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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插队蒙古

第226章 插队蒙古

后院包厢里外很静很静,几乎听不见酒吧内的喧闹声音。杜生元和老童在一间名叫追忆的小包厢里坐了下来。

杜生元的屁股刚坐下,就笑着对老童说道:“哈,怎么这里还有这样的一个好地方啊,我以往来了这么多次,怎么都没有发现了,而且还有这么奇怪的一个名字,我在一般酒店吃饭,人家叫的名字也大多是芙蓉、百合、牡丹、玫瑰之类的,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叫“追忆”的包厢!“对于杜生元的疑问,老童笑了笑,说道:“以往你老杜没有发现,那是因为你小子光顾着找美女出了,那里会知道这个地方,这个”追忆“吗,我看是从李商隐《无题》的两句“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中化意而来的。

“呵呵,想不到老童你还懂诗哈?看来是我小看了你啊!”杜生元笑着打趣说道。

老童笑了笑,说:“老杜,你别看玩笑了,我哪里懂那种高级货,只是这两句诗里面包含了一个女人的名字而已,所以我这才记得的!”

杜生元一听立马说道:“是不是哪个神秘女人的名字在里面啊!”

老童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忧伤,和刚才进来那会儿的神情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似乎有什么无尽的伤心事一样。

杜生元望了一眼老童,见他神情忧伤,心中模模糊糊的有些明白,这会儿小声的说道:“老童啊,我猜哪个女人肯定和你关,而且我敢肯定,她一定和你也有故事!”

老童没有说话,神情慢慢的有所恢复,不在是刚才的那份神伤,这会儿见杜生元问,重重的叹了口气,似乎在下什么决心一般,过了很一会儿,老童才慢悠悠的从嘴里吐出了几个字:“你猜得不错,那个女人的确和我有关,我们之间的确也有故事,现在想想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说这话的时候i,老童一脸的忧伤。似乎那个故事带给他的是无尽的忧伤一般。

杜生元见老童说有故事可听,而且又是和老童有关的,这会儿早已来了兴趣,迫不及待的催着老童赶快说。

老童似乎并不着急,或者说是在酝酿着自己心中当年的那份情怀,在杜生元说完很久后才开口说道:“想想那已经是二十多年的前的事情了,当年我和程志远还在学校里上学,虽说是上学,但受到当时文化大革命的影响,学校里根本就不上课,我们每天的生活除了纠结一大帮和我们童年年纪的青年,每天在城里的每一天街道上瞎转悠,每天如此,当时的我们也没觉得怎么样,就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每天可以无所事事。就这样,我程志远在无恒这片天空里浑浑噩噩的混了两年两年后,我程志远就所谓的高中毕业了,其实我们什么也没学到,除了熟悉无恒市里的每一条街道。话虽这么说,但当时我和程志远也算毕业了,当时毕业后和现在一样,也是要找工作找出路的,而文革时的年轻人找工作找出路有三个选择,一是参军,这是最好的去处,一来可以锻炼人,二来将来转业了能分配工作。其次是留在城里当工人,这也很好,每个月可以拿公家的工资。最后的就是那些没门路,没关系,或者家里受到冲击的,这些年轻人只能上山下乡去插队。

当时我和程志远都很年轻,我二十一岁,程志远二十二岁,由于太过于年轻,也不知道上山下乡具体是怎么回事,而且以我和程志远的老一辈都多多少少算得上地主老财,因此以我和程志远这样的家庭条件,想参军,那是妄想,留在城里也没人管安排工作,那等于就是回到了两年前,在徘徊了一段时间后,我和程志远最终决定跟随大队人马插队去,这样至少还可以见识一下无恒外面的天空。

当时虽说是插队,但也不是你想去哪儿就哪儿,这些得等上面的安排,而且这些还不是随便安排,首先好的地方的安排那些家庭背景好一点的子女,想我和程志远这样的家庭背景,自然是分不到什么好地方了,当时我们也没有想那么多,就觉得插队就插队吧,就当出去旅游吧,所以对于去那而都无所谓。

我和志远是最后的一批插队的,由于家庭背景不是很好,我们被分配到了遥远的内蒙古草原,我们插队去的地方叫牙克石市(呼伦贝尔市),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这地名我和志远以前连听都没听过。但但当时我们想,去就去吧,反正去哪里不是去啊。于是我和程志远就去了这个叫牙克石市(呼伦贝尔市)城市里,我们在坐火车离开家的时候,没人来送我们,比起那些去部队参军的热烈欢送场面,我和程志远离家的情景有些凄惨悲壮。所以我们两就显得更为珍惜眼前。这个时候说句实话,我和程志远真正的兄弟情义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我们在火车上坐了整整三天三夜,坐得我们这一辈子都不想再坐火车的时候,我们才到了牙克石市(呼伦贝尔市)。在下车前,我们以为这个好歹也是一个城市,虽然在祖国的边疆,但好歹也不会太差到哪里去,可我们很快就错,有些时候,很多东西必须要亲眼见了你才相信,我和程志远当时从火车下来的那一刻,我们就傻眼了,我们在火车上脑子里想过这个地方会有多么的荒凉,可没想到的这个地方比我们头脑想象中的还要荒凉,大片的原始森林,除了无边无际的森林和杂草乱飞的草原意外就是河流湖泊了,几乎看不到人家。而且风是特别的大,我和志轩下车,在茫茫的原始森林整整走了一个下午,依然没有找到我们要到的地方,夜里,我们顶着漫天散落的星光,一路继续寻找我们要到达的目的地。我们在渺无人烟的山间行走,穿越一座座植被荒芜的原始森林,内蒙的夜晚风是异样的大,干冷而且凌厉,我和志远两个人在茫茫的内蒙草原里整整走了一夜,当第二天早晨,我们穿越最后的一片原始森林的时候,草原的风猛烈的吹拂着我们的身体,我感到寒冷的烈风,想穿透了我们的身体一般,迅猛的进入了我们的胸腔,站在茫茫无际的草原上眺望满目狼藉的残花败草,感觉是一样的悲壮。我和志远是在第二天的夕阳快要下山的时候,才到达目的地的,目的地的名字就木禾(虚构)。这是一个小得不能再笑村庄,大约有十几户人家,在内蒙的草原里,原始的森林和雅鲁河细小的支流滋韵着这里的人,这里的风景如画,每家每户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群牛羊,生活非常的原始。我们刚刚到哪里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在黑夜,我们在艰辛的走了一天一夜后,我实在是累的走不动了,于是我们就走向了离我们最近的一户人家,敲响了房门,门很久才被打开,开门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她满脸惊讶的站在微风中望着我们这两个陌生的男人,她的身后站着一个雪白且漂亮的女孩,也许常年受这里的气候的影响,她的面色非常的雪白,但面孔是异样的清澈,乌黑的长发炸成一根根的小辫子,垂至腰际,她有着高寒地区的人们的普遍的高大。但依然看得出她的美丽和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