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惜月越说越激动。
如死水般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拳头突然攥紧,沙哑的声音激动地冲口而出:“凌少天,你敢。”
紧闭的双眸蓦地腾腾睁开,入眼处,一片白墙,耳边响起了女人惊喜的呼声:“项大哥,你终于醒了。”
项南侧头望着床边惊喜望着自己的女人,他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沙哑地问:“你是真的惜月,还是假的?”
“真的,比珍珠还要真。”原来激将法真的能把“死人”给气活了,夏侯惜月按下呼叫医生的灯。
“刚才是你在我的耳边说话?凌少天他……”项南的脸色发白。
“别焦急,我骗你的,凌少天他没有去相亲,他在你床边守了好几天了,他不肯休息被修打晕,现在就在隔壁床。”夏侯惜月挪开身子,让他可以看见隔壁床|上的男人。
“少天……”项南侧首,刚好看到凌少天那张邋遢疲惫的脸孔,心里不禁一抽抽的,是他让他受苦了。
病房的门很快被推开,医生和护士进来了,端木修站在门口,看见他醒了,紧绷的脸稍微松了点。
夏侯惜月从里面出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端木修伸手掐住她的腰,把她拉近自己的身边,低沉的声音响起:“你是怎么让他醒来的?”
夏侯惜月靠在他的身上,嗤笑了一声说:“我告诉他,凌少天的父母来了,逼着他去相亲,然后他就被气醒了。”关于翻雨覆云的那一段,她没胆子说出来。
“就这样?”端木修怀疑地望着她,就这样的话,她干嘛要叫他回避。
“要不然,还能怎么样?”夏侯惜月眨了眨眼睛,狡黠地反问。
“早知道这招有用,派几个美女来,让凌少天亲自相给他看。”端木大爷掐住她的腰,酷冷地说。
“呃……做现场秀?我怕项大哥会承受不住,爆血管。”他狠了。
端木冷睨着她,不吭声了。
“干嘛这样看着我?”他那样子,就好像逮住她出轨似的,至于么,她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了吗?
“你刚才握他的手了。”阴森的声音,凶狠的眼神,仿佛恨不得剁了她。
夏侯惜月愣了一下,这男人,叫他回避,他偷看了。
“我这不是想增加震撼力,好让他赶紧醒过来么,得了,我去洗手间洗手。”龌蹉,她不就握了一下他的手么,瞧他紧张的,好像逮住她出轨似的,独占欲也太强了。
端木大爷冷哼了一声,就一下么,起码超过两分钟,他立即拉着她往洗手间走去。
来到女洗手间,肆无忌惮就闯进去。
“喂,这里是女洗手间,你进来干什么,快出去,会被人看见……”夏侯惜月的脸色顿时热腾腾的红了。
男人却不理会,一意孤行,在门口摆上,洗手间正在维修的牌子,抓起她的手,就在洗手盘里冲洗,按下洗手液,又搓又洗的。
“端木修,你这个变态,你当我的手有多脏啊。”夏侯惜月困窘得抬脚踢他的小腿。
“不准你的手上有别的男人气息。”男人纹风不动,给她的手搓洗了半天,抬起来,凑到鼻子前,嗅了一下,觉得没有他的气息了,这才抽来干手纸,温柔地把她手上的水擦干,看到她白嫩的手被自己洗得泛红,又有些心疼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