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事!你只要把衣服脱下来就行了!”小淘用力扭动着手腕,想挣脱他的大手。无奈力气小,只得狠狠地瞪着他,以眼神表示抗议。
秦翼抿唇浅笑,缓缓低头凑到小淘耳边,柔软的唇轻轻擦过她的侧脸,温热的气息刺激着她敏感的耳垂:“小混蛋,你就这么想看叔叔的身体吗?”声音有些沙哑,低低的,充满了对她的宠溺。
“我没有!你放开我!”小淘几近咆哮地低吼着,漂亮的小脸气得通红,水亮的黑眸隐隐染上了一层雾气。
“那你告诉叔叔,这睡衣是谁的?”他留意到她眼眶中承储的泪水,心里微微一窒,声音似哄,似骗,如羽毛般轻柔。
“我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小淘蛮横地嚷嚷着,却因为触及到他柔溺的目光,心中一阵酸涩,泪水忍不住掉落:“呜……你就会欺负我!大坏蛋,老色狼,我讨厌你……”呜咽的声音楚楚可怜,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迷糊了娇小精致的脸蛋,她做着孩子气的哭诉,脸上的神情完全是小孩子置气又撒娇的模样。
秦翼看着她泪眼模糊的小脸,心里莫名发慌,无措地松开了对她的钳制,温柔的大手轻抚着她梨花带雨的脸颊,粗糙的指腹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小淘乖,不哭了好不好?”
“不好!呜……”
他越哄,她哭得越厉害,泪水好似决堤的河水,一发不可收拾。
秦翼的心被揪紧,轻轻将她搂进怀里:“好了,不哭了。再哭眼睛就肿成小核桃了。”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脑袋,满含宠溺道,“一切都是叔叔的错,叔叔不好,叔叔是大坏蛋,老是欺负小淘气,以后不会了。”
“真的吗?”小淘用力吸了吸鼻子,止着哭声,小声询问。
“是。”
“你保证。”她还是不放心。
“叔叔保证。”
秦翼稍稍拉开她,如星的眸子闪着光晕,眼神无比真诚。
小淘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抿了抿嘴,道:“那你先把睡衣脱下来。”
秦翼好笑地摇了摇头,伸手脱下了睡衣。****的上半身,肌理分明,勾勒出完美的身形。麦色的皮肤,健康中带着一丝优雅的性感,浑身上下找不出半点赘肉。
他的身材相当完美,看得小淘不觉有些失神。
秦翼勾了勾唇,嘴角的弧度扬起,俯身凑到小淘面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秀气的鼻尖:“这样可以了吗?”
小淘回神,好似做坏事被抓的孩子,猛地垂下眼睫,避开再去看他的身体。她瘪着嘴,无声地点了点头,仔细地将睡衣叠好,重新放回到枕边。
做好后,她依然不敢抬头看他,撇了撇嘴,小声道:“还有,以后不许亲我!更不许睡在我的房间!”
秦翼低头凑到她面前,伸出三指托起她的下巴,黑亮的眸子温润如水,声音轻柔中带着一丝笑意:“那打雷的时候,小淘害怕怎么办?”
小淘咬着唇不说话,带泪的小脸闪过一丝阴翳,灵动的黑眸再次蒙上一层雾气。她最大的痛楚就是打雷的时候自己就像变了一个人,懦弱无助,心里除了害怕,还是害怕!
秦翼看着她的样子,知道小丫头又要掉眼泪了,立刻抢在她之前,道:“好了,这个问题,我们等打雷的时候再讨论,好不好?”给了个台阶让她下,小丫头果然嘟着嘴,点了点头,模样乖巧极了。
“那……那不许再亲我,你答应吗?”小淘再次开口,声音有点虚,隐含着一丝羞怯。
“小傻瓜,那个不叫亲,叫宠爱。”秦翼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随后又轻轻地吻去了她眼角的泪痕,动作温柔自然,没有半点邪念。
小淘眨巴眨巴眼睛,好看的眉紧蹙着,心里对他的话存在质疑。良久,她咬了咬唇,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重重一拳砸在了秦翼的脸上!
“宠你妹啊!老混蛋,以后不许占我便宜!”恶狠狠地警告着,小恶魔的表情再次出现。
她恢复成平时的陶小淘了。那个叛逆嚣张,冷傲不羁的小坏蛋!
日东国际机场。
雨后的清晨,空气格外清爽,树叶上的水珠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着莹亮的光芒。
乔治一身得体的黑色燕尾服,矍铄地站立在加长版的劳斯莱斯车前。他看着从机场出口处走来的中年妇人,恭敬地弯腰行礼:“夫人。”拉开车门,迎候她上车。
“少爷呢?”女人穿着一身纯手工制作的白色套装,五官姣好,表情严肃,一双黑亮的杏眸,虽然迷人,却透着一丝寒意。
“还没回来。”乔治如实回答,祥和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他收养的小丫头呢?”女人又问,声音比之前更冷了几分。
“也还没回来。”
女人眸光一沉,看了眼手腕上的钻石名表,冷淡道:“给你30分钟时间,我要见到少爷和那个小丫头!”
“淘气,前天买的东西还在车上放着,要不要叔叔拿给你?”秦翼站在洗手间外,声音轻快悦耳,显然心情挺不错的。他穿着已经晾干的白色衬衫,袖管随意地卷到了手肘处,胸前微敞着3颗扣子,隐隐透出性感结实的肌理。略微拨了拨垂额前垂下的几缕发丝,动作懒散中带着几分不羁。
小淘关在卫生间刷牙,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仿如蚊呐般地“嗯”了一声。
秦翼抿唇浅笑,迈开修长的腿走去车库,拎回之前那一大袋的卫生间走回屋子。他敲了敲门,等待着小丫头的回应。
良久,才听到“咔”的一声,门锁弹起,小淘轻轻拉开一点移门,空着一条小缝让他把东西塞进去。紧接着“砰”的一声,移门又被栓上,擦着秦翼英挺的鼻尖划过。
唔……
他皱了皱眉,伸手揉了揉发疼的鼻子。
小丫头一恢复正常,就这么不近人情。早知道,真该多欺负她几下!
秦翼暗自腹诽,修长好看的手指不自觉地蹭了蹭自己的薄唇,似回味般地扬起一丝微笑。他走到床边,拿起床头柜上隔着那副Bvlgari的金边眼镜,很自然地擦了擦镜片,然后戴到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