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说,不许将这件事的原委说给小姐听。”商浩然见水玲珑并不逼问,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
“你确定,一字不差?没有老年痴呆漏字错字?”水玲珑听了秀眉轻挑,戏谑的看着商浩然。
商浩然一时气结,涨红脸道:“小姐,我才二十五岁,还没老呢,当然是一字不差,门主就是这么说的。”
水玲珑听了,心情大好,对着商浩然吹了个口哨道:“二十五岁怎么了?不能未老先衰么?看你头秃肚大,眼袋肿,完全是纵欲过度提前进入老年状态。”
“小姐,我哪是你说的这样!”商浩然快被水玲珑的话逼疯了,简直恨不得脱衣证明自己还是年轻力壮,身体健美。
“扑哧。”水玲珑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了,不跟你逗你,爹爹既然让你不能说给我听,那你写给我看吧。”
“啊?”商浩然呆了呆,有半秒真空。
“还说不是老年痴呆?”水玲珑撇了撇嘴取笑道:“爹爹只是不让你说给我听,没让你不能写给我看吧?”
“是啊。”商浩然有点迷糊了。这不是一样么?
“真是朽木不可雕。”水玲珑一个爆栗打到商浩然的脑门上,摇了摇头,古人怎么这么实呢?亏他商浩然还是商人,平时溜奸耍滑,关键时候却是傻不愣登的。
“噢。”商浩然一下清醒过来,惊喜起来,本来他还为难着,这样好了,皆大欢喜了,既不违背水逸尘的吩咐,又满足了水玲珑的问话。
“至阴的女子泪,至阳的帝王血。千年雪莲,万年龟板……”水玲珑轻启朱唇,眸色凝重,薄薄一纸,重似千斤。
沉吟过后,若有所思的看着商浩然:“爹爹的眼睛是怎么瞎的?”
“不清楚。”商浩然茫然地摇了摇头,“只知道小姐你失踪之后,门主天天不问世事,每日里饮酒到深夜,放荡形骸,直到有一天突然发现眼睛看不见。”
“那你们是吃什么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还是赶紧找人给爹爹治眼睛?”水玲珑听了,气怒交加,心疼万分,猛得一拍桌子,上好的紫檀木桌子就在她的掌下应声而裂,有的甚至成了粉未。
商浩然惊诧地看着水玲珑,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水玲珑是没有内力的,就算是有内力,也不能五年之内如此的炉火纯青,甚至已经超过了他。
“不是的,发生了这件事,我们马上找了神医慕容玉,让他帮着看,可是门主并不配合,所以一直耽误到现在。”
“慕容玉是怎么说的?”水玲珑心乱如麻,没想到自己的出走对水逸尘影响如此之大,让他自暴自弃,居然用这种方法来惩罚他自己,他这是作什么?难道这样她就会开心了么?
“慕容玉就是开了这个方子,说门主是郁结于心,导致内火加重,再加上练功不得法,走火入魔导致的双目失明,要不是门主的武功高强,走火入魔时身体的本能避免了最危险的状况,现在可能是半身不遂。”商浩然到了如今也不瞒水玲珑,一五一十的将所有情况都据实而告,门主与水玲珑的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有道了,解铃还是需系铃人,也许小姐还有办法能将门主治好也不一定。
“你确定慕容玉开的方子是对的么?”水玲珑看着方子忽然怀疑,至阴的女子泪,天知哪个女子是至阴的,至阳的帝王血,难道每个帝王都滴点血试试?何况还得心头血,谁肯啊?千年雪莲与万年龟板更不知道去哪里找了!
“没问题,这个方子我念给门主听过,门主听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神情淡淡,我与门主相处多年,知道这必是真的。”商浩然也是小心翼翼的人,也不可能完全相信慕容玉,毕竟慕容玉虽然是神医,却是轩辕烈寒的师弟,谁知道他会不会为了轩辕烈寒对水逸尘不利呢!
“怪不得,这几年女人不停往水府里送,原来是送眼泪去了。”水玲珑想到这几天原来这么多的女人络绎不绝地往水府里去,却是为了至阴的泪,心下大好,但想到那至阴的泪,又觉得前途渺茫。
看到水玲珑若有所思的样子,商浩然不禁忘了水逸尘的警告,他一下跪在水玲珑面前,满目凄凉道:“小姐,我知道你与门主之间有什么误会,可是不管怎么样,门主的眼睛才是最重要的,所以请小姐一定要先放下个人恩怨,先把门主的眼睛冶好。”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水玲珑是如此小鸡肚肠之人,为了以前的恩恩怨怨,拿爹爹的眼睛开玩笑不成?”水玲珑柳眉倒竖,心下生气,难道在商浩然的眼里,自己这么绝情么?
“属下知错。”商浩然见水玲珑并不见死不救,用力打了自己的耳光一下,怕水玲珑生气反悔。现在的水玲珑与以前的完全不一样了,眼睛里总是有着淡淡的冷漠,站在她面前仿佛隔着一层冰寒的气体,不能轻易靠近。
“好了,说吧,到底是怎么才能帮他,你既然这么说,肯定是知道办法的。”水玲珑懒得与他多啰嗦,当务之急就是救水逸尘。
“其实至阴女子泪并不难找,小姐就是至阴之人。千年雪莲,与万年龟板咱们门里就有,关键是帝王心头血,不知道哪个帝王是至阳的,哪个心头血有用,总不能每个都扎一针吧,要是普通人,倒也好说,多给钱就行了,可是各国的国主,哪个肯啊?不过小姐你与各个国主都熟,是不是……”商浩然跪在地上垂泪,堂堂五尺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