,可更多的却是喜悦。
唇角轻掀,扯出了一抹艳丽的笑靥,目光斜斜的望向了倒在桌上的两人,眸子中满是得意。
“解妹妹,虽然解府的侍卫伸手了的可是……”
“妹妹知道姐姐在担心什么,请姐姐放心好了,虽说小王爷身边的侍卫伸手了的可是我们府中的侍卫还能拦下他们一阵子……再说我们又不是要杀了他,只是想让他帮我们一个小忙,一会儿子不就成了吗?!”解清焉唇角扯出了一抹傲慢的笑靥,轻蔑的看向了倒在桌子上的朱瞻垍。
“呵呵呵……还是妹妹厉害,竟能想到如此狡诈的计谋!”顾小雅看了看倒在桌上的两人,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哈哈哈哈……动手!”解清焉大笑了起来,敛住了笑容,眸子中满是恨意,挥了挥手臂小声儿的命令道。
“是!”跟在二人身边的几个小丫鬟忙碌了起来。
看着被扶上床的两人,解清焉和顾小雅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狠绝的笑容,转身向门外走去——
“叩叩叩——”
“叩叩叩——”
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扰乱了朱瞻垲的睡梦。
朱瞻垲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才声音慵懒的问道:“谁呀?!”
“咯吱——”门被站在门前的两个小丫鬟打开了,露出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儿。
“奴才给小王爷请安,小王爷万福金安——”一身灰袍的福管家毕恭毕敬的跪在了地上叩头说道。
“起来吧!”朱瞻垲挥了挥衣袖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的福管家。
一边拿着小丫鬟手盆中的丝绢试着脸一边说道:“说吧!找本王到底何事?”
若是没有事情他是不会叨扰他的!这些日子他整日喝酒,几乎每日都是酩酊大醉,日上三竿才会起床。
今日刚这个时辰,他便将他吵醒,没有事情才怪!
福管家笑着说道:“还是小王爷了解奴才!虽说无奈,可是扰了您的清梦就是奴才的不是,还请小王爷责罚……”
“哎?!何必如此客套!赶紧起来说话——”朱瞻垲蹙了蹙眉,将手中的黄色丝绢放入了盆中才正色道。
“是!奴才谢小王爷!”说着,福管家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却难掩满脸的喜色……
看出了他的喜悦,朱瞻垲的脸上也有了笑的模样,继续问道:“说吧,到底何事?!”
“哎!小王爷……您看……”福管家满脸堆笑着将藏在怀里的书信取了出来,递给了坐在床沿儿的朱瞻垲。
朱瞻垲顺手将他手里的书信接了过来,看了看崭新的暗黄色信笺上的几个娟秀的字迹,怎么会这么眼熟……
迫不及待的将信笺打开,露出了一张薄薄的信纸,信纸上写了几行墨迹将干的字迹,仔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唇角扬起了一抹难以自持的笑容……
“小王爷,您这是……”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的福管家也是眼笑眉飞的模样,只是不敢太过于表露,毕竟他只是个下人,何时都不可做逾越主子之事。
“备轿!”没有过多的解释,朱瞻垲笑着说道。
“是!奴才这就去!”说着福管家急忙站起身来连跑带颠儿的向外走去。
几个小丫鬟急忙将他的衣衫取来,手脚麻利的帮他更换衣物。
不一会儿的功夫,朱瞻垲穿了件儿淡蓝色的长袍,披了件儿浅灰色的披风大步流星的向门外走去。
坐在了门前的蓝色轿子中,朱瞻垲再次将袖中的那封书信展开,看上了一边,唇角扯出了一抹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