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暖暖的,出了一层薄汗。我微微挣了挣,他握得死紧。甚至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小动作。
“去吧去吧。”夏官柳赶人一般,对着穗生笑:“你也跟他们一起走吧。”
穗生弯唇,跟上我们。
不过迈出一步,眼前一闪,南宫猛地推了我一下,险险退到穗生身边。她几乎是半抱着我,“你没事吧?”
摇摇头,看向刚才自己站着的地方,子艺落在距离一步之处,眼睛里闪着星星点点的光。
“小姐!”
南宫怒极:“你莫以为我怕了你!”
他却不理他,仍是看着我,“小姐,是我,子艺。”
本想说子艺谁啊,我不认识你。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他是子艺,是我从小认识的子艺,是对我很好的子艺,是……从没有对不起我的子艺。
于是笑起来,点点头:“谢子艺,我知道是你。”
知道是熟人,南宫消了脾气,退到我身边,环住我。
清风吹过,带着掉落的花瓣飘飘零零。一瓣子衿花落在鬓边,南宫凝了神,伸手拈下送到我面前。握了他的手,将那花瓣也揉在掌间。忽然觉得胸闷,保持微笑得体:“子艺,你来江夏也不说一声,改天到我家做客吧。”
“这……”他语凝,看看我,又看看身后的白衣男子,表情十分困惑不解。
“你找夏大哥有事,我就不打扰了,先回去了。”还是微笑。
南宫握紧我的手,此时又恢复了王爷该有的气度,“告辞了。”
谢子艺抬了抬手,最终还是无力地垂在身侧。
维持着尊严,一步一步,离开这里。
恪哥哥,我已经不是那个小女孩。我不会再肆无忌惮地扑进你怀里,我不会再义无反顾地伤害所有人来爱你。我甚至再见到你,也可以装作从未相识。
你是不是很高兴呢?
高兴我不再给你添麻烦,高兴我不再缠着你,高兴我变得懂事,高兴……终于摆脱我。你一直以为摆脱我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我那么黏人,我那么骄纵任性,我对你一直拥有那样强的占有欲。可你不知道,其实很简单的。
你只是拿出了一包药和一张黄纸,我就不再靠近你。我就远远避开。
像是躲避瘟神,躲着足以让人致命的疾病。
我甚至连自己是什么感觉都察觉不到,只知道,不要靠近你。
可是。
“明月。”你还是开口,淡淡的,不是我熟悉的温柔和亲昵。而是故人相遇的欣慰,得体的惊喜。
我抬头,装作才看见的样子。
“哦,是你啊,恪哥哥。”仿若有着极浅交情的故人,连招呼都冷淡得敷衍,比对子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