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也痛苦的闭上眼,面容紧紧的凝结在一起,随后转身离开,蓦然回首,望了一眼窗边的塔莎,决然而去。二皇弟乃是人中之龙,她日后定会幸福的。
宫门外。
“师傅,我们来的好象不时时候耶,你看这宫里忙的,姓月的再过五天就要大婚了,怕是没时间来见我们,而且你看玄澈这几天都忙的不见人影,活象是他要结婚似的。”
钟灵看了一眼车如流水的宫门,咋舌的摇头,皇帝家结婚果真不是一般的规格。
最可恨的是,玄澈居然也更着忙开了,早上她还没醒,他就进宫了,夜里她等到等灭了,睡着了,他居然还没有回来,害的她都以为他外面是不是藏了女人,才刻意的躲避着自己。
彦水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还是等他大婚后再来找他吧,随即拉着钟灵往来时的路走去。
或许她永远都不知道,这一次的放弃,会造成日后多大的痛苦,命运往往都是如此的吧,在那一瞬间,很多很多的就改变了。
三日后,皇宫依旧处于忙碌中,北城门外。
夕阳薄暮,一人一骥悄然的伫立在余辉下,金色的阳光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一袭白色的长衫随风舞动在天地中,飘逸的有些不真实。
彦少卿握着缰绳,遥望着络绎不绝的城门口,这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心中似乎冲彻着惆怅,那压抑在心头的痛苦随着悠远的目光而一点一点的凝重。
他谁也不曾说,只拜别了皇上,带上了印信,牵着战马出了城,既然一切都理不清,那就让他怯弱的逃避一次吧。
最后望了一眼锦官城,彦少卿目光一凛,修长的身子跃上了马背,长鞭扬起,烟尘扑腾,瞬间,他已急弛到一丈以外。
“驾!”一声沉重的低吼声,骏马扬蹄向远方飞苯而去,锦官城的一切都远了。
“公子。”孟玄澈担忧的喊了一声,目光落在月敖染血的拳头上。
“他不愧为我月荛王朝的彦相,竟能如此的狠绝。”月敖哀痛的目光遥望着空无一人的官道,他竟然就这样走了,随后一拳再次的砸在身后半开的城门上。
一旁的守城官惊恐的站立在一旁,他怎么会知道下午屹立在城门外的那个俊逸的男子竟然会是当朝的彦相,可就算自己知道了又如何,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彦相,皆他一个脑袋,他也不敢拦截的。
“公子。”身后传来急弛的马蹄声,夜色下,彦水水面容焦急的奔了过来。
“少卿走了。”月敖失落的开口,目光悠远的看向远方。
马上,彦水水忽然明白这两日自己心神不宁的原因,原来奔赴沙场的不是孟玄澈,而是他。
心忽然抽搐了一下,凄冷的月光下,彦水水的脸有些苍白,肃穆中却依旧看不出表情,只是她我握着缰绳的手却微微的颤抖着。
夜色有些凄凉,远方更是一片的黝黑,彦水水默默的看着天际,他走了,这样的决绝,不曾说一声,就一个人奔赴了战场,她以为自己早已经无心,可这一刻,她却开始为他担心了,从管家带来了月敖的口信时,她的心就开始疼痛起来,夹杂着不安和隐隐的愤怒。
可此刻,看着空旷的城外,想象着那战马嘶吼、血流成河的战场,她心中却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回到他身边。
目光低转,脸上漾起淡漠的笑容,就让她再放纵一次吧,彦水水倏的夹紧了马腹,素手猛的扬起鞭子。
夜色里,却又多了一个瘦削的身影奔向远方。
“水水。”孟玄澈低声了喊了一句,却又被月敖阻挡下来。
“让她去吧。”这一句,月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开口的,只感觉在她扬鞭的瞬间,他的心已经死了,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将他全身的精力都抽干了,让她去,这或许是他能为她做的最好的一个决定。
“玄澈,我们回去,大婚将近,而你也要开始部署了,等玄澈凯旋后,一场更长久艰辛的战争就要开始了。”
月光不知道何时隐匿在了云层下,城内,两个伟岸的身影慢慢的向皇宫的方向走去,黯淡下,他们的面容是那么的肃穆,似乎压抑着不为外人所知的凝重。
而一直在角落里,却有一双幽深的眼眸默默的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看来把柳飘飘安插在彦府中确实是正确的决定,月荆霄,你的野心在日后将会成为你的坟墓。
幽暗的身影诡异的笑了起来,嘴角那淡漠的笑容里更多的确是嗜血的阴狠,随后悄然的走向了喧闹的街道,片刻之后拐进了一家店铺。
半晌之后,一只白色的羽鸽划过夜色,振翅向远方飞取,一切都在夜色中拉开了序幕。
羽鸽再次的在夜空中飞离,南源赫看着手中的信笺,冰冷的面容上划过诡异的笑容,扯动了脸上那道狭长的疤痕,让他的脸看起来格外的阴森,可仔细观看,才发现他凛冽的眼中却有着和脸上不相称的神采。
“吩咐所有的人,即刻起,都乔装离开驻地。”南源赫将手中的信笺凑在了火烛上,青烟弥漫在他面容四周,诡异的容颜上有着胜利在望的兴奋。
“是,属下立刻吩咐所有人回国。”站立在一旁的秋若痕恭敬的回了声。
“不。”南源赫忽然出声打断了秋若痕离开的步子,幽暗的目光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色,沉默半晌后这才缓缓开口道:“让所有的死士都乔装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