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弑龙脱了外套，松了领带走下车门。他把外套披在小瑾身上，又把一瓶矿泉水递给她：“你晕车？”
“是你的技术太好了！”小瑾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接过矿泉水漱了漱口，又喝了两口。
“第一次吗？”他陪着她坐到一旁的长椅上，伸手又解了领口的2颗扣子。
“嗯。”小瑾点头，目光静静地看着前方，高耸的建筑，绚丽的灯光，构成了香港的夜景。这是个国际大都市，灯红酒绿，热闹非常。身在山顶，却格外寂静，仿佛跳出了那个城市，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欣赏着。
向弑龙也喝了口水，脸上露出惬意的笑：“第一次飚车的感觉怎么样？”
“刺激，但是也很难受。”她如实地回答，拿着矿泉水瓶子和他碰撞，好像朋友一般问道，“你有多久没有这么开车了？”
“久喽，好像还是学生时候这么玩过。”他笑了笑，很自然地回答。
“那今天的感觉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吗？”她转头看他，眼神带着一丝好奇。
向弑龙沉默了片刻，嘴角扬起一丝浅浅的弧度：“人不一样，心情也不一样。”
“额，人可以理解，心情是什么样的？”她问。
“放松，开心，又有些茫然。”他转头看着她，眼神很静，深邃中透着一种叫人难以捉摸的情感。
小瑾被他看得有些尴尬，低头避开他的视线：“有点冷了，回去吧。”起身往停车点走去。
“等一下。”他叫住她，手轻轻拉住她的。
小瑾不解，转身看他，用眼神提出疑问。
“这个，喜欢吗？”他从衬衣的口袋取出那条准备了很久的钻石项链，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显得光彩夺目。
小瑾看着那个吊坠，咬了一口的汉堡，坠子很小巧，雕工很精致，心里莫名很喜欢。她点了点头，手中轻轻摸着那个吊坠：“这是什么，水晶？”她不觉得钻石可以做到这样。
“是钻石。”他很平淡地告知，伸手为她戴上，“这原本是颗10克拉的天然钻石，我找人切割雕琢的。”
“这个，不像是刚做好的。”小瑾看着上面的铂金链子，仰头看着他问，“是什么时候的？”
他皱眉，看似认真的想了想，笑道：“不记得了。”
“这么说，你一开始是做来哄某个情人的，可是对方不要，就送给我了？”小瑾走回到车上坐下，神情有些矫情，语气带酸。
向弑龙浅笑出声，没有说话，发动了车子离开。
一路上，两人没有再做过交谈。小瑾看了一会儿坠子便靠在椅子睡着了。至于向弑龙摇下了一点车窗，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则点了支烟。
漆黑的夜，寒凉的夜风，闲适中透着一丝压抑。他没有在她面前抽过烟，或者说2年前他对香烟这东西很排斥。可和小瑾分开之后，他学会了吸烟，因为只有这个能舒缓他的寂寥和伤痛。
车子拐进别墅，他停好了车子，温柔地抱着小瑾进屋上楼。
可能是真的太累了，这样的东西没有惊醒到她。呼吸匀称，睡得很香甜。
他在她身旁躺下，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其实，不管她留在他身边的目的是什么，此刻的温馨却是真实存在的。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小声说：“链子是属于你的，是你20岁的生日礼物。”闭上眼睛，满足的睡去。
小瑾听到他平和的呼吸声，才缓缓睁眼睛，黑色的瞳一片清明。她只是装睡，2年的时间让她修习了很多特工必备技能，装睡就是其中一个。
她在黑暗中看着身旁的男人，月光下，他的五官更加立体。
链子是20岁的生日礼物？是他准备的吗？她一脸疑惑，心里静静思考着：为什么？既然准备了，当时为什么不拿出来？
回想4年前的情景，她有些莫名。明明那么恶劣地恐吓、威胁自己，却已经准备好的生日礼物。低头看着胸前那个晶莹闪耀的挂坠，眼神流转着一丝迷茫。
第二天，小瑾几乎是睡到下午才醒的。向弑龙的话，让她想了很久，直到天亮才沉沉睡去。这会儿醒了，看着空空的身旁，知道他很早就离开了。
起床，简单地梳洗了一下，吃了胖婶准备的午餐，便坐在房间上网。她看了一些这2年向弑龙和黄少峰的资料。他们是合作关系，看表面都是很正常的商业买卖，但是做三合会的龙头，办企业只是为了赚钱吗？
小瑾一点也不这么认为。一般这种公司，都是为了洗黑钱用的。而且就任达明给她的资料，现在的三合会有毒品的交易。她知道向天那时候是不占白，做****买卖的被丢进大海喂鲨鱼。可向弑龙，似乎没有明确地表态。
叩叩叩……
不知过了多久，穿了一阵敲门声。岳晨站在房门口：“小瑾小姐，6点了，要先送您去暗夜吧吗？”向弑龙吩咐他给点时间让小瑾适应那里的环境，所以他就早点上来询问意思。
“嗯，好。你到楼下等我一下。”她关掉了笔记本，稍微整理了一下，拿着手提包下楼。
岳晨开车很稳，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她下车走进暗夜吧，此时还没有营业，所以店里很安静。走进休息室，一些坐台的小姐正轻松的吃东西听着音乐，也有化着妆的。
“各位，从今天开始她是你们的妈妈桑。”说到这里，岳晨顿了一下，转头看向小瑾，用眼神询问她的英文名。
“你们叫我Susan姐吧。”小瑾接着他的话说，看着周围一张张年轻的脸孔，心里只觉得有些堵。她们才都是18，20的女孩子，却选择这样一条路来走，有些是生活所逼，被迫的；有些则是为了优质的物质生活，自愿的。
那些女的抬头看了小瑾一眼，没有太大的反应，有些甚至还极为不削。毕竟小瑾的年纪也不大，和那些30多岁的妈妈桑比，她还太年轻。
“对了，你们有多少人？”小瑾看着他们问。
“46个。”有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