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打就打!姑奶奶只是不想跟你们纠缠,你们难道还以为我真怕了你们不成?”赵欣怡也是怒了,她本来就是不怕事的人,既然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门来,那她也就无需客气了。
“诸位且慢动手!有话好好说!”见到双方如此剑拔弩张,薛鳞也是很想劝住他们,可惜他根本还来不及说什么话,双方已经开打了,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不得不说,赵欣怡这次面对的达摩院老一辈高手,的确有些吃力,即使是一对一战斗,都落于了下风。
“大家先住手!”薛鳞见到他们打得火星四射,上得前来,就要阻拦,不过十几名达摩院的弟子,立马围了上来,将薛鳞给包围了。
“薛少侠,这是我们少林寺与无极天域的私事,请你不要插手!”
“你们大家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谈吗?又何必非要搞得如此剑拔弩张呢?少林寺向来是武林泰山北斗,我薛鳞向来佩服,可惜与你们战斗的女子,却是我的爱人,我希望你们立刻住手,否则的话,我薛鳞就算不想得罪少林寺也是没有办法了。”见到赵欣怡有些难以支撑,薛鳞深怕她受伤,心中发疼,当即有些不管不顾,就要强行上前相助了。
赵欣怡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无比之高,不管说什么,有人想要在薛鳞的面前对付赵欣怡,都给先解决他!
“哼!薛少侠,老衲我敬你在江湖中的声明地位,因此很尊进你,希望你也能够值得我尊敬,否则我普渡禅师,就要像狂侠领教了!”这位少林寺达摩院的老一辈高手,脾气也是相当火爆,见到薛鳞的样子,很是生气。
“普渡禅师,小子薛鳞绝对没有什么敌对少林寺的意思,只是我希望大家好好谈谈,不要总是以武力化解。”薛鳞也是很无奈,他不想跟少林寺发生什么不好的关系,但是如今的情况,他似乎又别无选择。
他不可能看着赵欣怡在他面前受伤,为了这位他深爱的女子,他什么势力都敢得罪。
“对不起了,普渡禅师,既然你不听我的劝,我只好强行化解了。”薛鳞身影一晃,已经脱离了十几名达摩院弟子的包围圈,直接来到了赵欣怡身前,手掌轻飘飘的击出,对上了普渡禅师的大力金刚掌!
砰!
两掌相对,普渡禅师顿时退后三步,显然吃了亏,这还是薛鳞有意收敛掌力,并没有全发的效果,否则的话,仅仅这一击,普渡禅师就会重伤。
不得不说,这位普渡禅师脾气虽然火爆,但是其硬实力,却并不怎么强大,只是稍微强过赵欣怡罢了。
“好一个狂侠!果然够狂!我少林寺跟无极天域的仇恨,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非要横插一手,你莫非真的认为,我少林室,软弱可欺不成?莫非你真以为,就凭你区区一个黄毛小子,我少林寺就收拾不了你了?”
普渡禅师吃了亏,而且还当着众位弟子的目光中,顿时老脸有些挂不住了,脸色通红,对薛鳞戳指怒喝。
“普渡禅师,我知道你的性格暴躁,所以不会跟你计较什么?我薛鳞对你们少林寺,从来没有丝毫瞧不起的地方,我只能对你这么说,至于你信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欣怡,我们走吧。”薛鳞也是不想多说,挽着赵欣怡手臂,就走下楼去。
赵欣怡也是没有多说,无缘无故将薛鳞扯进来,他也是很抱歉,要知道,少林寺是武林泰山北斗,而薛鳞,也是武林正道代表人物,如今为了她,而得罪了少林寺,那就相当于薛鳞为了她,不惜与正道翻脸,相助无极天域了。
虽然事情不是如此,薛鳞是因为她的关系而无奈这么做的,但是此事一旦传出去,必定对于薛鳞的声明,将会遭受严重的打击。
“师父,我们追不追?”一干达摩院的弟子,见到薛鳞和赵欣怡离开,当即向普渡禅师问道。
“追个屁!就算追上了,我们能够奈何得了薛鳞吗?这个家伙,实力竟然如此强大,完全可以跟方丈师兄媲美,我们根本不是其对手,有他保护这个妖女,我们是拿他没有办法了,先撤了吧。”普渡禅师瞪了这些弟子一眼,非常的无奈,直接转身下楼。
“薛大哥,这次我给你带来麻烦了,你为了我不惜得罪少林寺,这件事一旦传开,还不知江湖中怎么议论你?最为重要的是,我是无极天域的人,你明目张胆的公开帮助我,很容易让那些正道众人,联想到你被我美色所迷惑,不惜加入无极天域了。”
两人离开酒楼,散步在杨柳小道上,赵欣怡很忧愁道。
“这算什么麻烦,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又何况只是区区与少林寺发生了冲突?”薛鳞倒是不放在心上,他本来就是想做什么事就做什么,可不会去理会江湖中那些人怎么想?
