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没资格指责我!”沈文宣高声呵斥,一把抓住小瑾的手,眼神充满的怨毒:“自始至终你都没有告诉我真相!我现在才知道我姐姐在这里做过小姐!”说着,他掀翻了身旁的桌下,抢过那包白色粉末道,“这里不是毒品,是珍珠粉呀!”仰头把粉末全部倒进口中。
“这是你们对我人格的质疑,到底打算怎么交代?否则,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别想正常营业了!”
说完,勾了张椅子坐下,一副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
突然,人群中有人挤了出来,匆匆忙忙对着小瑾说:“Susan姐,有sir在我们的洗手间找到了2克冰du。”
小瑾怔愣,转头看向沈文宣:“没想到1个月的时间,让你从品学兼优,变成了卑鄙小人!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沈文宣愣了一下。他只是来捣乱的,没想到出这样的事,眼神看向后门,看到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走进人群。
是那个人!故意陷害小瑾吗?他脚下移动,想把那人揪出来。这时候警察走进了酒吧,高声说:“这里的负责人是谁?”
小瑾知道该来的躲不掉,缓缓开口:“我是。”
“这个在你这里发现的,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现在不是势必要你说,但是你所说的会成为呈堂证供。”示意手下人带小瑾离开。
“Susan。”岳晨叫住她,上前说,“让我跟他们去吧,怎么说现在这个场子是我在管理。”
“没事,你处理好这件事。”淡淡瞟了沈文宣一眼,眼底尽是失望。她跟着警察离开酒吧,坐车去了警局。
此时沈文宣已经没有心思在暗夜吧闹了,他只想快点找到放毒品的人,帮小瑾洗脱责任。他不再理会岳晨,起身带着自己的人离开。
小瑾坐在审讯室接受警察的盘问,她只是交代了自己的基本情况,然后就不再多说一言。
很快的,向弑龙便亲自到警局保释她了。
“现在只是允许保释,记得每天到警局报到。”办理手续的阿sir眼神鄙夷,语气很不友善地说着。
小瑾点头应了一声,不再理会身旁的向弑龙,径自离开。
“为什么不让岳晨跟他们回来?”他追上她,淡淡的询问,声音低沉,有些阴冷。
“这话问得奇怪,我才是店里的负责人,为什么要岳晨来?”小瑾很不客气地回答,忽然想到什么,追问道:“对了,你为什么要把小淘拉进来为你做事?”
向弑龙蹙眉,眼神晦暗不明,好久他勾了勾唇角,笑道:“怎么,陶小淘对你来说很重要?”
“她是我朋友!”小瑾一把揪住他的衣襟,眼神冷厉带着愤怒。
“那又怎么样?”
“放过她,别让她搅和进来!”她的声音果断干脆,不是恳求而是命令。
“你凭什么认为我要放过她?”向弑龙挑眉,他很不喜欢她现在的口气和眼神,那是充满鄙夷和厌恶的表情。
他和她之间一定要这样剑拔弩张,争锋相对吗?不再理会她,拉下她的手独自走去停车场。
小瑾用力抿着唇,双手紧握成拳。她想了想,追了上去。临到车门前,饶到他面前,拦住他上车:“你要怎么才肯放过她?”
向弑龙扬起唇角,“这个问题,应该你来回答。”拉开她,开门坐进车内。
小瑾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车内的侧脸,好一会儿俯身坐到他身边。她关上门,做了一次深呼吸:“我停止跟你冷战,你放过她!”
向弑龙的眸光暗了几分,在她心里就一定是自己逼着陶小淘就范吗?而不是对方自己找她合作吗?他就永远是坏人,不管整件事他是不是站在主导的位置。
表情黯然,眼神静默,看不出是喜是怒。
突然,他一扫脸上的阴霾,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轻轻揽住她的腰身,凑到她耳边小声询问:“真的吗?那你会怎么做?”
小瑾浑身一僵,厌恶地想推开他。可是破冰是她说出口的,自然不可能拒绝。转头在他脸上啄了一下,小声道:“做你想要的。”
做他想做的?
向弑龙笑了笑,她以为他想做什么?他真正想的只是她的真心,可是她根本给不了。大手忽然放开她,淡淡道:“好,我等着。”
小瑾因为他的放手,稍微松了口气。她没有说话,别过头看向窗外,道路两旁霓虹灯闪烁,不少路上逛着夜市,吃着大排档。
这个天气,吃火锅最好了。香港的冬天没有雪,不像A市每年这个时候已经雪花飞舞了。
忽然,她看到有小孩手里拿着绕绕糖,那是她学生时期最喜欢的吃食,3根竹棒子绕着金色的纯糖,绕啊绕的变成乳白色,很甜很甜。
不过,很久没有玩过了。
向弑龙转头留意她,发现她微微发光的黑眸,视线越过车窗看去,声音不缓不慢:“停车。”
强叔愣了一下,将车子听到了路边:“少爷,有什么事吗?”
“我有点饿了,想吃大排档的火锅。”他开门下车,站在小瑾的车门前等她下车:“陪我一起吧。”
小瑾并不愿意,可是既然自己说了休战,只好听他的话下车。她勾住他的手臂,朝着街边走去。两人就近找了一个档口坐下,随意地点了些菜,等着伙计上锅。
“过几天好像就是平安夜了,有什么愿望吗?”他卷起袖子,将碗筷,勺子都用热水烫了一下,然后用纸巾擦干净,闲话家常地询问。
“没有。”小瑾接过他清理过的碗筷勺子,低低地回应,目光暗暗瞟着朝自己走过来的小女孩。
那孩子扎着两个小辫,手里认真地挑弄着绕绕糖,身旁的年轻少妇则微微俯身扶着孩子的肩膀走着。曾几何时,穆玲也是这么带着她走过A市的街道的。
向弑龙看着她的神情,肯定了她的喜好,起身朝着绕绕糖的摊子走去。
“想要这个吧。”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很快,他把竹棒挑着地绕绕糖送到她面前,“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