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别说我的事了,你和月公子的事情都办妥了吗?几时回去?”曾依风避开彦少卿的探询目光,急促的询问道。
“恩,也就在这一两天吧。”彦少卿望了望曾依风,他语气急切,目光游离不定,平和的面容下似乎还隐藏着自己所看不见的东西,“依风,你有事情瞒着我?”
曾依风淡笑的摇头,姐夫的双眼果真如狐狸一般的锐利,只要自己一个不小心,他就可以感知到自己的情绪波动。
“依风,虽然依柔已经死了七年,可我一直把你们都当做我的亲人,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彦少卿动容的拍着曾依风的肩膀,当年那个少年已经长成现在的男子汉了,而且要性格如此的内敛真的只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的原因吗?
“姐夫你多虑了,依风只是不舍得姐夫这么快就走罢了。”曾依风认真的看着彦少卿,沉默半晌后又道:“姐夫和月公子身份都不同寻常,这一路上该多家小心些。特别是有女眷跟随在左右,多了份牵挂,所以姐夫要更加的小心谨慎。”
曾依风言尽与此,随即又看了一眼沉思的彦少卿,无奈的离开。
彦少卿看着曾依风离去的身影,这个清瘦的背影上到底背负了什么?竟会让依风有着如此深沉的悲伤。
罢了,还是和公子去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行程,也好快快回到锦官城。
夕阳薄暮,彦水水和钟灵平安归来让众人都舒了一口气,曾依风更是神色激动的望向她,无声询问着彦水水可曾发生过异常的事。
回以曾依风放心的眼神,彦水水清冷的看向一旁镇静依旧的曾伯凯,他慈祥面容上那细微的抽搐逃不过自己的眼睛,看来推测的一点不错,果真是他暗地里派的人。
彦少卿神色复杂的凝望着众人,水水何时和依风有过接触?而且岳父神色震惊,虽然他掩饰的极好,可若是细细的观察却依旧可以探询出一二来,难道他们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不由想起依风询问自己的那番话,看来他们果真知晓了什么,而且和水水有关联。
夜幕降落,因为已经和曾伯凯达成了共识,所以月敖和彦少卿决定明日就要离开江阴前往晋洲,所以曾伯凯特意安排了今夜的筵席。
“师傅,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玄澈好吗?”钟灵在入席前悄悄的拉住彦水水的衣裳。她不想再让他为自己担心,也不愿意在自己心绪未明了之前和玄澈再也纠缠。
明白她话里的涵义,彦水水点了点头,看来钟灵只以为是普通的劫匪,这样也好,自己就可以避开彦少卿他们直接去找曾伯凯谈谈。
本应该是宾客把酒言欢的场面,可因为在坐的几人都满怀心思,钟灵沉默寡言,曾依情沉浸在彦少卿即将离开的哀愁中,曾依风满腹愁思,月敖则静静的泯着酒,飘忽的目光悠远的射向远处,而彦水水和曾伯凯则为同样的事情而沉思着,彦少卿则暗暗思索着曾依风白天那番话的涵义,清幽的目光在接触到曾伯凯不安的眼神后,更加的疑虑。
酒尽人散,月华依旧,夜格外的沉寂,冥冥中却又是平和万分。
“曾老爷。”彦水水径自推开了书房的门,冷眼看着匍匐在书桌上沉思的曾伯凯。
诧异的望了眼门口站立的彦水水,曾伯凯苍老的面容上堆满了笑容,“彦姑娘,这么晚来找老夫有什么事情吗?”
“相信曾老爷已经收到水水让那几个大汉带回来的话,怨有头、债有主,曾家有任何的不满尽管对着我来,无须牵涉无辜,再说钟灵怎么也是孟将军的人,出了岔子,别说少卿过意不去,曾老爷怕也不好交代吧?”
凌厉的精光迅速的自曾伯凯苍老的面容上闪过,随即又恢复了一贯的和蔼,“彦姑娘说什么,老夫怎么听不明白?”
冷笑出声,彦水水摇头道:“知道我什么在深夜来访吗,就是希望和曾老爷把话挑明了说,下次要报仇直接找我就可以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冰冷的话语如同数九的风雪一般的冷漠无情,飘散在四周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如果说一开始曾伯凯对眼前这个冷漠的女子还有什么怀疑的话,那这一刻,他清楚的感觉她周身散发的肃杀之气,那样冰冷的眼神,冷漠的面容,的确不像一个二十岁的姑娘所拥有的,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门主会不惜向自己下了凤凰令保护她的安全。
沉默蔓延开来,安静中却是波浪汹涌。
“彦姑娘真是说笑了,老夫连爱女的死都可以释怀,又怎么会报复姑娘呢?再说即使要报复七年前就开始了,何必等到今天,又在我曾家的底盘上,姑娘是多心了。”
曾伯凯大笑的泯了口桌上的清茶,将满腹的疑问都吞进了心中,可惜派出去的人什么都没有查到,只知道彦水水居然身怀武功,其它的一概不明了,否则他也好对症下药。
凝望着曾必凯虚假的笑容,彦水水淡漠的收回目光,“我言尽与此,希望曾老爷好自为之。”
夜色安宁的笼罩在大地上,风清幽的摇晃着班驳的树影,月光下,梅花的芬芳比白天更浓郁了些,望了眼安静的厢房,钟灵应该睡了,而且在曾家的地面上,她相信经过白天的一幕,曾伯凯应该不会再打钟灵的注意了。
“水水。”彦少卿错愕的看着从书房中走出来的彦水水,远远的他就看见书房里有两个人影,原以为是依情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