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不好吗?”
“你手艺不行,要学当然就学最好的了,呵呵。”
听着他的话心里甜的很,看来舅妈的话真的不错,李承羽其实在处处为我着想,哪像常远那家伙,一来我舅家就死命喝酒,去年都醉在大舅家回不来了。
“承羽慢点儿,你看那是不是欧阳锦南?”
李承羽顺着我指的看过去,我近视不敢确定,他看了眼直接把车停到路边,雪地里一男一女在谈着什么,好像还挺激动,这时候还有了肢体冲突,那女的给了男的一嘴巴子,我自己也捂着脸,一定很疼。
欧阳锦南被打的不动了,我和李承羽在车上对望着,什么状况?又都一起看向车外,那女的打完还不过瘾又给了他胸前几拳,欧阳锦南就是承受着这些,我和李承羽都看不过眼了,毕竟他是我们的认识人。
“咱们要帮忙不?”我问李承羽,其实在看不下去了,那女的在这大过年的完全没形象的大喊大叫,隐约好像能听到些什么,把车窗放下来了些。
“他一个瘫子,你难道要陪他一辈子吗?我是你的未婚妻,你却来跟我说让我迁就些他,凭什么,你说啊,你说话啊,你现在这算什么?啊?分手,咱们分。”
那女的喊的可以说是歇斯底里,我们在车上好像听明白了些什么,她嘴里的瘫子应该是李承翕没错,想到今天我们离开老宅,二哥脸上寂寞的表情,心里最软的地方被碰了一下。
“承羽,承羽,你在想什么?”我转头看到李承羽一脸震惊的表情,眼里的神情变幻不定。
“她在说二哥是不是?我二哥怎么招她了让她这么说?”李承羽脸上的痛苦让人心疼。
“她在生气锦南陪着二哥不陪她,女人吃醋呢,没事儿,过了就好了,锦南会想办法处理的,别想了。”我轻声的安慰他。
“小时候二哥是最不听话的,叛逆心最重,玩的也最疯,可是脚伤后整个人都变了,我们看着都不忍心,倒让她说,我找她去。”
他说着就想开车门下去被我拉住了,因为我看到欧阳锦南冲着那女的鞠了一躬,那女的疯狂的笑了起来,那笑声让我觉得害怕。
“刘锦南,我真是看错你了,我们在一起十年了,十年啊,你现在居然为了个瘫子跟我分手,哈哈,你好,李家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死心踏地的,你们家用得着他们家吗?啊?你们两家是仇人啊,你不知道吗?如果被他们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有你的好吗?你等着,我会报复的,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那女的说完转身就要走,可是被欧阳锦南拉住,不对,刘锦南,他怎么姓刘?我和李承羽全都惊了,李承羽不是认识他好多年了吗?他也不知道这个男人的真实姓名吗?
“你放手,放开,我怕你不成,你等着看明天的头版头条吧,我会让你身败命裂。”那女的还在叫着,周围过路的车有的刻意放慢了车速,有的干脆停了下来看着大过年的全武行。
欧阳锦南捂着她的嘴把她拉到一边的小树林去,还有过路的人打着口哨,欧阳锦南冲人家尴尬的笑笑,可是我和李承羽都坐不住了,打开车门下车跟了过去,我们可能想到一起,可能会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要发生。
两个人跑到小树林边上,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发生了,那个女人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在刚才的一瞬间,欧阳锦南应该是已经让她窒息了,现在的他站在那女人的身边,冷漠的表情踢着她已经瘫软的身子。
我和李承羽对视一眼后,又往边上隐藏了些,不能让他发现我们,他确实那女人不动后,脸上挂着冷漠的笑容,让我身上不由的一冷。
“知道太多干吗,你安心的当我女友不就好了?白痴女人,已经死了一个,你想当第二个吗?”
他说完从另一头离开,可能也是怕刚才进来的时候动静太大,别人发现了他吧,我和李承羽趁他走的更远些了才钻进小树林,走到那女人身边,李承羽试了下她的呼吸,还有气在。
“快送医院,这也太狠了,没捂死,这么冷的天想冻死她吗?”我边说边想拉起那女的,可是好重,我自己一屁股倒坐到了地上。
“如果真是冻死在这里,我看连抓欧阳锦南的证据也没有,这事儿不要让二哥知道,可是二哥不知道欧阳锦南原来叫刘锦南吗?怎么又是个姓刘的?我们李家和刘家就不能清静些,这个人和刘瑶轩家有关系吗?”
“你问我呢?你们京城几大家的事儿我怎么知道,快,咱们送她去医院,现在进哪个医院不会让欧阳锦南发现?”
“301,欧阳锦南好像就在那儿没有朋友了,他不喜欢和政府的人打交道,你抬脚,这昏过去的人真重。”
我们俩人就这么抬着她往车后座一扔,把常远给吓醒了,后座再宽也放不下俩人啊,我们把那女的放到地上了,嘿嘿。
“这是谁?”常远显然酒醒了,看着这个女的脸上的表情不善。
“我们也不知道,昏倒在路边了,走,送她上医院,过年做好事儿,老天爷会觉得咱们是好人的。”
李承羽笑着打消了常远的疑问,很快到了301,他拖关系让这女人住进单间,经检查说只是轻微的窒息,因为一路上的颠簸,人倒好了许多,只要修养下就好了,只是从鬼门关回来一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心理阴影了,还需要观察一段。
“你们确定这是你们捡来的人?”常远再次质疑,我俩冲他嘿嘿傻笑着,他也明白这不是说话的地儿,于是决定今天晚上去他家过夜,反正李家老宅有别的人在,那个欧阳锦南不会对二哥怎么样的。
常远已经完全酒醒,我们三个人坐在那里发呆,就在刚才短短两个小时里,发生了我们怎么也无法想到的事情,常远想现在就找人打听欧阳锦南的事情,可就在这大年夜,有谁会理他?
“二哥不知道欧阳锦南的底子吗?”我问李承羽,他茫然的摇着头。
“那你家说家里有内奸会不会就是他?”常远也很好奇,李承羽还是摇摇头。
“承羽,你和辉辉晚上还回来吗?”李承羽的电话响起,他在纸上写是李承翕。
“不回去了,常远喝多了,我们在清理他。”常远在边上听的真对他比鄙视的手势。
电话挂了,我们三个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中,三个人都不知道后面的事情要怎么办,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也没人知道,我突然感觉十分的不安。
“咱们要不要去医院一下?”我不由的说了这么一句。
“咱们刚回来。”常远十分的不理解。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去吧。”我拉了李承羽下,他没犹豫的点头,常远也只好跟着去。