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师,你想让我流血流到死吗?”小淘轻轻推了推她,将受伤的左手伸到她面前。
“额……”刘琴回神,害怕地后退了一步,心神还没有全部恢复。
“刘老师,快点安排校车送我去医院。我的手要是落下个病根,或者残废了,你可就麻烦了!”小淘慢慢吞吞地说着,语调柔和,却充满了摄人的威胁。
刘琴回神,立刻打电话到了传达室:“喂,老周啊,我是A1班的刘老师,我这里有个学生左手受伤了,麻烦你开车,送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哦,好的。您送她下来吧。”老周那里很爽快地答应了,刘琴安排其他人自习后,领着小淘到了传达室。
很快的,刘琴和小淘一起坐着校车离开了学校。
“呀,伤口还在流血。”刘琴看着伤口,紧张地说道。她伸手,想帮忙处理,却见小淘冷淡地抽了回去。
她没有说话,看了眼自己的伤口,从书包里拿出一块手绢,简单地包扎了一下。然后,自顾自地拨打起孟楠的电话。她不停地重复着那个号码,可是却怎么也打不通,心里越发担心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司机老周停下了车子,转头道:“刘老师,到医院了。”
刘琴点头,陪着小淘下车。可是,才打开车门,小丫头就推倒了她,快步跑到街上拦了辆出租:“去盛英中学!”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大概过了40分钟,出租司机将车子停到路边,转头道:“小姑娘,盛英中学到了,总共54块钱。”
小淘抬头看了眼窗外,将手腕上那只卡西欧的运动型防水腕表丢到了司机手里:“正品3000多,二手的也要三五百,绝对够付这趟车费了。”说着,开门下车,留下了一脸错愕的出租司机。
她身上没有钱,只能用15岁生日时候,老爸送她的手表做车费了。虽然不舍,但眼下更重要的是找到孟楠他们。暗暗记下车牌号,想着或许以后还能把手表换回来!
一路小跑,来到了废弃工厂的空地上。眼前的情况,让她用力握起了双拳。孟楠他们被按跪在地上,脸上和身上都挂着彩,样子十分狼狈。在他们面前站着一群高中生模样的古惑仔,身后是受伤未愈的阿胜和一个嚼着槟榔的阴翳男人。
男人泰然地坐着,随着他一个挥手的动作,压制着孟楠的古惑仔开始撕扯她身上的水手服!
“住手!”冷冽而又愤怒的声音划破长空,小淘压着步子走了过去。漆黑的瞳目闪着寒芒,浑身散发着慑人的冷意。
住手……
清冷而又干练的声音划破长空,娇小而又明丽的身影在阳光的映衬下,更加灿烂夺目。她一步一步,沉稳地走着,浑身闪着金色的光晕。
“小淘!”孟楠欣喜不已,黑亮的眸子闪闪发亮。身后受到挟持的中学生们也如见救世主般雀跃,齐齐地叫了一声“淘老大”。
“大哥!就是这个丫头把我打成这样的!”阿胜恶毒地看着小淘,浑身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愤怒,止不住的轻颤了一下。那个男人30多岁,板寸头,额前垂着一撮金毛,阴翳的目光冷冷扫过远处的小淘,毫无预兆地踹倒了阿胜。
“就她?”轻飘飘的语气,显然不把小淘放在眼里。阴冷的狼目狠狠剜了他一眼:“阿胜,你是不是晚上打泡打多了,脚软啊?”语带调侃,却透着冷肃的杀意。
“大,大哥,你信我!她真的很厉害!”阿胜爬起来,哈巴狗似的跪在大昌哥面前,抬手指着此刻被挟持的孟楠:“比这个丫头厉害多了!”
大昌皱了皱眉,孟楠的厉害他是见识到了,如果不是自己手上握着“把柄”,恐怕这里的人都要被这个丫头撂倒。现在又来了个比她更厉害的?可看着那甜美的长相,可能吗?
“昌哥是吗?他们都是我的人,有什么地方得罪的地方,我替他们向你赔不是。还请高抬贵手,放过他们这次。”小淘含笑鞠躬,声音甜润悦耳。眼前的男人,她是知道的。“天兴”社团的十三位堂主之一,靠出卖老大上位。一个极度危险的黑道份子。他管理着A市最黑暗的田华区,刚好盛英中学也在他的实力范围内。
“呵,小丫头还挺会说话的。”大昌抬头看向小淘,扬起一侧的嘴角,阴恻恻道:“要我放过他们,可以。不过,以后盛英中学每月上缴10万块钱保护费;另外,你和你这帮弟兄为我昌哥办事。”他是出了名的喜欢拉未成年人做事,尤其是援助交际和***交易。因为被抓进去的几率小,他的麻烦少。
“不可能!”小淘断然拒绝,漆黑的眸子闪着冷厉的寒光。她的人可以打架斗殴,但是绝对不会做媛交,或者买卖毒品的事。
大昌脸色一沉,原本交叠的长腿放下,双腿着地,身子微微前倾,双肘抵在两条大腿上,眼神阴鸷,如狼般嗜血:“小丫头,你确定要拒绝吗?”声音阴沉,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寒意。
“是!”
“好!有胆识!”大昌赞赏地拍了一下大腿,却在下一秒,斜着嘴,说话带风道:“不过,你这位兄弟可就要进少管所了。”挥手示意身旁的古惑仔退开,一个穿着盛英中学校服的男生奄奄一息地扒地上。
“小鸡!”小淘蹙眉,脚下刚一动,就被两个成年男子拦了下来。大昌嘿嘿一笑,极为猥琐地点开掌上电脑,播放了一段视频。
那是一段小鸡藏匿***的视频!
小淘脸色铁青,圆睁着双眼瞪着他,言语十分坚定:“不可能!我的人绝对不会涉毒!”
“小淘,这是他们为了找我们‘盛英’的人贩毒,陷害小鸡的!”孟楠不知什么时候按倒了原本挟持她的人,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走到小淘身边。
如果,不是为了救小鸡,他们也不会被这些人轻易打压在地!
小淘垂眸不语,双手的骨节处微微发白,手背上青筋暴起。很显然,她的愤怒已濒临零界点。上前一步,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声音不愠不火:“昌哥,你不过是想找人帮你散货,何必把人伤成这样?”目光移向小鸡,明白必须立刻送他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