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喜懊恼的看着暗影,无奈的叹息道:“影侍卫还是去一趟彦相府,把实情告诉彦相爷,明日早朝,即使二皇子没有回宫,也可以请彦相爷遮掩一番。”
点了点头,暗影会意的出了皇宫。
药效已过,月敖幽幽的自昏迷中转醒,挣扎的起身,却见自己****着上身,肩膀处的伤口已经包扎了。
抬头打量了一番四周,屋子燃着微弱的烛光,应该是个姑娘家的闺房。
“醒了。”彦水水刚一进门,却见他已经坐在了床上,将月儿连夜从城中买回的金疮药拿了出来。
“谢谢姑娘的搭救。”月敖笑容满满的看着彦水水,若不是她,他这个自诩英明神武的皇子,今日就丧命在那些杀手剑下。
冷眼扫了一眼月敖,彦水水解开他肩膀处的布条,将金疮药洒在伤口上,随后又用干净的纱布重新包扎好伤口。
月敖笑容僵直在脸上,好歹他也是个美男子,这样半裸着上身,她一定姑娘家,竟没有一丝的害羞,而且还一副视若无睹的模样,着实让他怀疑自己伤的可是他魅惑人心的俊脸。
思及此,月敖伸手在脸上小心翼翼的抚摩了一番,确定没有一丝的伤口,不相信的目光又流连在彦水水冰冷的脸庞上,就算她不爱美男,好歹也正视一下她姑娘家的身份,怎么说也男女有别。
“小姐,药煎好了。”月儿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将药碗端了过来,目光在接触到月敖的面容后,半眯的眼睛猛的一瞪,傻愣看着床上的月敖,居然有这么出色的男人,虽然她见过的男人除了她爹,就是村子里那些农夫。
这才是看到自己应有的表情嘛,月敖惟恐天下不乱,对痴傻的月儿嘴角扬起美的弧度,漾出迷人的笑容,那一张圆润的小脸刹那又飞上了两朵红晕。
月儿羞怯的低下头,目光下移,这才看见小姐正坐在床沿上,包扎着伤口,而眼前的居然是一副没有穿衣服的男人身体。
“啊!”一声尖叫响亮的回荡在荒芜的宅子中,月儿羞赧的捂住了双眼,“小姐,他没穿衣服。”
月敖好整以暇的看着快忙碌完的女子,只见她除了眉头不耐烦的皱了下,根本如同没事人一般继续着手里的工作,果真是不一样。
“月儿,闭嘴。”耳膜受不了尖叫声,彦水水不得不出声阻止月儿的尖叫,她替他包扎的时候,都叫过一次了,这会又来叫第二次。
“小姐,他没穿衣服。”月儿低声的怯懦道,目光不安的左右移动。
“我知道。”决定不再理会月儿,彦水水将药碗端了过来,再次看到这张和盟主一模一样的面孔,心中又忍不住的疼痛,“喝药。”冷然的声音压抑着自己波动的情绪。
月敖接过药碗,第一次有女人在见识了他的面孔后,竟不是欣喜和崇拜,而是苦涩和痛苦,虽然她的表情没有变化,可她眼中迅速闪过的痛楚却还是被他敏锐的捕捉到。
难道这是他曾经抛弃过的女人?可也不对啊,虽然一切眼前的女人冷了点,不过丝毫不减她的美丽,所以他不可能忘记呀。
见他半晌没有反应,彦水水清冷的目光看向月敖,才发现他一脸苦恼的看着自己,“喝药。”
“姑娘,请问我们认识吗?”喝完了碗中的药汁,月敖嬉皮笑脸的向彦水水询问。
闻言,彦水水猛的一愣,目光失神的看着和盟主一模一样的脸庞,无边的痛苦也随着传达到四肢百骸,临死前,盟主依旧没有责怪她,而是如他此时一般的神情,温暖的对她微笑。
纠结的痛楚和深深的愧疚让彦水水冷漠的脸庞终于有了变化,黑色的眼眸如死灰般的炽烈的燃烧着,又慢慢的化为枯寂的灰烬。
她该死,却偏偏死的不是她,或许活着比死更痛苦,因为她无时无刻都要经受着折磨,这应该就是上天对她的惩罚,惩罚她爱上不该爱的人,让她背负起所有痛苦的一切。
“姑娘,难道我们有过节?”月敖将她的苦痛收进眼中,困惑的伸手在她眼前晃动。
彦水水下意识的打掉眼前的大手,却听见一声痛苦的嚎叫,月敖吃痛的按着受伤的肩膀,惨兮兮的皱着眉头,俊朗的五官因痛苦而纠结在一起。
“姑娘,这次我敢肯定我们一定有深仇大恨。”
彦水水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动作又扯动了他的伤口,目光略带愧疚的看着痛的龇牙咧嘴的月敖,冷声道,“对不起。”
见她冷漠的脸上已经消失了痛苦,月敖大方的摆摆没有受伤的左手,片刻又恢复了爽朗的笑容,“看,现在不是好多了,刚刚一脸痛苦,活象死了人一般。”
瞬间面色凝重,彦水水犀利的目光的射向眼前的男子,眉头纠结,手握成拳,却最终无力的放下,沉默着转身离开了屋子。
“你家不会真死了人吧?”见她漠然离去的身影,月敖将目光转向屋子里的小丫鬟,他该不会这么巧的提到了她的死穴般,否则怎么会用那么冰冷的目光看着他,害他一脸怕怕,以为刚刚救回的小命又要散失在她手上。
“公子,我家小姐就是这模样,习惯就好。”月儿搔搔头,目光接触到月敖的脸庞后,立刻羞怯的转回目光。
就这模样?月敖意味深长的望向门外,轻笑的面容上有一抹不易察觉的韵味,转眼又看向肩膀上的伤口,眸光一沉,看来有人不想让他活在世上,唉,连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