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点头道:“你不怕我连累你,就带我去吧。”
秦翼浅浅一笑,算是应允,漆黑的眸子静静的望着她,眼神深邃而又柔和。
就在他们的飞机进入Z国境内,身在香港的向弑龙接到了高启的电话。他知道小淘离开了马来西亚,也知道整个马来西亚被一股不知名的势力控制着。他甚至猜到那个人就是昨晚给他说那番话的男人!
他到底是什么背景来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本以为这个人会是秦翼,可是根据他安插在A市的手下报告,秦翼从来没有离开过那里,每天除了养伤,和林佳怡约会,就是到外交部处理一些棘手的工作。
可见,在陶小淘身边的并不是那个人。那么会是谁呢?
“向先生,现在我们根本没有办法进入马来西亚,这个神秘人竟然能动员到那里的警员,能力不容小觑呀!”一旁高易的神色严峻,语气低沉谨慎。
向弑龙沉默了一会儿,双手手肘支着桌子,手背托着下巴,满是认真道:“陶小淘回国,无非是为了秦翼和林佳怡结婚的事情。那我就去帮帮她吧。”说着,抬头看向高易,“立刻帮我订2张机票,我要带着小瑾去A市向秦部长道贺!”
小淘和秦翼抵达A市机场后,已经有车子等在机场门口了。见了小淘和戴着面具的秦翼,为首的男人立刻迎上前:“洛先生,车子已经安排好了。”
“嗯。”秦翼点头,转身看向小淘,向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小淘淡淡瞥了他一眼,又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她看懂了他的口型“洛先生”。但是,她并不认为这是身旁这个男人真实的姓氏。因为他故意并不愿意告诉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么自然不会用真实的名字。
对方为小淘拉开车门,态度恭敬有礼:“小淘小姐,请上车。”
小淘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俯身坐入车内。紧接着秦翼也上车,坐到她身边,并且对着司机道:“第一医院。”
“去医院?”小淘看着他的唇形,眉心皱起。
“我约了耳科的权威江医生,帮你做个检查。”他面向小淘,语调故意放得柔缓,让她读起来不会太吃力。
“江明海医生吗?”小淘略带疑惑的询问,她也经常关注医学方面的报到,对一些权威有一定的了解。
“嗯。”他点头,嘴角扬着浅浅的笑。
这样的回答,让小淘有点意外,毕竟那个江明海曾经在报刊杂志上说过,自己不会在国内发展的,因为国内的医疗水平只会扼杀医生的天赋。所以,他会答应帮自己检查,不得不让她对身旁的男人刮目相看,心里更想知道他的身份了。
没过多久,车子驶入了第一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停稳后,之前的男人依旧那么恭敬友善,优雅的拉开车门:“洛先生,到了。”
秦翼下车带着小淘下车,背身向对方交代了几句,拉着小淘往医院走去。
他们到了耳鼻专科,那个权威的江明海似乎已经在办公内等了很久,一见到秦翼和小淘,立刻起身迎接。他穿着白大褂,小平头,脸上架着衣服黑框眼镜,模样看来有些刻板,看起来就是个典型的书呆子。
“洛先生,您来了,请坐。”他示意秦翼和小淘坐下,目光移到小淘身上,“这位就是您说的因为剧烈的震鸣声失聪的小淘小姐吗?”
秦翼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
江明海走到小淘面前,轻轻托起她的下巴,用手电筒照着她的耳廓内检查着。少时,他关掉手电筒,道:“小淘小姐,麻烦您跟我到里面做个CT和磁共振。”他一面说,一面比划着双手,显然是怕小淘不明白他的意思。
“嗯,江医生你不用做手势,我看得懂唇语。”小淘起身,并且向他做了解释。
江明海微微一愣,神情有些尴尬,毕竟那种比手划脚的样子不算专业,甚至有些可笑。让他这么一个权威的医生做来,有点失了水准。
他干笑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道:“那么小淘小姐请跟我来。”
小淘点头,跟在他往仪器室走去。大概5分钟后,他们从里面走出来,秦翼起身上前,表情满是关切:“江医生,怎么样?”
“耳膜受损,必须尽快安排她住院做手术,迟了恐怕耳部的神经会萎缩,影响手术后的恢复效果。”江明海回答。
“这个手术,成功率多少?”
“放心,手术问题不大。”他将听诊器从耳朵上移到脖子上,神情淡定,又略显为难道,“不过因为还不清楚她的耳膜具体的受损情况,所以手术后能不能恢复听觉,还是未知数。我能说的只是不做手术她永远不可能再听见,做了手术还有3成的机会可以康复。”
他实话实说,轻轻拍了一下秦翼的肩膀道:“做不做手术,你和小淘小姐商量一下。我有另外一个病人需要处理,先失陪了。”
秦翼点头,看着他离开后,将视线移到小淘身上:“做不做手术,我帮你安排。”
小淘沉默,想了还一会儿才道:“暂时我不能住院,所以这事晚点再说吧。”说着,也不管他是不是答应,起身往外走去。
她很清楚,做完手术,最少也要休养半个月,如果恢复得缓慢一些,身体的更方面技能也达不到自己的最佳状态。她不能冒这个险,首先要把瓜瓜和果果带回到自己身边!
“小淘。”秦翼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迫使她直视自己的脸颊:“你没明白江医生说的吗,你必须尽快做手术,否则耳部的神经、组织萎缩,就算手术成功,也未必可以听得见!”黑眸深邃,而又焦灼,表情略微透出怒意。
“我知道!可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先做!”她回瞪他的眼睛,神情坚定,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而且,就算我真的失聪,也不影响和别人的交流,不是吗?”她根本不把自己的耳疾当成一回事,满是认真地反驳他的言语。
说完,她甩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