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瑶一听挑了挑眉,她来了几日,还不知道自己这具身子的生辰,“不知小羽的生辰是何时?”
“我是立夏那一日出生的。”叶潇羽干渴的嗓子在连灌几杯茶后,终于得到了缓解。
她将手伸到怀中,一边摸索着一边道,“瑶姐姐现在既然没心情看桌上的这本秘籍,我就另外送你一本秘籍,给你改改口味,说不定你会很感兴趣的。”
梓瑶听她这么一说,心里有些好奇,特别是在见到叶潇羽意味深长的笑容后,就更是觉得好奇,“看你的样子,好像很神秘?”
“与其说是神秘,不如说是刺激。”叶潇羽四下瞧了瞧,见没有其他人在,这才将手中的书塞给梓瑶,“瑶姐姐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桌上油灯的光线说不上明亮,但是对于有内力的人来说,已经足够将书本上的内容看清楚了。梓瑶刚翻开书就突然顿住了,脸色也跟着起了些变化,她想了一想,又接着翻了几页,见都是一样的内容,赶忙将书合上,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疑惑地道,“小羽,你怎么给我一本春宫图?”
“这本春宫图是我从花惜楼弄来的,乃一流画师所作,绝对值得珍藏。”叶潇羽嘿嘿笑了一声,“我听穆辰说,景离在百花宴之后,就要把瑶姐姐娶进门了。我这次离开南皖走得匆忙,身上没带什么好玩意儿,不如就先送你一本春宫图,反正你成婚后都要用的嘛!”
梓瑶实在是想不到,小羽看起来娇娇小小的,不像洒脱豪放之人,竟是一来就送给她一本春宫图。她不知道自己应该退还给小羽,还是就这样子收下。若是退还的话,显得不太礼貌,不管怎么说,毕竟是小羽的一番心意;若是收下的话,哪日不小心被哥哥看到了,不用想都知道,他一定会给她来个“情不自禁”。
“瑶姐姐,你就收下吧!我可是翻遍了花惜楼,才找到的这本好东西。”叶潇羽见她将春宫图和桌上那本秘籍一起收了起来,这才换了一个话题,“我明日准备去游湖,瑶姐姐若是没有其它安排的话,不如就跟我一起去吧!”
“游湖?”梓瑶听到后,眼睛顿时变得明亮起来,立即点了点头,“好,我跟你一起去!再没个什么好玩儿的,我就该闷死了。”
“就这么说定了,那我们明日早膳时见。”叶潇羽站起身,“景离应该快要来了,我就不打搅你们了。”她又对梓瑶眨了眨眼睛,然后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梓瑶一听到景离快来了,急忙起身回到房内,想要寻一个角落将春宫图藏好。可是她在房内转了好几圈,也找不到一个足够隐蔽的地方。就在她还在思索着到底该藏到哪里时,突然听得院里的脚步声,于是她想也没想,就选择了离她最近的床,将春宫图压到床垫子下。刚做完这一切,还没来得及将身体挺直,景离就走进了房里。
“妹妹这是在做什么?”景离见她背对着他站在床尾处,有些不解地道,“已经沐浴完了吗?”
梓瑶定了定心神,转过身来回答他的问题,“我正在铺床,还没有沐浴。”
景离将手抬起来伸向她,示意她过来,“跟哥哥去浴池。”
梓瑶戒备地看着他,“你又想做什么?”
“放心,哥哥不会跟你一起洗的。让我和你呆在一个浴池里,却什么都不做,我可没有那么强大的定力。”景离走上前牵着她的手,“看在我这么委屈自己的份儿上,你就赏我一点甜头,让我替你将衣裙脱了,好不好?”
“里衣我自己脱。”梓瑶见他点了头,这才跟着他去了浴池。
景离确实是如他所说,只替她将衣裙脱了,之后就很君子地离开了浴池,没有再进来过。梓瑶一边心不在焉地沐浴,一边担心着垫子下压着的那本春宫图,祈祷着千万不要被哥哥发现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春宫图已经被景离发现了。此时此刻,他正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头,颇有兴味地翻着从床尾找到的春宫图。
“容岚。”他将书翻完后,对着房外唤了一声,“你进来。”
他将书递给走到床前的容岚,“你去书房里找一找,看有没有和这一本的大小、厚度、样子都差不多的书,给我拿过来。”
容岚接过书好奇地翻了翻,在发现是春宫图后,惊讶又惊喜地睁大了眼睛,“主子,您终于愿意看这些书了,属下以后再也不用在这方面为您担忧了。”
景离好气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这是太子妃送给郡主的秘籍,郡主把它藏了起来,我不过是找出来翻一翻而已。你一会儿把找到的书带来,这本书就先放在书房里面。”
“主子,为什么您要……”容岚还没问完就自己打住了,然后了然地笑了笑,“主子好手段,郡主发现后肯定会惊慌失措,翻墙而逃。您到时候就可以趁胜追击,将郡主生吞下肚了。”
“快去!”景离挥了挥手,“哪来这么多的废话。”
容岚走出卧房,足尖轻点,飞身向书房奔去。现在虽是炎炎夏日,他却感觉自己如同沐浴在春风中,心情无比欢快舒畅,直想立即高歌一曲。主子这几日的心情,一日比一日好,对他们这些手下的态度,也是一日比一日要温和,再这么下去,他说不定就要被主子给融化了。他越想越觉得,瑾王妃让郡主来做,绝对是最正确不过的一个决定。
景离将容岚带回的书又放到了刚才的位置,将床铺也都摆成原样儿,然后点上助眠安神的香,再坐到软榻上低头看书。
梓瑶一进卧房就直直向床走去,见床铺没有被动过的痕迹,景离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异常,这才稍稍放了放心。
她本想等景离沐浴之时,将书取出来换一个地方,但是他说要等到她睡着了才去沐浴。她只得听话地躺到床上,闭眼假寐,等待时机。可是不知怎么的,她觉得越来越困乏,几次想睁开眼都很困难,最后终于扛不住,沉沉地睡了过去。
景离放下书,走到床边坐下,抚了抚她的长发,浅笑着轻声道,“看来哥哥需得在大婚前,与你先切磋切磋,热一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