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是竹篮打水空一场。
“这次你又想到人间多久呢?十年,一百年,还是一千年?”、
“无论在哪,儿子都会记得父亲的恩德。”长琴在地上叩了三个响头。
长琴别过头,一挥手,沙哑着声音道:“我想你需要跟恋飞说清楚的,如果她都可以让你走,那我这个做父亲的,已经没有理由阻碍你的选择了。”
长琴起身,单膝跪地,拱手道:“谢父亲。”
说完,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父亲的背影,父亲虽然没看他,什么也没说,但长琴知道,父亲一直都关心爱护着他。
最后,他转身大步离开。
祝融这才敢转身去看长琴的背影,他的面容一下子仿佛苍老了许多,他最终还是失去了这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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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女儿心,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长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沈恋飞此刻正在抓紧完成鸳鸯图最后的几针,她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很快她就会嫁作人妇,可以为心爱的人洗手作羹,是她梦寐以求的心愿。
长琴推门进来,看到屋子里满是披红挂彩的后,他的心如被针扎了一般,脸上抽搐了一下,残忍的话他怎么还说得出口。
他转身就走,直想远远地逃离这个地方。
沈恋飞听到有声音,猛然回首,惊喜地叫住了他:“长琴,你来了。”
长琴停住了脚步,他就算逃避得了一时,逃避得了一世吗?
沈恋飞见他不语,快步追了上去:“长琴,你看我绣的鸳鸯枕,虽然我学的时间不长,但我已经很用心去学的啦,虽然拿不出大场面,不过我们自己用……”
“不用费神费力去弄这些东西了。”长琴冷冷地打断她的喋喋不休,一挥手将她手里的绣像拂落地下。
沈恋飞呆了呆,泪水在眼眶内打转,她缓缓地蹲下身子,拾起那幅鸳鸯图,目光落在那一对鸳鸯上,它们是多么幸福,多么快乐……
“明天的婚礼取消,对不起!”他知道一句对不起根本一点意义都没有,可他还是不得不说。
“不!不要这样对我。长琴,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一定改。”她噙着泪水,一双柔荑抓住他的肩膀往上看,显得绝美而且凄楚。
“恋飞,我知道是我辜负了你。这把剑你拿着。”长琴手里现出一把剑,放在沈恋飞的手上。
沈恋飞呆呆地就任由他把她的手握起剑来,一双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我现在什么都不剩,只有这副躯体。你应该恨我的,从这里插进去,我们就得到解脱了。”
他握着她的手,她的手握着剑,他的手慢慢移动,剑尖直指向他的心脏。
是的,她恨他,恨他!恨他的绝情,恨他的残忍,连一点希望都不肯给她,他要把她摧毁才甘心。
“她值得吗?”她咬着唇,她的心好痛、眼眶好热。
长琴晃了一下神,错愕地看着她。
“她值得你为她付出生命她在所不惜?”她不胜凄楚地朝他大吼。
“对不起……”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长琴,我恨你!”她的眼里闪烁着恨意的泪光,一双手突然把剑高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