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天际绽开了一朵五色的礼花,南源赫一怔,随即看向了苍穹,东方幽此时放出信号是为了什么?
刚一怔,忽然听见阁楼下士兵高声的传报声。
“报告殿下。”
“说!”目光依旧停留在楼下的厮杀阵营里,南源赫有些迟疑的看向迎战的东方幽,自己难道估算错了什么?
“报告殿下,城门出发现月荛的一骑骑兵,正飞速的向我们攻击过来。”额上流淌着汗珠,士兵将事实禀告完后,等待着南源赫的指示。
“月荛的士兵?”神色更加的疑惑,南源赫眉头深深的蹙起,随后看向更随在东方幽身边的佳人,瞬间有什么自脑海里闪过,不安的感觉让他神色一沉,随即看向那熟悉的身影,那不是她!
东方幽神色立刻阴鹜下来,犀利的眸中射出愤恨的凶光,好一个明修栈道,暗渡陈沧的计谋,他倒是小看了东方幽的本事。他见过水水在战场上的英姿勃发,她从不肯屈居在任何人的身后,反而是一马当先的冲在了最前面,所以那个女人绝对不会是彦水水。
“传令下去,城门戒备,不要任何人突围出城,但只许拦下,不准伤害她一丝一豪。”语气冰冷,南源赫愤恨的看了一眼马上的东方幽,冷声道:“拿本宫的箭来。”
弯弓如满月,执弩下手微微的绷紧,南源赫深沉的目光凝望着东方幽身后的女子,目光倏的一沉,长箭如迅速的划过天际,向着那酷似彦水水的女自飞射而来。
吃痛的闷哼一声,女子胸口横插上箭羽,面容上一阵抽搐,随即自马上跌落下来。
听见了背后的声响,东方幽一怔,随即回头,却见马背上已无人,而用来混淆南源赫视线的女子已经惨死在暗箭下。
东方幽心中一沉,他已经洞悉了他的计谋?目光悠远的看向了城楼,因为实在太遥远,所以只能看见楼阁上南源赫高大的身影,而那一把弯弓也清晰的落进了东方幽的眼里。
虽然看不见南源赫的容颜,可在朦胧中,东方幽却清晰的感觉到了南源赫嘴角那抹冷然的笑容,对于水水,他的决心就如同他刚刚射出的这一箭一般,誓在必得,决不罢休。
猛的勒紧了缰绳,东方幽随即掉转马头,向南城急弛而去,南源赫既然已经洞悉了自己的计划,那么他一定会在城门边安排好了人手,只等着水水自投罗网。
冷眼看着东方幽迅速的动作,南源赫目光沉静的骇人,手中的弯弓再次拉满,调整着方向,对准马背上的身影,神色一沉,箭已雷霆万钧之势向东方幽飞射而去。
“门主。”凤凰门的弟子惊恐的低喊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急如闪电的箭羽向东方幽射去。
风呼啸的刮在耳畔,东方幽全神贯注的向城南飞驰,忽然听见身后悲壮的警告声,猛然察觉到背后一道凌厉的气流,神色一怔,随即本能的将身子侧依开,可惜却已经太迟了,尖锐的箭尖精准的射进了他的肩膀。
面色一冷,东方幽却依旧保持着刚刚的急弛,不曾慢下一丝一毫,他只知道水水还在远处等着他的支援。
风凛冽的刮着,打斗声越来越轻微,已经出了箭羽的射程范围,东方幽左手扬起,猛的将肩膀上的长箭硬生生的拽了出来。
倒钩的箭尖将他的伤口厮裂开来,大片的血迹顺着肩膀汩汩的流淌出来,浸湿了衣裳,随后顺着衣角慢慢的落在了地上,马匹所过之处,却一是一道赫然而现的血痕。
城南,城门口。
彦水水静静的看着挡在身前一排士兵,神色一沉,瞬间如一头猎豹一般的像他们攻击而去。
只要塔上了城楼,到了顶端自城墙跃下,玄澈的人一定在外面接应着自己,而她就可以回到月荛,回到和大哥相处的地方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彦水水只感觉手中的剑越来越沉重,她只是麻木的重复着单一的刺杀动作,一个个的人影倒了下去,可瞬间士兵却又像波浪一样,急速的涌了上来,将彦水水包围在中央。
神色里已经可见疲惫,握剑的手酸麻的再也提不起力气,可彦水水依旧保持着挥舞的动作,凭着强大的意志力让自己坚持下来,只要上了城楼,就可以回到和大哥一同生活的地方,苍白的脸上不断的滴落着汗水,彦水水眼前有些的朦胧,似乎在悠远里可以看见大哥熟悉的容颜。
半晌之后,被团团围困的身子已经有些轻微的摇晃,忽然一道低沉而关切的嗓音自身后响起,“水水。”
东方幽看着被重重包围的彦水水,急切的呼喊着,已顾不得肩膀上的伤势,飞奔的骏马载着他加入了战局。
只是片刻,东方幽以明白这些士兵对于水水只防却不攻击,看来是南源赫的命令,计上心头,东方幽更加威猛的挥舞着手里的剑,慢慢的向彦水水靠近。
随着东方幽的加入,似乎看见了逃离的希望,彦水水瞬间却又清醒了许多,瘦削的身影坚定的向一旁的城楼靠近。
“水水,收剑!”
东方幽厉声的喝了一声,虽然不曾明白,彦水水却选择了听从东方幽的警告,瞬间将攻击的软剑收了回来,而同一时间,所有包围她的士兵皆一怔,手里的兵器如定住了一般,僵直在半空中。
趁着空隙的时间,东方幽飞身跃下马背,足尖点地,瞬间如同一道雄鹰一般向着彦水水掠了过来,大掌猛的托提她的身子,体力真气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