他这些了来,行事就是无愧于心,仅此而已,他自己也没有说过,他是什么正道中人,就算因为这件事,江湖中人对他议论纷纷,甚至说他是魔道中人等等,他都不在乎。
他本来就不是那种将自己声明看得那么重的人,这些江湖上得议论,他完全可以无视。
“薛大哥,你越是这样做,其实就令我越发的难受,你知道吗?”赵欣怡声音有些愁苦。
“欣怡,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薛鳞忽然正色道,双手放在她的双肩之上,眼光充满坚定:“保护你,是我薛鳞一生,必尽的职责,为了你,我担负什么名声,都无所谓,我不能看着你受伤害。”
薛鳞这句话,说得很深情,很直接,也完全可以代表他的心意。
“薛大哥,你没有必要对我这么好的,我们之间,不会发生什么?也不可能……”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这对我而言,并不重要,不管我们将来是否有未来,但是我薛鳞只知道,你是我一生要保护的人,不管我们最终,结果如何?这句话,是我此生不变的。”薛鳞直接打断她道。
赵欣怡想说什么?他自然清楚,但是因为清楚,所以他才不想令赵欣怡说下去,伤感下去。
“咦!奇怪了,这里怎么会有血迹?”却在此时,薛鳞陡然发现了不对的地方,因为就在他们眼前不远处,是一长串的血迹,断断续续的,延续进了前方不远处的茂林丛中。
“前方发生了什么?”薛鳞心中一沉,和赵欣怡立马沿着血迹方向,进入了茂林丛中。
“普渡禅师!”薛鳞震惊了,在茂林里面,竟然是普渡禅师的尸体,另外还有五六名达摩院的弟子。
这些人,都是先前与薛鳞赵欣怡发生冲突的人,如今竟然都死在了这里?这是怎么回事?
薛鳞一探他们的鼻息,竟然全都死了,而且他们身上,并无刀剑伤口,薛鳞正要拉开其中一人胸口的衣服,看看到底是怎么死的?此时却突然响起一声大喝!
“薛鳞,你好狠的心!我们普渡禅师只是跟你起了小小冲突,你就忍心将他们杀害!枉你还是江湖正道之人的偶像,原来如此狼面兽心!我呸!”
一下子足足来了二三十名少林僧人,其中带头的,是三名老者,看起来修为极高,其中一人,对着薛鳞戳指怒喝,十分的愤怒,看他的表情,似乎想将薛鳞给撕了!
“你们什么意思?难道以为普渡禅师这些人是我薛鳞杀的不成?”见到这些人悲愤交加的眼神,薛鳞在瞬间便明白他们心中所想,这种被冤枉的感觉,也是令他相当不爽,当即脸色沉了下来。
“哼!不是你还能有谁?”三名老者冷笑连连,来到普渡禅师身前,将他们胸前的衣服一拉开,一个清晰的掌印,赫然在木!
“慧心大师!死去的另外几名师兄弟,也是被一掌打死的!掌力极为雄厚,肯定是薛鳞干的!我们先前与普渡禅师一起,见到过薛鳞出手,这手掌印与他的掌法,极为相似,肯定是他干的无疑!”
