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梓瑶挣开他的钳制,朝床角缩去,有些委屈地看着他,“哥哥我错了,你别再打了,真的打疼了。”
“就是要让你疼。”景离没好气地招了招手,“你给我过来!不准躲!”
“你不打了我就过去。”梓瑶扁着嘴,“不然我就一直躲着。”
“床就只有这么大点地方,你以为你躲得过吗?”景离一把将她扯了回来,又连着打了好几下,“明明是自己做错了,还要跟哥哥讲条件,你知不知道哥哥见你昏倒有多担心?”
“哥哥,我错了,你别再打了。”梓瑶趁乱抱住了他,声音里面带着哭腔,“瑶儿要被你打坏了。”
“疼不疼?”景离停了手,低下头问她,“你告诉哥哥,打疼了没有?”
“疼……”梓瑶仰起脑袋,红着眼睛道,“疼得很。”
透过屁股上火辣辣的疼,她知道哥哥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其实心里正燃烧着怒火,而且这火还不算小。不然哥哥是不会下狠心,如此大力又不留情面地打她的。
景离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又心疼地吻了吻她,搂着她一起躺下身,“以后不管是哪里不舒服,也不管哥哥能不能帮你,你都必须告诉哥哥,不准再像这个样子,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我以后一定告诉你。”梓瑶伤心地看着他,“可是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我有没有错误,你都不准再打我屁股了,不然我就立即改嫁!”
“瑶儿很疼吗?”景离见她眼角挂着两滴泪花,想给她揉一下屁股,却换来她一声轻叫。
“不准碰!都说了疼的。”梓瑶见他不生气了,从他怀里面钻出来,跪在他身边,狠狠地在他身上掐来掐去,“我跟你有仇还是怎么样?你为什么下这么重的手?”
“为了让你牢牢记住,以后不能再这样子,难受了一定要告诉哥哥。”景离张开双臂,任由她泄愤,直到身上被她掐得青一块紫一块,才又把她搂到怀里,“除了屁股疼,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梓瑶把头埋进他的怀里,闷闷地道,“现在就只有屁股疼,疼死了。”
“对不起,哥哥一时没控制住。”景离抚着她的长发,很是愧疚地道,“要不要哥哥给你上点药?”
“不用了,没那么严重。”梓瑶虽是一个劲地在他怀里蹭,显得温顺乖巧可爱,但是说话的语气却十分的凶悍,“你就从今晚开始打地铺,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不准和我做那个事,也不准跟我一起睡,听见了没有?”
“一切都听娘子安排。”景离苦笑道,“娘子何时才能原谅相公?”
“看你的表现。”梓瑶坐起身轻哼了一声,“但是最短也要十日。”
景离正想着趁这个机会再要她一回,在食素之前吃一顿好肉,就听到屋外落宣的声音,接着房门便被一脚踹开。
“你个死景离,小瑶瑶醒了你怎么不让人叫我?”他急匆匆冲到床前,伸出手抚上梓瑶的额头。
在探得梓瑶的灵力未受到什么影响后,他才放下手,面色凝重地看着景离道,“千舞在一刻钟之前回来了,说是知道了冯老怪要找的珍宝是什么。”
景离听到后赶忙坐起身,“珍宝是什么?”
“那张藏宝图,其实是通往地陵的地图。”落宣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冯老怪想要找到夜魔琴。”
“他怎么可能有通往地陵的地图?”景离下了床,在桌边坐下,“天下间知道地陵位置的,明面上除了暗宫老宫主,就是宁老家主。冯家虽说是江湖大家族,但冯老怪同白家和宁家很少有来往,与另外三大世家也没什么接触,他是从哪里得到的地图?又为何要将地图公之于众?”
“我听千舞讲,冯老怪似乎是打算让夜魔琴重现于世,但并没有将其收入囊中的想法。”落宣也跟着在桌边坐下,“以那老不死的脾性来看,我估计他是知道自己阳寿快尽,没几天活头了,所以想在死前大闹一场,让全天下的人都记住他。至于他为何会拿着地图,我也不甚清楚。只能等明日寿宴的时候,听他自己说了。”
景离听后轻哼一声,“还有几个月的时日,通往地陵之路才会开启,到那时他怕是已经化为尘土了。”
“就算他化为尘土了,世人也会记住他的,因为到那时定会有不少人因此而丧命,都去给他做陪葬了。”落宣边说边摇着头,“那个老头子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他的心眼儿比你坏上不知多少倍。”
“不谈这些了,你用过晚膳没有?”景离看了看仍坐在床上的梓瑶,转头对落宣道,“若是还没有,我们就不要出去了,让人把饭菜全都端进来。我听容岚讲,今日的晚膳是苏寻做的,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尝尝他的手艺吗?现在可是个好机会。”
落宣眼里闪着亮光,嘴上却是在叹着气,“人家就想要在晚膳时见上一面,你却把人给圈在屋子里,真是太讨厌了。”
“你们俩又在打什么哑谜?”梓瑶下了床,光脚走到景离身旁,疑惑地看着落宣道,“哥哥把谁给圈在屋里了?你是说的你自己吗?如果你想见谁一面,不跟我们一起用膳也没有关系,我们不会强求你的。”
“快把鞋穿上。”景离轻轻推了推她,“地上凉气重。”
落宣见梓瑶很是听话地回到床边把鞋穿上,不由伤感地又叹了口气。心道小瑶瑶这辈子完全没救了,被圈起来的人明明是她,她却一点都不自知。并且她俨然是和景离合二为一,说话时都不再用“我”,而是用“我们”,真真是又亲密又无间啊!苏寻想要在这两人之间横插上一脚,怕是还得废上不少功夫,因为光是让小瑶瑶动摇就已经非常困难了。
“落宣你这是怎么了?干嘛愁眉苦脸地盯着我?”梓瑶洗完手,在桌边坐下,不解地问他,“难不成我有哪里不对劲吗?”
“你好得很呐!好得很!没有哪里不对劲的。”落宣收到景离警告的眼神,不甘心地把真心话给咽了回去,换上了一套虚假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