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为了我放下日照王朝吗?你会为了我抛下三宫六院,今生只娶我一人为妻。”彦水水冷然的说着,“你不能,因为你有太多负担,纵然你能也无用的,我的心早已经随着他走了,今日的我已无心。”
“我可以让你成为日照的皇后,无比的尊贵,我同样可以答应你,无论后宫有多少的女人,我的爱只给你一人。”犹豫片刻,南院赫肯定的回答,深邃的目光里多了份期盼。
“不,你错了,我不需要这些。”彦水水淡漠的摇头,懂她的人也只有他了,粗茶淡饭又如何,求的是一个安宁和恬适。
叹息一声,彦水水再次提起步子往屋子里走去,一切都要来了,他一定会等着她的。
看着彦水水的背影,南源赫忽然有些的挫败,转眼却又将一切都隐匿在心中,她已在他的王宫里,他绝对不会再放她走的,纵然是月敖和东方幽同时来要人,他也绝对不妨手。
等到月荆宵过来是,却见月也一脸哀莫的抱着已经死去多时的塔莎跌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空动的眼瞳里是赤红的血丝。
月荆霄冷冷的收回目光转而看向一旁的慧贵妃,“爱妃,就竟是什么回事?”
目光流转在月也和月荆霄面前,跟了他这么多年,却一直捉摸不透月荆霄真正的想法,如同此时一样,明明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冰冷而犀利,可慧贵妃却无法判断出他对此事的态度。
“皇上,还是先封锁消息吧。”选择了一个折中的主意,慧贵妃静静的说道,隐匿在目光里的深沉却依旧没有逃脱月荆霄的双眼。
面色依旧如往日一般的森严,月荆霄沉声道:“鄂达,去把所有知情的奴才都送到清冷阁暂时关起来,等事情平息以后再打算。”
“是。”鄂达应声走了过来,暗处忽然闪现出几个大内高手,对着月荆霄有颔首,领头的人走上前去,点出了月也的睡穴,随后和着其他的人迅速的将现场清理好。
和月荆霄行走在御花园里,慧贵妃心中的不安逐渐的加深,余光瞥向月荆霄冷俊的侧面,不对,他此时的安静太不正常了。
“爱妃,先回去休息吧。”似乎没有察觉到她探询的目光,月荆霄叹息一声,径自往御书房走了过去。
“臣妾恭送皇上。”慌乱的一服身,慧贵妃再才将目光直直的望向眼前挺立的背影上,他知道了吗?
心中却是慌乱不已,白皙的脸上神色不定,此刻已经是非常时期,一招行错,满盘皆输,战事虽然还没有响起,可她知道一切已经近了,甚至都连感觉到那燎原的号角声,那响彻云霄的战鼓隆隆。
神色忽然一定,眸中露出决绝的神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已经无路可退了,也只能如此做。
暗夜中,月也忽然自昏睡中醒来,空洞的张开眼看向熟悉的四周,却是自己的行宫,塔莎?脑海里瞬间闪现出那抹悲伤的身影,月也倏的自床上坐了去来,他要去找她!
“醒了。”冰冷的声音没有感情的自暗处传了过来。
月也一惊,随即抬眼,却见父皇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阴影下,看不清楚他的脸,“父皇。”
“坐下吧。”月荆霄转过脸,看向下床缓缓而来的月也,凝重的神色里闪过不忍,却最终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
“塔莎,她……”话一出口,却是满满的悲痛压抑在心中,月也哽咽的昂起头,话已不成调。
“也儿,到了今时今日,还没有看透吗?”月荆霄平静的开口,语气里的更多的是无可奈何的惋惜。
“父皇,你想说什么?”
“也儿可明白塔莎的死因?”犀利的目光直射而来,锐利中不容躲避的气势。
“塔莎已去,如今追究死因还有什么意义?”月也哀痛的跌坐在椅子上,悲痛里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悔恨,当初若是他可以抛下一切的带她离开,就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也儿,可相信那是敖儿所为?”
“二皇弟?”月也摇了摇头,二皇弟的性子他知晓,他断然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怕是有人想要塔莎的死来嫁祸给二皇弟?”
点了点头,月荆霄却也不曾点破塔莎死亡的真正原因,重重的拍向月也的肩膀,冷声道:“也儿,处心积虑的想让月荛灭亡的人不在少数,塔莎之死怕只是一个引子,敖儿刚从边关回来,即将挂帅亲征日照,如今塔莎惨死在宫闱里,民间不知道该传出如何的谣言来诋毁敖儿,当初彦相领兵攻打楼西,朝中的大臣皆将矛头直指向敖儿,虽然不敢明议,可暗地却将敖儿看成背信弃义之人。”
“二皇弟是为了父皇,为了儿臣,为了整个月荛王朝而背下的罪名,如今此一出,朝中声讨声必定又将响起。”月也不由的回想起遇见塔莎的一幕幕,他们做错了吗?
或许错的是老天爷,错的是他们的身份和血统,冷笑的摇头,月也忽然感觉到好累好累,用牺牲自己的弟弟,牺牲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而得来的江山还有什么意义?
“怕远远不止这样。”月荆霄忧虑的叹息声打断了月也的沉思,“他们会利用这件事大做文章,会激起楼西那写归顺的将士的怒火和愤慨,同样此时若是传进了军营中,敖儿的军威必定会大受打击,三军不再信赖敬仰主帅,这一战可想而知。”
“父皇,如何是好?”月也敛下心中的伤痛,思索着接下来的对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