几名少林寺弟子,又检查了另外死去的人的尸体,果然发现,他们身上,都跟普渡禅师一样,除了胸口有一个掌印之外,再无其它伤害,显然都是被一掌打死的!
以普渡禅师的武功,虽然不是江湖绝顶,但也是纵横江湖的高手了,能一掌打死他的人,江湖中屈指可数,至少在中原江湖中,不算上那些不出世的高手,确实如此。
“薛鳞,以普渡禅师的武功,你说江湖中,能够一掌打死他的,又有几人?”慧心大师悲愤交加道。
薛鳞见到这些仇恨的眼神,瞬间便知道坏事了,这次普渡禅师的死,确实很巧合,竟然在跟他发生冲突不久后,变死在了这茂林之中,最要命的,是自己也来到了这茂林之中,还正好被这些少林室的人当场遇上,他现在真的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目前江湖之中,能够一掌打死普渡禅师的,极为有限,只有少数的几人,武当派的隐士高手清虚散人可以做到,你们少林寺方丈玄空大师也可以做到,或许逍遥谷谷主也可以办到,另外无极天域的域主,自然也能办到,还有三绝老人,以及西域的火云邪神和昆仑派的高手等等,总之中土武林,这样的人太少了。”
虽然知道情况大糟,但是面对慧心大师的问话,薛鳞还是很如实的答道。
“既然你清楚这些,那我就想问问你了,我少林寺,跟西域的高手无冤无仇,他们可能对普渡禅师下此毒手吗?”慧心大师厉声问道。
薛鳞摇了摇头道:“自然不太可能,这些西域高手,还有逍遥谷主,武当派的清虚散人以及三绝老人等等这些武林巨擎,别说他们没有来到这里,就算来了这里,也不可能去杀普渡禅师的。”
薛鳞很清楚,这次的事件,很蹊跷,似乎是有人针对他故意设计的,摆明了要令他蒙上不白之冤。
想明了这一点,薛鳞反而还镇静了,他知道,如今的事情,他是很难解释清楚了,即便解释,少林寺的人也不会相信。
当然了,目前也同样远远不是令他绝望的时候。
“你竟然知道不可能,那我在问你一句,既然不是他们,你认为又是谁干的?或则说,中原年轻一代之中,拥有如此狂猛掌力的,除了你之外,还有他人吗?”慧心大师语气越发严厉。
“没有,目前江湖中出现的年轻一代人物,在中土之中,拥有如此掌力的,除了我外没有别人了。”薛鳞也是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他很难去解释这些事情。
他说的是实话,目前的中原武林,年轻一代,薛鳞以掌力内力素来被公认为第一,即便是能够与他相匹敌的凌碧悦和蓝衣尊者夏冰瑶,在掌力上,也要次于他,只能以其它的方面来弥补。
面对慧心大师的咄咄逼人,步步紧逼,薛鳞没有选择不回答,也没有选择逃避,而是淡然答道。
“还算你有些种,没有去逃避,这样吧,你就给我说说,你如何能够洗清嫌疑?”慧心大师见到薛鳞的表情,心中也在猜测,薛鳞是否真的就是凶手?毕竟,如果薛鳞真的是凶手的话?他大可无需在这里跟他们这么多废话,直接离开就是,以他们目前的人手,根本阻止不了薛鳞。
但是薛鳞并没有离开,而且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似乎真的没干这些事?
慧心大师与普渡禅师不同,不是那种火爆性子,先前见到普渡禅师以及一干弟子死去,恼火不已,才会那么激动,现在情绪平静下来之后,倒也仔细分析起来了,越经过他分析,越听薛鳞说话,就令他越发的疑惑,薛鳞为何要杀普渡禅师,他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慧心大师,多谢你给我一个辩解的机会,我也找不到太好的理由去解释,我只能跟你实话实说。”见到对方都冷静下来,薛鳞心中也是淡定了不少,至少没有出现那种剑拔弩张的地步,一旦真到了那个地步,事情才真的是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