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如果一辈子这么下去,就算南宫不恢复记忆也没有关系了。
有意无意地将珍珠与落夏凑在一处,落夏似乎也不反感。
渐渐地,珍珠越来越喜欢缠着落夏。
她松了一口气,全部心思放在照料女儿、儿子和相公身上。
过了一月,疏乐生了。
是个女儿,夏官柳给她取名夏常乐。既有他和疏乐的名字,常乐,又是希望女儿一生开开心心,快快乐乐。
于是给圆圆起名的事又提上日程来。
珍珠这次没有扭捏,乖乖地拿着纸笔去了落夏房间,一天一夜之后出来,红着脸,说不如就叫明珠吧。
有明月的明字,还有她的珠字。
她自以为绝妙,得意得不行。
南宫也在一旁叫好。
明月便欣然接受。
明珠、明珠,她可是她的掌上明珠呢。
常乐的满月酒,他们几个人围了一桌。疏乐因为身子不便,一直呆在屋子里,其他人都喝得大醉。
明月惦记着圆圆,喝得并不算多。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南宫和落夏后来不知为了什么,比起赛来。一杯一杯,像是白水一样灌着。珍珠在一旁拍手叫好,显然也不知道缘由,只是爱凑热闹罢了。
她本来慢慢吃着菜,偶一抬眼,却见落夏的眼睛瞟过她。
沉沉的,黑黑的,带着不可言说的情绪。
她一怔,夹着的菜差点掉下去。
不过下一秒,落夏又全神贯注在南宫身上。她揉了揉眼,以为自己喝多了。
到了最后,只能拜托下人将烂醉如泥的南宫扶回房。
他醉眼迷蒙,浑身酒气。她忍不住捂鼻,打了温水,将他衣裳脱掉,把帕子弄湿了细细擦拭。
他嘴里喃喃说着什么,她有些好奇,凑过去,耳朵贴着他嘴唇。
“明月……”却是在叫她的名字。
心里一暖,刚刚弯了唇,忽然温热的东西扫在耳廓上。
她连忙直起身,看他不怀好意地笑着,嗔怪一眼,又继续给他将身子擦干净。
弄得差不多了,端水出去倒掉。
回来的时候,他侧着身子,只拿背对着她。身子微微起伏,像是睡熟了。
她一笑,脱了外裳,也躺上去,双手从他腰间环过去,抱住。脸贴着他的背,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心安。
他突然翻过身,反手将她拢在怀里,耳鬓厮磨。
“明月。”他声音沙哑,还有淡淡的酒气残留。
“嗯。”她轻声呻吟,抬起头,嘴唇刚好吻上他的下颌。
他一僵,没有多余的话,埋下头,轻轻吻在她颈边。这一夜,他出奇地温柔,把她当做柔弱易碎的瓷器,像是膜拜一样。
可是她已经难受得不断扭动身子了,他还是不肯进去。
“南宫。”她凑在他耳边,声音里都是哭意,沙哑媚惑:“南宫……”
“怎么了?”他故作不解,继续慢腾腾地亲吻。嘴唇和手在她身上一处处烙下印记,点燃的小火都快汇集成大火,烧得她全身难受。像有一千一万只蚂蚁在身上爬,很痒,可是自己又没有办法抓。
“南宫!”她快要生气了,狠狠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他不为所动。
“你怎么了?!”她忍不住嘤嘤哭了起来,“给我……”
“乖,”他总算有点回应,头往上探,在她耳边轻吻,粗噶道:“告诉我,我是谁。”
她不知道他今晚怎么突然有了这种兴致,明白他是在为了什么东西惩罚自己,于是娇着声音:“你……你是我相公,你是我的南宫。”
他吻的动作突然重了起来,但还是缓慢。
“那你说,落夏是谁。”
她一愣,隐隐明白过来。看来是今晚吃饭的时候,落夏说了些东西让他不高兴。但落夏的人品她是信得过的,说的话最多也是让他好好对她,难道这也触犯到了他的底线?
“唔?”他喉间一声轻问,手在身下不规矩地摩挲着。她脑子里都是浆糊,哪里还管得了人品不人品、底线不底线,本能地顺着他的意思哭喊道:“他只是普通朋友,我心里当他是哥哥,只有你,你才是我爱的人。”
喊出话,身下一重,他总算进来了。
她只来得及松了口气,接下来又是排山倒海一般的凶狠。他身上全然不见方才折磨她的时候的柔情蜜意,像是非要狠狠折磨她,重重地,带了极强的攻击性。
她在他身下几乎是泣不成声,指甲恨恨在他背上划下一道道痕迹。划了之后又舍不得,拿手轻轻摸着。
他愈发来了兴致,换个姿势继续折磨她。
“嗯……啊……轻……轻点……”她声不成声、调不成调,满是泪痕的小脸叫他看得心神激荡,动作愈发大。他像是变了个人,只想看她哭着求饶,听她在他身下婉转呻吟。
月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床榻上。银白色的一层,像是铺了一层纱。她的发和脸沐浴在月光下,美得不可思议。
眼瞧着她哭得嗓子都压了,嘴唇一开一合,只能发出细碎的声音,他才怜惜地慢下动作,缚住她的唇,狠狠吻了一阵,松开后才又轻柔地吻着脸颊。一下一下,如同小鸡啄米。
她抽咽着,愤愤推他。
“走开!”一说话,嗓子就疼。
精致的五官皱成一团,梨花带雨一张脸。
他下身一紧,她立刻感觉到,一时间羞红了脸,恨恨啐了一声,别过头不看他。
“明月。”他却没有马上动作,身子伏在她身子上,头埋在她肩侧。一说话,热气都洒在她耳垂上,浑身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