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喜,本皇子对你如何?”月敖悠然的转过头,神色凌厉的看向德喜,平静的语气里是不容忽视的迫人气势。
可瞬间月敖肃穆的神色里快速的划过痛苦的色彩,暗影和德喜跟了自己这么多年,无论是谁的背叛,对他而言又将是一个无力承受的打击。
“奴才对二皇子绝无异心,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善终。”听出了月敖话语里的凝重,德喜倏的曲膝跪在月敖面前,苍老的面容里是满满的忠诚。
“起来吧。”叹息一声,月敖明白终究还是暗影,这个用生命护卫自己的侍卫却是背叛自己的人。
这也就解释了江南一行时,他们的行迹为什么都在敌人的掌控之中,若不是昨夜暗影在他的药里添加了迷药,月敖致死却也不肯相信暗影回背叛自己。
沉痛压抑在心头,这么多年来,他和暗影明为主仆,可却有兄弟之情,可暗影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连他也是日照王朝的人。
想到最大的可能性,月敖颓败的摇着头,不会是日照的人,暗影从七岁就更随自己,那他应该是父皇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了。
明白了暗影的身份后,月敖面色冷寂的拾起地上的衣裳,大手微微的一颤抖,倏的将衣袖撕扯下来,这诺大的皇宫在少卿走后,还有谁是可以信任的,孤家寡人,却是如此的原由。
“殿下,皇上传旨,让您一醒来后,就去上书房见驾。”不明白月敖突如其来的悲痛,不过德喜明白皇上此举不但伤了幽洲王的心,也伤了二皇子的心。
“德喜,让暗影在这里等我归来。”月敖冷冷的敛下面容中所有的沉痛之色,修长的身影随后向漆黑的夜色中急弛而去,瞬间就隐匿在苍茫的夜色中。
直到月敖的身影再也看不见后,暗影才自一旁的角落里走了出来,跟了公子这么多年,那一瞬间公子哀痛至极的神色骗了不他,公子心寒了。
割袍断义!暗影看着地上一截藏青色衣袖,冷漠的神色里是再也不隐藏的伤痛,修长的身影倏的跪在了门旁,低垂下头,忏悔的等待着月敖的归来。
一步步往上书房走去,沿路的宫女太监和侍卫齐刷刷的跪拜行礼,口中高呼着: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月敖神色更加的凝固,寒意不断的拢上心头,这一声声的呼喊,像一道无形的绳索捆绑在他咽喉处,让月敖窒息的感觉到死亡的气息。
玷辱二皇妃?多么荒唐而可笑的理由,父皇竟然也敢昭告天下,暗夜里,月敖神色复杂的难堪,父皇计划了多久了?
自己终究是天真了,原以为自己迎娶塔莎一事就是父皇最狠心冷酷的举动,今日才明白,这只不过是他布局中的一个,更大的阴谋却是逼自己继承帝位。甚至到不惜骨肉相离,这就是一代帝王的冷漠和威严吗?为了江山社稷真的什么都可以舍弃!
“父皇。”第一次月敖没有行礼,而是用犀利的目光看向依旧坐在龙椅上的月荆霄,眼前这个威严的人还是他的父皇吗,或许他的身份仅仅只是月荛的君王罢了。
“有话问父皇吗?”月荆霄沉重的步伐自殿堂上走了下来,回应的月敖的目光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似乎不曾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
“父皇难道没有什么要对儿臣说吗?”月敖冰冷的反问,目光由刚刚的沉痛转为愤恨,大皇兄已在晌午时分离开了锦官城,连他最后一面也不曾见到。
或许大皇兄痛恨的除了父皇还有自己吧,这个口口声声的说日后要向大皇兄讨个逍遥王爷的封号,作个怡然自乐的皇弟,居然和父皇联手,先是让他错失心爱的女子,而后却又残忍的夺他的太子头衔,甚至将他逼离了皇宫。
“父皇只想说,天将降大任,月荛王朝如今内忧外患,打破了平日里的宁静,敖儿定当要奋发图强,不要让父皇日后在九泉之下,愧对月氏皇族的列祖列宗。”
体内的毒一日强过了一日,月荆霄明白若不是一直在用药物抵制着,他怕早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可现在他还不能死,他要看着敖儿歼灭了日照,歼灭了隐匿在月荛疆土上的叛逆,他才可以安心的离开。
月敖冷漠的神色瞬间一变,父皇的语气为何如此的怪异,可刚刚冒上心头的疑惑却还是被心中巨大的怒火所掩盖,“这样对大皇兄公平吗?”
“敖儿是聪明人,想是明白,若是太平盛世父皇又何必如此部署,天下合久必分,分久闭合,月荛王朝这些年虽然平静,可隐匿在平静之下的波涛翻滚敖儿会不知道吗?”
月荆霄疾言的反驳着,若真是太平之世,他又怎么会如此狠心的设计了也儿,利用也儿把一切的根源都牵扯出来,他也是无可奈何,身为帝望,江山永远比骨肉亲情重要。
“可就因为隐匿在平静之下的波涛汹涌,父皇就狠心的拆散了大皇兄和塔莎公主,而后又杀人灭口,嫁祸给大皇兄,借此来逼迫大皇兄除去太子的头衔?”质问的话语里满是愤恨的无奈,月敖忽然不敢再看月荆霄,什么时候起,父皇的心机竟如此的深沉,骨子了城府居然狠绝到不顾及自己的儿子。
“敖儿你错了,塔莎不是父皇杀害的,她是自杀!”月荆啸看向月敖愤恨的面容,神色一暗,曾经对他嬉笑调侃的敖儿,如今居然用这样冷漠的神色看着自己,他难道做错了吗?不!冷硬的脸庞上迅速的闪过坚决的神色,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